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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在旧宫旁的大宅之中发生的一幕,封晓自然无从得知,但是对于将要到来的风暴,他却已经感觉到了。这一刻封晓和封月清夫妇正在金陵封府花厅对坐商议。封晓手里拿着封月清刚刚交给他的一封信,正在低头仔细阅读。而这封信非常特别,虽然他就是用普通纸张书写的,上面也没有什么特别机密的消息,但它就是非常特别的一封信,因为他是一封通过电报发送过来的信。
说起电报,其实早在三年前,文化博物学院就已经研制成功了。这三年来,博物学院耗费大量的人力物力,将电报网络架设于四畿之地,最远的一条是从BJ接到泉州的,也已经联通了。
其实电磁理论非常浅显,有线电报对于现代人来说也没什么太大的技术难题,但是不管是封建明还是封文胜,除了军工相关的领域,其他方面都采取任其自行发展的态度,只提供适当的引导,却不做决定性的干预。
这么做的目的很简单,避免揠苗助长,适得其反。如果他们干预过多,那么这个时空的科技发展就会更加畸形,军工是由于战争的威胁,关系到民族的存亡,还可以进行大幅推进,但是在其他方面,两人做的都只是一些基础的东西,比如封建明给出了金属冶炼技术的各种理论,但是如何实现那就是大明朝早期的“科学家”们的事了。同样的情况还有封文胜制造出的三强酸(盐酸、硫酸、硝酸)和火碱,至于接下来化学工业该如何走,那就不是他的责任了。
看完了信,封晓仰起头,看着天顶沉思了一会,低下头对风月清道:“这么看来还真有幕后推手了,他们的目的如何?二姑姑可知道?”
封月清和薛程互视了一眼,开口说道:“这一点已经可以肯定了,但是不管是BJ的锦衣卫玉衣卫衙门还是这金陵的两处衙门,都没有任何消息,这不正常,现在想来,这两个衙门里肯定有他们的人,而且职位还不低。”
“也是对方狡猾,看夏轩的信中所言,他已经察觉了有人参与,但却很难拿住对方的手尾,也是他精明,对方不过稍有破绽,就让他发现了。嘿嘿,这个人三生你提拔的好啊!”薛程也接着封月清的话说道。
封晓微微一笑,对薛程道:“姑父你是没见过那夏轩,这个人侦缉一事堪称天下无双,但是为人却非常个色。此次能将事情办理的如此利索,多半还是褚青山的意思。查案子他夏轩是第一,但是办事还需小褚帮忙。初时我还怕那夏轩会自视过高,没法和小褚配合,哪想到这两人倒是天生的搭档。”对于自己看人的眼光,封晓还是很有自信的。
正在这时,一名军中校尉走进厅来,附在薛程耳边轻声耳语了两句,然后薛程起身,对封晓和封月清道:“来了两个人,从后门进来的,我去迎一下,你们稍坐片刻。”
见薛程卖了关子,封晓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但只能老实坐着等待。
不一刻,学成带着两人回来了,其中一人五十上下,长得极是威武,一捧络腮胡子,扎里扎沙的张扬着,身穿一袭黑色锦袍,更添刚毅之气。另一人四十来岁年纪,身材瘦肖高挑,穿着一身灰色布衣,但腰间缠着一条金丝滚边,镶满玉石的腰带却显出来者家中非富则贵。
屏退了下人,薛程小心的关上了窗子,转头对封晓道:“三生过来,我给你引荐。”说完一指黑袍虬髯之人道:“这位是南畿巡抚吕国侯陆源。”又指着灰衣的那位道:“这位是暗衣卫南庭指挥佐使肖建章。”
听到两人的姓名,封晓心下疑惑,那陆源不是已经病入膏肓了吗?否则今天迎驾之时为何不见他出现?虽有疑虑,但他还是赶忙站起身来,上前行礼。那肖建章恭恭敬敬的回了礼,而那陆源,却只是斜起眼睛仔细打量着封晓。待看的封晓都有些不知所措之时,那陆源却一撩身上衣襟,快步走到封晓跟前,动作迅速敏捷,哪里像是一个病入膏肓之人。封晓这下子傻了眼,那陆源看到目瞪口呆的封晓之后,哈哈大笑起来,用手拍着封晓的肩膀道:“三生不必在意,我如不装病,今日迎驾之时,我哪能不去?我去了迎驾,那皇上必定不喜,而我也不会快活,所幸装病,大家都来得痛快。”听完陆源的解释,封晓哭笑不得。
这陆源是先吕国侯陆仲亨的长子,陆仲亨当年是封建明一手提拔的嫡系,所以此刻见到他儿子站在自己面前,还一副为老不尊的样子,封晓心内如同跑过一百多匹野马,乱糟糟的没个分处。
说起这陆源,真是很有意思,其实封晓当初听说过他的一些事情,十来年前,不到四十岁的陆源将要从南畿巡抚的位子,升入政事阁。可是他上任之前,按惯例是要面圣奏对的,说白了就是要经过皇帝的面试。哪成想当时发生了一件大事,进宫奏对的陆源被晾在了乾坤殿旁的暖阁里,一时竟没人过问。百无聊赖的他正在暖阁里溜达,年方十岁的太子韩绌却闯了进来,见到一位三品服色的官员很没规矩的四处溜达,便出言呵斥。没想到这陆源有个拗脾气,被一个小孩骂了,哪管他是何人,上去架起韩绌,俯身放于自己腿上,抡起蒲扇大的巴掌就是一顿好打。开始那韩绌还极力反抗,并出言威胁,虽说陆源是三品大员,但是一直在金陵为官,这太子韩绌还真没见过,只当小孩子的威胁是胡言乱语。而且陆源虽是文官,却是武将出身,那是韩绌他一个十岁孩童可以抗衡的?他越是挣扎威胁,陆源打的越狠,不几下就将韩绌打的吱哇乱叫,哭嚎不矣。待得皇帝和政事阁诸位大佬寻声而来之时,那韩绌已经被打的呜咽求饶了。
等到御卫将韩绌救下,小小的太子已经萎靡不堪了。自知闯了大祸的陆源当即跪倒听候发落。本来按照皇帝的意思,殴打太子,等若谋逆,论罪当诛,但好在皇后封云清及时赶到,听完经过后,不但劝皇帝收回处罚,还亲自带着韩绌向陆源赔罪,并感激他教导太子之功。
虽然有皇后说项,但是他陆源进政事阁一事,却再也无人提起,只得回来继续做他的金陵南畿巡抚。没想到这么一个巡抚他一当就当了十多年。
这次皇帝南巡,陆源作为金陵的首席行政长官,必定要去迎驾的,但是有点小心眼的陆源却不想见到皇帝,其实当年十岁的韩绌未必将他陆源记恨于心,但他自己却过不去这个坎,便提前称病不出了。这也是为什么迎驾之时,只有旁省江(和谐)苏巡抚赵成路的原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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