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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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原本没有什么，毕竟一法通万法皆通，剑术不佳这也要看跟谁比较。他玉清元始天尊剑术再怎么不济，教导一下自家徒弟还是不成问题的。

不过上古洪荒的这些个大佬，或多或少的都有些这样或者那样的毛病。小心眼爱记仇什么的，元始天尊才不会承认他是这样子的神仙。

但是不得不说，通天教主那要玉鼎真人改投到他门下的说法，还是狠狠刺激了一把元始天尊。

而他玉清元始天尊，却也是好面子的。无论如何也不愿意，埋没了自家徒弟一身学剑的天赋。

是的，虽然并不想承认，不过便如那一向与自己不对头师弟通天所说的那样，他这徒弟玉鼎，是适合学剑的，适合去学，通天的剑。

天尊大人从来都没有像自家师弟低头的打算，即使这之中，牵扯到自家徒弟。好在这天地间用剑的虽然多也不多，他那师弟通天，并非无懈可击。

“弟子元始，见过老师。”

毕恭毕敬的低下那尊贵的头颅，元始天尊面上表情，说多么恭敬便有多么恭敬。青烟缭绕间，鸿钧老祖那张似乎与少年人无异的面孔，清泠泠不带半分情绪。直让人觉得威严浩渺，虚实难测。

收束心念，面上不露分毫。竟然在一瞬之间，玉鼎真人仿佛又回到了那身处在玉石之中的日子：

无日亦无夜，处在那方寸之间，不得动，不得听，不得闻。所有的一切，都好像失去了色彩与价值。

那是，一段足以使人疯魔的时光。况且身处在那之中的，并不是什么先天早就的生灵。而是一个来自后世、浮躁不安的灵魂，属于成人的灵魂。

穿越，呵。

世人都说神仙好，长生久视自在逍遥。可如果是身处在不见天日的环境中，一日又一日的度过漫长而孤寂的时光呢？

玉鼎真人其实并不清楚，他现在究竟是什么。神仙？凡人？又或者是孤魂野鬼还是其他。只是当那云床之上，鸿钧老祖目光投来时，他忽然觉得所有的伪装都被剥下，露出那皮囊之下，血淋淋的真实。

“老师——”

目中有什么飞快划过，不动声色的挪转身子，挡去自家师尊随意间投注在徒弟身上的目光。元始天尊轻咳一声，方才状似极不不好意思的对着鸿钧老祖道：

“还请老师教我。”

心下微动，对于元始天尊看似不经意间的维护，玉鼎真人自是清楚。感动之余，又不由得平添了几分愁绪。

毕竟如自家师尊这等，掩耳盗铃手段，也未免太过刻意。也不知道这被诸多洪荒流网文妖魔化了的鸿钧老祖，是否便如同后世人所臆测的那般，面冷心黑不近人情。

“你既然已经做下决定，又何必于老道处再走上这么一遭？”

鸿钧老祖不咸不淡的收回目光，并没有出现玉鼎真人想象中的天昏地暗日月无光又或者雷霆震怒场面。不过是默默瞟了一眼元始天尊，便一脸冷淡道：

“老道累了，你既已无事，便退下吧。”

临了，又似是想到什么。沉吟一番，对着元始天尊道：

“老道不日将于紫霄宫传道，凡洪荒生灵，有缘者皆可以前来听取。你师兄弟得我教诲，便莫要来凑这热闹。”

言毕，便一挥手叫元始天尊与玉鼎真人这两师徒，出现在紫霄宫外。

也许是错觉，玉鼎真人竟然从鸿钧老祖那看似平淡而没有什么起伏的话语中，听出了十足的嫌弃。

这真是个悲伤的故事。

而自我感觉良好的元始天尊，显然并没有这个自觉。只是一脸正经的掏出一块玉简，递给玉鼎真人道：

“小玉鼎啊，这可是伏羲大神送给你师祖的珍藏，老道我当初可是费了好大的功夫才从你师祖那磨来。你且好生修炼，可千万，莫要叫贫道失望。”

玉鼎真人：......

也许鸿钧老祖对于自家这便宜师尊的嫌弃，并不是什么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