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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皱了皱眉,也没有细问她为何深更半夜跑到这偏殿中,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放在床榻之上。
床榻很硬,一片冰凉,旁边的被子也比她寝卧里的锦被薄了许多。
司矍冷着脸将被子掀开盖在她身上,把她裹得个蝉蛹似的,又确认她整个都被塞在里面后,就要朝外面走去。
傅知微抖得像个筛糠子一样,死死揽着他的腰不放。
她太冷了。
此时她才开始后悔起自己莽撞的举动。
司矍无奈地俯下身拍了拍她通红的脸颊,柔声劝说道:“杳杳,你先将衣服脱了,我去给你拿衣服。”
给傅知微拿了新的衣服,将床上打湿的被褥换成崭新的一套后,司矍又打了伞出去了。
外面的雨很大,等他回来的时候,仍旧是湿了他的半边衣衫。
司矍端着托盘,上面放置着一碗热腾腾的姜汤。
他见傅知微快要睡着了,将托盘放在桌子上,只端了那瓷白的小碗,轻手轻脚地走到床榻边。
床榻上斜斜躺着一少女,她闭着眼睛靠在软枕上,瀑布般的秀发披散在肩头,衬着一张羊脂玉似的小脸,如仙姿玉貌。
他周身冷硬的线条柔软了下来,轻轻推了推傅知微的肩膀。
“杳杳、杳杳。”
傅知微被推得歪了歪脑袋,才迷迷糊糊地张开了眼。
她揉了揉眼睛,脑袋晕成了一团浆糊,觉得眼前模糊一片,过了一会,才适应了屋内的亮光。
“司矍。”
她含糊不清地唤道,“我又梦到你了。”
司矍的拿汤勺的动作一顿,但也没有接她话,将冒着一勺热气的姜汤送到她嘴边,开口道:“你淋了这么大雨,先喝完姜汤再说。”
傅知微强打起精神,用手扒拉着眼皮子,小口小口喝着司矍送到她嘴边的姜汤。
屋中弥漫着他身上特有的沉香,每次她闻到那股沉郁清幽的味道,总是容易安下心来,脑子里面乱得像一团线的想法也倏忽间消散了。
可能也是前世逃亡路上被养出来的习惯吧。
她模模糊糊想着。
喝完后,司矍给她擦了擦嘴,将碗放在桌上,又从旁边端了椅子放在床榻边,拿了块白毛巾,坐着给她擦头发。
暖融融的姜汤一下肚,又擦好了头发,傅知微昏昏沉沉的脑袋也清醒了过来。
傅知微抬眸,见司矍平静的眸子一动也不动地盯着她。
她露齿朝他笑了笑,拉了他的手将他往床榻上面拉。
“快上来呀。”她催促道。
司矍按住了她不安分的手,神色间有些许无可奈何,说道:“今晚雨下得这么大,以后切莫胡来。”
“好好好。”傅知微忙不迭点头应下,撸起胳膊又用力往他朝床榻拉了拉,“那你快上来陪我睡觉。”
司矍坐在椅子上,动也不动。
见她这么主动,司矍理也没有理她,她有些委屈,缩了缩脖子,双手抱膝靠在软枕上,神色低落了下去。
司矍叹了口气,揉了揉她的脑袋,哑着嗓子说道:“杳杳,别随随便便对一个男人说这种话。”
傅知微撅了撅嘴,不接他的话茬,小声说道:“司矍,我又梦到我在第一次在赤炎国见到你的时候了。”
司矍挑出话里面的漏洞问道:“杳杳从未去过赤炎国,何来见过我一说。“
她扳着涂着胭脂的手指甲,看着被褥上绣着的细密的纹路,那些丝线交错纵横,缜密地排列在一起,不知从何而起,又停在哪里。
隔了一会儿,她才细声细气地回道:“我梦到了八年后的事情。”
她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你相信我说的话?”
司矍的眼里仍旧是一片如水的平静,黝黑的眸子直视着她的眼睛。
“杳杳说的话,我都会信。”
他从未骗过她。
“我梦到我喜欢上了秦翊之,跟他回了赤炎国。”她把玩着垂落在胸前的秀发,仿佛在自言自语。
“秦翊之的政敌见他独宠我一人,想要绑了我。”
她顿了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平静地陈述一个事实。
“你救了我。”
傅知微撇过头,见司矍久久不说话,一颗心悬了起来。
“你不相信吗?”
司矍心中有些酸涩。
不仅仅是因为听到她喜欢秦翊之,也是因为听少女的话里话外,便知晓她在赤炎国受了多少苦楚。
“我说的话向来算数。”
一股浓郁的沉木香将傅知微笼罩在怀中,她转眼陷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
司矍缓缓抚着少女的后背,声音低沉:“都过去了,杳杳。”
傅知微双手撑在他胸膛上,看着他的眼睛。
“你想听听那个梦吗?”
昭华宫偏殿的烛火燃了一夜。
已至天明,司矍抱着怀中已然安睡的少女,目光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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