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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眸、簌若似笑非笑地看向林岳然。
簌、簌若？
此番话顷然落下，别说是慕容夜与慕容蝶、就连原本正在和慕容夜输死搏杀的一众黑衣人也是微微错愕，倒吸了一口冷气。
然而、真相会是什么？
慕容夜微微沉眸、探寻的目光汇聚在了簌若纤瘦的身子上。
的确、簌若从一开始琉璃阁覆灭之时，人便消失了。
可、若说她就是那段时间内找寻到了踪迹寻仇、别说从时间上说得不太现实……就簌若本心、她真的会是那种恶毒的女子吗？
不好、
突然、慕容夜猛地抬头、目光紧张地望向簌若。
在那里、迎着漫天飘飘扬扬的雪花、簌若的身影竟是那般悠远、梦幻。
“噗！”
“呯！”
就在慕容夜驻眸之刻、突然间一道闷声响起。下一刻，一把带着血迹的“龙爪”赫然自那纤瘦的盈体中猛然窜出。
“贱人、你居然杀了信儿、信儿、信儿啊、他还不过是一个不到五岁的孩子啊！”
林岳然戾眸咆哮、双眸之中，充斥的再无之前一点一滴的温情。
有的、只有那周身肆虐的无情杀意。
“噗……”
面前惊故、簌若顿时微微躬身，痛苦万分地凝眸吐血、只是、什么样的痛能比得过自己此刻心中的荒芜与绝望呢？
“簌若！”
慕容夜亦是早在发现不对的时候，已然起身。
一把搂住那纤纤细影、看着她那胸前触目惊心的窟窿，慕容夜心头一涩，全力出手，亦是将尚且心神不稳的林岳然震退了几步。
“你、这又是何必呢？”
慕容夜神色怜惜地看着她、却又尽是无可奈何。
在她的身边，慕容蝶亦是双眸通红，依依不舍地拉着簌若。
这样的伤、回天乏力。
“咳咳、”狠狠地咳出一口鲜血、簌若感激地望了二人一眼，朝着慕容夜苦涩点头，“连你都选择了相信我、可他……却依然未曾信过我。”
叹息闭眸、簌若此刻一腔芳心、有的不仅是悲凉、无奈、更多的是羞耻与绝望。
十年、将近十年的等待、这就是她的结果。
呵呵。
“……”慕容夜深深吸了一口气，神色悲恸地望着怀中鲜血不止的簌若，唇角嚅动，艰难开口，“你、可还有什么事情需要交代……”
显然、慕容夜问的是她的遗愿。
“咳咳、”闻言、簌若似是想起什么，一个激动，口中鲜血再次喷涌出来。
“灵儿、帮我、帮我、照顾好灵儿。”
她凝眉、艰难道、“是我、是我固执地选择一条道儿走到黑，辜负了水姑姑的希望。”
“果然……是我错了……”
说着、簌若幽幽一叹、一句话，仿佛渗透了周身全部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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