第八章 第一次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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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你啊，荒耶宗莲。”

寂静无人的小巷里，黑衣的神父与黑衣的僧侣相对而立。

“……”

他的外表看起来大约有45岁左右，但实际上是活了超过200年的前台密僧侣。作为魔术师的能力满是漏洞，但靠著自我的强悍凌驾其他人。脸上经常带着苦恼的表情，拥有魔术师不应有的强韧身体，会让对峙者感受到要呕吐般的重压。左手埋进了舍利子，魔术回路约30左右。由于太过长生，已经变成了一个概念。起源是「静止」，在见到人类起源并让自己起源觉醒后被其师傅逐出，亦有一说是因其受到学院的封印指定而逃离学院——这就是神父对于这位原著中的幕后*oss的了解了。

……这么说起来，自己的相性和他还是挺高的嘛。不但角色定位差不多，职业差不多，好像连穿着品味也很相近……

咳咳。

总之，好像要不得已修改自己的计划了。

和荒耶宗莲的冲突，已经无法避免。

那么，就让我来好好看看吧，你的梦想，到底有多少分量；

要用那么多无辜之人的血肉为代价来完成的梦想，到底价值几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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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目标，果然是……两仪式么？”神父漠然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双手不知何时已经各自夹持了三枚黑键，从袖袍处微微垂下。

“……然也。”荒耶宗莲确切肯定了神父的疑问。

“所为何事？”

“前往【根源】之钥。”

“她现在身在何处。”

“……就在此处。”

“是么……”

僧侣那低沉的诵念经文的声音仿佛自九幽而来，骤然间回响在两面围墙之间狭小的空当里。然后幽然的光辉亮起。

从平面与立体的各个角落，三个细长的圆环相互重叠着一般浮现在地面和空气之间。像是描绘行星轨迹的图案，守护在僧侣的周围。

黑色的人影，像是突进捕食的捷豹，在旁人看来好像仅仅是微微晃动了一下，然后言峰绮礼的重拳已经轰然落在了荒耶宗莲的结界之上。

相撞的冲击自拳头的落点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带着仿佛布帛撕裂的声响与海潮般掀起的白色气浪，轰鸣声响彻寂静的巷道。

“不惧。”“金刚。”“蛇蝎。”黑衣的僧侣低声念出自我暗示的佛教用语，快速到几乎重叠的两个音从荒耶宗莲的口中吐出，甚至引发了空气的震鸣。代表分隔身体与外界的“墙”被支起。没有特殊才能的荒耶，经由不断累积的岁月跟信念将自己完成，当上了一流的结界师。而那三道“带着”的静止的结界无疑具有着牢不可摧的“拒绝”之意。

然而无用。无用无用无用。

在言峰绮礼面前，仅仅是随意轰出的一拳，也带着足以撼动这经过千锤百炼的结界。

咆哮的音浪未曾有一息的停顿。神父只是出拳再出拳。结界师的防御就这样开始摇摇欲坠。

“……”荒耶宗莲未曾有丝毫脸色的变化。他望着仿佛噬人野兽的神父，只是将手缓缓抬起。

一瞬间，原本只是起到阻隔作用的结界之墙如灵蛇般扭曲、变形、舞动。光芒形成的咒文之缚化作绳索绑住了神父的四肢。

“……”言峰绮礼皱起眉头，然后浑身肌肉快速的收缩、鼓胀数十次。这一收一放之间产生的强大动能向外猛然扩散，崩碎了荒耶宗莲的束缚。零星的光屑消散在空气之中。

然而，这时的神父与僧侣，已经再次拉开了距离。

空气再次震颤起来。仿佛是水面荡漾起的波纹。

荒耶宗莲再一次抬起了手：“肃——”

“喀拉喀拉——”连空间都无法承受的莫大压力，在荒耶的手中释放出来。空气间相互摩擦、重压，发出了像是被狂风锤击、即将碎裂的玻璃的声音。

粘稠到无法呼吸的空间里，只有那狂暴的无形冲击像是横冲直撞的野兽，迎面扑来。

神父左足踏前，一个旋步化解了前冲的力道。然后，将双手架于胸前，双脚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