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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皇上可就在后堂听着呢,薛蟠这小子怎的就在前面连吴妃娘娘都骂进去了,这算怎么回事儿?蒋大人这额头都开始冒汗了。
倒是在后堂一直听着这些动静的皇帝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薛蟠这小子虽然粗鄙了些,倒是个性情中人,比旁人强得多。得,这位的心都偏得没边儿了。
“放肆,你这是在咆哮公堂。”吴君荣最先回过神来,大怒道。
璟轩拉住还要跳起来的薛蟠,冷冷的扫了一眼林如海和吴家两兄弟,令人目眩的凤眸中渗出了刺骨的冷意,刚刚还口若悬河的吴君荣被这眼神钉在当场,觉得仿若一桶冰水当头淋下,叫他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
就是这种眼神,林如海后心发凉的同时心底升起一丝厌恶,每每他想着要和这孩子修复父子之情的时候,他总能想到这孩子和那女人一模一样的眼神,好像在他们的眼中,自己就像蝼蚁一般不堪入目,明明每一次做错事的都是他们,却偏偏比任何人都理直气壮,让旁人没来由的觉得心里发虚。
他极端厌恶这种冰冷轻蔑的眼神,却又在这样的眼神下说不出话来,他更厌恶这样懦弱的自己,仿佛连最看重的风骨都失去了。
看着刚刚还振振有词的人集体失声,璟轩收回视线,嘴角一扬,冷冷的笑了笑,对堂上的蒋大人拱手道:“大人,叫他跪地磕头可不是我们有意折辱于他,而是想要救他一命。奈何这世上总有人不识好歹,不仅不谢恩,还口出不逊,赏他两个耳光还不知悔改,当真是不可救药。蒋大人,不知道谋逆是个什么罪名?”
蒋大人心头一跳,在场的所有人都被璟轩的话给震惊了。谋逆?这是说的哪里的话?吴君荣刚要开口,只听后堂传来脚步声,紧接着一声冷哼:“都不必说了,是非曲直朕在马车里面可是看得明明白白。”
马车?吴君荣这才想起来,刚刚家人也说了,弟弟嫌那马车挡在城门口碍事,这才挥鞭子想要抽马,继而被对方夺了鞭子,才引发了冲突。他当时只看到林璟轩上了马车,却不知道上面还有旁人,此时见到来人,吓得他腿肚子发软,若是这人也在马车上,那弟弟试图袭击马车的举动,往大了说还真能被扣上个谋逆的罪名。
这么一想,吴君荣哪里还有刚刚理直气壮的模样,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滴落下来,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随着他的跪倒,堂上所有人也都惊觉过来,哗啦啦跪倒了一地,山呼万岁,给皇帝行礼。
吴君贺此时两眼一翻,直接吓昏了过去,同时一股恶臭传来,却是这小子在昏过去的时候吓得失了禁,竟在公堂之上丢了大丑。吴君荣跪在地上,心里面又惊又惧,见弟弟这般模样,又羞臊万分,整个脸都涨红了,一个劲儿的请罪。
皇帝冷哼一声,并不理会吴家兄弟,伸手把跪在地上的璟轩给拉了起来,却不叫旁人平身,只会了蒋大人“严惩不贷”以后,带着璟轩和护卫们径自回宫去了。
等皇帝和璟轩的身影都消失了好半晌,地上跪着的这群人才站起身来,蒋大人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平常听说过这位林大公子十分受到宫里头的宠爱,他还道流言太过夸张。今日一见才知道,这流言竟是半分不虚。单这份荣宠,全天下就是独一份啊。蒋大人想着,不由得看向了林如海,他怎么觉得,心里面不觉多了分说不出来的滋味,相比于林大公子的荣宠,皇上对于林大人的态度,可十分值得玩味啊。
林如海的面色比吴家的人还要难看几分,刚刚他和其他人一样跪在地上,而璟轩那孩子却被皇上亲手扶了起来,无论是那孩子还是皇上,没有一个人分过一个眼神给他,仿佛当他不存在一般。这样漠视的态度,让林如海的心一点一点的凉了起来。
林如海的眼前不由得闪现了那孩子从小到大的点点滴滴,而后他忽的发觉,他记忆里和那孩子相处的时间少得可怜,而在这少得可怜的时间里,有的都是剑拔弩张和针锋相对,他记得最鲜明就是那孩子那最让他厌恶的蔑视的眼神。谁对谁错,已经纠结不清了吧。
父子呵……林如海的嘴角露出一丝苦笑,转身便离开了。
一日之间,先是林家女带球入宫惹来满城风雨,到了晚上又开始了一出吴妃之弟与林大公子大闹公堂的大戏,还牵扯出谋逆一事来了。
吴妃被贬入冷宫;吴家怀恩侯的爵位被革除,吴家老爷、吴君荣的官职皆被罢免贬为庶人,再不得入朝为官;吴君贺杖责五十刺配幽州遇赦不赦,他本就被魏臻打伤后没得救治,又挨了重重的五十大棍,吴家遭了难,哪有人能替他安排这些事,伤上加伤还要刺配幽州,还没走到半路便因为伤势过重一命呜呼了。
经此一事,京中众人对于林璟轩的忌惮程度又深了一层,连带着,那些原本拟好了折子准备在下一次大朝会中说一说顺嫔这件事不合规矩的御史们,也都一个个的消了声。眼看着都入秋了,怎的皇上的火气还这么大。吴妃也是跟了皇上多年的老人了,前次南巡还搬驾来着,转眼间就贬入冷宫了。
他们倒还真想对了,皇上的火气的确很旺,即便处置了吴家的人也没能让他心底的这股邪火消下去,带着璟轩怒气冲冲的回到宫中后,皇帝十分认真的对璟轩说:“总有一日,我一定要让天下人知道,你究竟是谁的儿子!”
看着眼前偏执得近乎疯狂的皇帝,璟轩的眼睛里却反而带出了一丝笑意,点头嗯了一声,轻声说道:“我等着。”
疯狂?执拗?也许就是因为如此,他这辈子才会成为他的亲人吧。他也是个疯狂而又执拗的人呢。痛失所爱的痛苦,求而不得的痛苦,再想到无论何时都让自己感到无比安心的拥抱,璟轩再一次庆幸上天给他一次再世为人的机会时,还把魏臻带到了他的身边。不然这一世,他要怎么过呢?
不过,大抵这两个有情人没有心有灵犀的默契,璟轩在宫里面感激上苍,而此时的魏臻却独守空房生闷气。自打到了京城就日日忙乱,璟轩又被拘在宫里不得自由,好不容易太后的注意力都转到了顺嫔身上,他还想趁着这段日子和璟轩好生过个清闲自在的日子,刚刚在庄子上气氛正好,谁料皇帝偏横插一脚。这也就罢了,回城还遇到了这样糟心的事儿,末了璟轩又被皇帝给拐走了!魏臻越想越憋屈,伸手揉了揉黑子的脑袋。
璟轩回来的时候,正看到魏臻蹲在墙角快把黑子的毛都揪掉了,见他回来,两个都抬头看他,眼睛湿漉漉的,叫璟轩绷不住笑了,得,他这是是养了两只大狗还是怎的?
“舅舅说了,下月初一秋闱,叫咱们一道耍耍,黑子也憋闷坏了,这次带它一道去围场放放风。”璟轩笑着说道。
魏臻点头,脸上的表情却还是闷闷的。璟轩瞧他那呆样就知道他心里面想什么,抿嘴一笑:“等庄子修好了也入了冬,到时候咱们正好可以搬到那边去住。京中再发生什么我也不管了,只陪着你猫冬,可好?”
魏臻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扑过来抱住璟轩:“当真?”
璟轩挑眉:“我什么时候言而无信过,嗯?”
魏臻的嘴角咧开,刚刚的不痛快通通都烟消云散,把璟轩搂得更紧了。璟轩在他怀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他开始怀念从前那个沉稳成熟的魏臻了,这家伙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越发的幼稚了起来,就和护食的大狗似得,没得腻歪!
口是心非的某人一边这样想着,一边理所当然的整个人靠在魏臻坚实的胸膛上,唔,奔波了一整天,还是现在最舒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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