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长生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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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域，长生殿。

紧闭的大门被人打开，发出刺耳的声音。微风拂过，卷起坠落在地上泛黄的叶打着旋，殿内园中植的梅，也尽数枯萎。曾经气宇轩昂的宫殿，如今却尽显萧索。

卿桦身着一件月白色银丝长袍，立于园中。袍上绣着团花暗纹，定睛看去，隐约有华光流动。一双星眸包裹着天地间万物沉寂其中。两道俊逸的眉，时而曲起，时而舒展。

“有万年不曾来过了吧。”一道声音从他身后响起，隐藏在袖中攥着的拳头，悄悄松了松，转身道了声：“师父。”

恒古着一身玄色刻丝古袍静立于不远处，眼眸半闭，姿态威仪，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感觉。

少顷，抬眸，锐利的眼神扫向卿桦，冷哼一声，“你倒是记得还有我这个师父。”

仙界众人只知上古至尊恒古尊神有一位徒弟，名为初灵。却不知早在几万年前，卿桦曾是他唯一的徒弟，只是后来……那都是前尘往事了。

卿桦朝恒古颔首，表情不卑不亢，“师父说的哪里话，卿桦从未忘记师父。”

恒古对这个徒弟还是喜爱的，只是气他这么多年也不来看看他老人家。

收回凌厉的眼神，目光渐渐柔和，不再故作冷漠，直奔此次前来的主题。

“你可见到那丫头了？”

“见到了，徒儿多谢师父相助。”卿桦望向恒古，眼神中透着感激。若不是恒古相助，他是不敢想象，他与她之间还是有机会的。

恒古叹息，“那接下来，你该如何？你应知道，她失了记忆，也忘了你，性子也与以往大不一样。”

“无妨，忘了那段记忆也好，只要我记得她便好。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她就是她……”顿了顿，望向园内的萧索景象，眸中透着坚定，道出的话，温柔如水，“我的阿初。”

恒古叹了一声“痴儿”，摆摆手道：“唉……罢了罢了，既是如此，我便不再插手。不过还需得告诉你一声。她的眼……总是如蒙了水雾一般，有时看不甚清。我以灵力治了这么久也没什么用，你要是能治，给她治治吧。”

卿桦一怔，眸中闪过一丝哀伤，点了点头，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