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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连天战火照亮的不仅仅是将军大帐,整个北境大营皆被唤醒。
西北角的小账内,先前那谄媚附和的医博士抱着脑袋,拼了老命地往桌角里拱,只有扶案坐在靠椅上的张品殊的半张侧脸被忽闪的火光照得时明时灭。
“北夷人!一定是北夷人来了……”
桌子底下传来的声音哆哆嗦嗦地淹没进战鼓与炮火的轰鸣中,而伴随着这一切,却是张品殊近乎癫疯的笑声几近撕裂了耳边的轰鸣。
“好啊,天助我也!”他几乎是咆哮着躬身把桌子底下的人揪了出来,“有救了,我们有救了!哈哈哈!”
“张大人您疯了!那是北夷人!”生死当前,那医博士也顾不得献媚了,“我可不想荣华富贵还没享到就埋在这草原上!我家里可是新纳了一房娇妾的……年前儿走的时候我搭过脉,怀的是儿子啊……我不该来北境的,我不该……”
那医博士被张品殊揪着前襟,不惑已过的人竟横着袖口拭起了眼泪,哭得呜呜咽咽。
“呸!”
张品殊手上一松劲儿,那人便两腿一软瘫坐在地,张品殊坐回靠椅上耷拉着眼皮瞧着地上啜泣的中年男人。
“就凭你做医博士那点俸禄,养妻活儿都是费劲!要是没有大人,你便守着你那膀大腰圆、不能生养的糟老婆子过一辈子吧!嘁,还想什么美娇娘,做梦!”
“张大人,这老话儿说,好死不如赖活着……”地上的人好无礼仪地紧着袖管擤了把鼻涕,“我听人说,这北夷人可是会咬断人喉管饮血啖肉的魔鬼……”
“谁说他们是魔鬼?”张品殊冷笑着打断了对方的话,“他们明明是来救我们的。”
地上的人听到这儿总算是止住了哭声,半跪半趴着上前,揪着张品殊的袍角,“张大人,我们还有救?可是隗都城的大人有什么密信?”
“没有。”张品殊扯了扯衣摆,将自己的袍角从那人手中拽了出来,炮火明灭中的侧脸露出些嫌恶来,“我问你,毒米的事儿已经败露,就算是今儿个没有北境人,他齐钺可能放过我们?”
“可……可您明明说过……”地上的人瞪大了不可置信的眼睛,“只要我们按吩咐办事,天大的祸事隗都的大人也定能保下我们!”
“呵。远水,救不了近火。”张品殊躬身伸手拍了拍地上人的脸,“北夷人退守丹城已久,被阻断了粮草补给;任他齐钺极尽挑衅之能事也不肯出城一战,今日却在黎明前夕冒险袭营,你说,是为什么?”
“粮……粮食?”地上的人试探着开口,“可这与我们有什么关系?”
“齐钺治军向来严谨,整个北境大营铁桶一块,若是没这乱事,我们如何逃?”张品殊斜眼睨着地上的人,“等着他处理了病患的棘手局面回头找我们兴师问罪?”
“可是外面现在是什么局面我们尚不可知啊!”地上的人直起身子往前凑了凑,“万一漫山遍野都是北夷人,岂非才出虎穴,又入狼窝?”
“哼,愚蠢。”
张品殊冷笑一声,勾腰向前,平视着身前惊恐的双眼。
“他齐钺对阵北夷,罕有败仗;这一次他既是铁了心要困死北夷于丹城,自是做足了准备,我都能瞧出北夷人为了粮食而来,他齐钺莫非瞧不出?”
“是是是,大人说的是。”那医博士连忙附和。
“北境大营的粮仓都藏的极为隐秘,又有重兵把守,你是见识过的。”张品殊又习惯性的捻起了自己那两撇八字胡,“若是我们能将他们带去粮仓,你猜,他们愿不愿意帮个小忙,将我们带出营地?”
“这,这……”医博士吓得“噗通”一声又跌坐回地上,蹬着腿连连后退,“这可是里通外国啊!诛九族的大罪!”
“谁会知道。”张品殊的语气明显不耐,“我们引了那些北夷人去毒米的粮仓,既可以在那群愚蠢的野蛮人面前邀功,求他们带我们出去,又能帮上头的大人毁灭了罪证,便也是大功一件。到时候,只要我们逃回隗都,还愁这辈子不能享尽富贵荣华?”
另一头的将军营帐中,齐钺接报便换回了上一世林诗懿最熟悉的那个沉稳坚毅的将军。
他戴上头盔、拎上佩剑,并不多言半句便赶往前线。临走时只眼神示意左右亲卫,两名亲卫便即刻上前一左一右地紧紧贴着林诗懿。
林诗懿缓缓在案边落坐,她瞧瞧案上催战的文书,又望望帐外明灭的战火。
从始至终,黛眉紧蹙。
操吴戈兮被犀甲,车错毂兮短兵接。旌蔽日兮敌若云,矢交坠兮士争先。
齐钺抱剑而去的那个果敢的背影,是她前世在那个寂寥的将军府中,无数次照着当年趴在墙头看过的齐钺父兄佩剑跨马得胜归来的模样想象过的。
可如今当真看见了,是那样相似,却又那样不同。
这是她第一次真正意义上接触到,何为战争。
那是长箭撕裂空气时的“簌簌”声响,那是战鼓重擂下的大地震颤,也是利刃穿膛后的痛苦哀嚎。
她强行让自己镇定,回忆起前世在将军府时接到的战报。
由于还不知道前世的时间线为何会被全部打乱,她现下无法准确回忆起关于这一战的详细战报,但关于北夷人被围后趁夜袭营的战役,她隐约还有些映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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