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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脚步声,方子程闷声说,“妈妈,不要跟我说话,我不想说话。”
乔玖笙啧了一声,“跟妈妈玩青春期忧郁?”
方子程没回头,没吭声,像是没听到她的话。
乔玖笙走到方子程的身边,她从包里找到一包小馒头,往湖里一丢。刚还平静的湖面上,不知从何处游来一群鱼儿,那些鱼儿争先恐后地在他们身下抢小馒头。
那两只天鹅看见了,竟然也跑了过来
方子程盯着那些鱼,更加烦躁。
乔玖笙将手里那袋小馒头递给方子程,“要喂鱼么?”
方子程没接。
他盯着那些鱼和天鹅,竟说,“今晚想吃红烧天鹅。”
乔玖笙冷笑一声。
“天鹅可没有惹你。”
方子程不说话。
“我刚才在外面看见她了。”说完,乔玖笙就注意到她大儿子神色微动。她勾唇浅笑,小样儿,有了小女朋友就了不起?
“你在哪里看到的?”方子程到底还是关心陆饮溪的情况。
“就在六号别墅馆门口。”
“哦。”
没听到乔玖笙的后话,方子程又忍不住问了妈妈一句,“那她离开了没啊?”
“走了。”
方子程眼神黯淡下来。
就走了啊…
“摔了一跤,额头跟手掌都在流血,我看她走路还有些跛脚,估计膝盖也受伤了。”乔玖笙没有故意夸大陆饮溪的情况,只是实话实说。
闻言,方子程面色一紧。
“她摔了?”
“嗯。”乔玖笙说,“摔得挺可怜的,爬都爬不起来,还是我上去扶了一把。”
方子程张了张嘴,想说点儿什么吧,却又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还生气呢?”乔玖笙有些不满地数落他,“你气几天就行了啊,我知道,患那种病不是你的错,但当时情况特殊,麋鹿心情不好,你还说她父母死了就死了这样的话,她心里自然是愤怒的。”
方子程沉默了半晌,才说,“我知道。”
乔玖笙将头靠在大儿子的肩膀上,她说,“铁蛋啊,妈妈爸爸不能一直陪着你,你总会跟另一个人过一辈子。你这样倔,妈妈放心不下啊…”
方子程说,“你们还会活很多年。”
乔玖笙:“…”
“重点是这个吗?重点是,你可以跟你的女朋友置气一阵子,但不能置气一辈子!因为除了你,还有别的男人喜欢她!”
听到乔玖笙这么说,方子程终于慌了。
“我、我不敢去见她。”
“为什么?”乔玖笙没料到方子程会这样说。
方子程说,“我怕见了面,她会跟我说分手。”他卷翘的长睫毛颤了颤,眼睑垂下,盖住绿色的眸。方子程很落寞地说,“我不想跟她分手…”
乔玖笙哭笑不得。
“我听邻居们说,今天有个女孩子来找你,你转身就跑。我当时就觉得奇怪,心想你不是那种人,原来不逃跑,是以为麋鹿是来跟你说分手的。你是在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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