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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这样看着这你们离我而去——
景肆抱着景晚山丢给他的行囊,狠狠地咬住牙关,生怕自己哭出声来。他甚至不敢愣在原地,精兵杀过来仿佛只是下一秒。那些毅然决然,以肉身抵挡刀枪剑雨的族人,只是螳臂当车,所有人都明白。
“阿肆,晚山一向嘴硬。”段娖抱着满脸不明所以的景桓,轻轻推了景肆,声音断断续续道,“她一定是念着你的啊。”
“阿娘啊,我……”景肆将眼泪憋回去,转过头来看着低着头的母亲,哽咽地问道,“我是不是很没用?”
“不是的,会有需要你的时候,只是不是现在……”
“……”
“再往西走,不论向北向南,都是蛊物,”段娖强压哭腔道,“若是连蛊地都过不去了,我们只有死路一条。”
“是……”
可是明明方才还很平静的山路,现在走起来却是分外吃力。
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蛇虫鼠蚁,甚至是湿地一向最乖顺得泥鳅蛊,如今都如同脱缰之马一般见人就扑。遍地突然莫名生长的毒菌散发着叫人渐渐脱力的气味,若非段娖提前做了准备,一行人怕是早就横尸遍野。
所有略懂蛊术的人都意识到了,这些蛊物是得了更有压制性的控制。
众人惊慌的往前赶,景肆心烦意乱,实在集中不了心神,转头看向段娖,发现她眉头紧锁,额头起了一层冷汗。他深感内疚,也想为母亲分担一些,但实在是难于登天。
虽知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但他就是管不住自己的脑子。景肆不停地脑补父亲与姐姐那边血流成河的场景,心中绞痛,自责不已。抬起手就抽了自己两个耳光,脸颊登时火辣辣的肿了起来。
正准备重新御蛊,忽然听到段娖如要气绝一般忽然猛地抽了一口气。景肆还未来得及反应,忽然又听到人群一声惨叫,扭头一看,那人瞪大了双眼僵在原地,面部赤红,浑身肌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鼓起细小的颗粒,密密麻麻开始蠕动,发出窸窣的蛊虫翻滚行动的声音。
“是阴蛇蛊!离开那!”一个少年喊道,这少年名唤傅启言,一只将景肆视为自己最好的哥哥。
众人一听惊叫着跑开,然而饶是有无数略知、精通的放蛊人,如今却再也抵挡不住这沿途暴动的蛊物,铺天盖地袭来的虫蛇吞没了毫无自保能力的老弱妇孺,景肆将景桓紧紧揽在怀里,扶着虚弱的段娖就喊出一道结界。
景肆施了咒将剩余族人圈在了一起。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从段匀那里看到的驱蛊秘术如今居然派上了大用场。
劫后余生的众人现下都惊慌失措,哀嚎叫嚷声充斥着小小的结界。
“这连湘泽都没走到……若是到了那全是蛊虫的地方,岂不是人间地狱?”一个女子缩成一团,颤抖着小声呜咽,声音里全是无助,“我们、我们可怎么办啊……”
“还是先想办法离开这个鬼地方吧?”傅启言一身冷汗,强装镇定,转头看向景肆,“景哥,这结界能撑多久?”
景肆看了一眼外面黑压压的一片,拧眉成川,闭眼道:“不会超过半柱香的……”
“这么快?”众人一听,心凉了一半。
越是火烧眉毛之时,人们越是难以冷静下来思考对策。恐惧与绝望充斥脑海,纵使有不计其数的求生欲望,大脑却是一片空白,徒增一身冷汗罢了。
所以很多时候,明明显而易见的出口,经常与没头苍蝇般乱撞的人擦肩而过。
段娖面无血色,突然抓住了景肆的右臂,强迫他看向自己。
这是景肆在短短几个时辰内,第二次看到了如此决绝的神情。段娖嘴唇干裂,披头散发,面如死灰,哆哆嗦嗦地把怀里的几只包袱挂到了景肆身上。她喘着粗气抚摸着景肆湿润的双睫,又俯下身亲了亲他怀里的景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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