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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二第九节课是劳动课,年级大扫除。这天值日表上薛靖西的名字是他努力央求着卫生委员换来的——负责打扫操场。
第八节课下课,梁杰来了。
这回他们直接站在后门,对坐在边上的同学说:“找一下你们班的焦然。”
“她不在。”那同学说。
“玩我呢?”梁杰气笑了。
中午回去之后,他特地让人找来了照片,明白中午闹了一个大乌龙,气得火冒三丈。
梁杰今年高三,平时上课跟高一高二的不在一个楼,甚至中间隔了一个饭堂和两栋大楼,跑来一趟很不容易。
白跑两趟的话也太丢人了,传出去闹笑话。
“她现在真的不在。”同学无奈地看他,“要不你指一个人吧,我帮你叫出来。”
梁杰疑信参半地注视着他,继而转到七班,大范围的环视一周。
……确实不在。
“她去哪儿了?”
“我怎么知道?”那同学表情荒唐,“你要不跟她约好了再来吧,高三高一有一段距离,隔得挺远的。”
这话意有所指。
梁杰艴然不悦,狠狠地瞪他一眼。
“说什么?找死是吧?”
“哎,杰哥,先别……”有人把住了梁杰的手臂往后拖,“我们正事儿还没干。”
几个人面色不佳地回到走廊上,谁都不甘就这么离开。
忽然有个人想起了点儿什么,说:“哎等等,我突然想起我有个哥们儿在这班。”
“真的是哥们儿?”梁杰看他。
谁家哥们儿突然想起的?
“嗐……这不是平时学校里隔得远交流少吗,校外经常见的。”那人转了回去,往里叫了一声,“周子钧!”
“哎。”周子钧正在前排跟人说悄悄话,冷不防被点名吓了一跳,循着声音望过来,舌桥不下,“航爷,你怎么来了?”
被叫航爷的男生一脸尴尬,没好气地朝他招了招手。
班里有人在捂嘴笑。
林航剜了他们一眼:“笑什么。”
待周子钧跳出来,林航绷着脸说:“不是说了学校里别这么叫我吗?”
“这不是下意识的没改过来吗?”周子钧摸了摸鼻子,看他身后几人一眼,“咋了?”
“找一下你们班的焦然,人哪儿去了?”
“她?”周子钧回头看班上。
过了会儿,他回头迟疑道:“她书包好像还在,应该在操场吧,我们班在操场打扫来着。”
“把她书包拿出来。”梁杰说。
“啊?我吗?”周子钧指着自己,瞳孔都放大了,“监控还在拍着呢,饶了我吧大哥。”
“他说得对,冷静,杰哥。”林航说。
梁杰深呼吸一口气,抬手摸了摸自己的板寸,点点头:“算了,年级大扫除有主任在看着,事情不好办,校外堵吧。”
临走前,林航拉着周子钧的肩膀说:“要是人回来了给我发条短信。”
班里众目睽睽之下……
这个头,周子钧不敢点。
好在林航也没为难他,拍拍他肩膀就走了。
他们走后没多久,焦然便拿着水杯回来,被班里的人告知了这件事情。
“啊。”焦然了然的,眼梢眯了一下,朝周子钧的方向看过去。
周子钧心里一咯噔,抿紧了唇。
他还没傻到在焦然跟全班同学都搞好了关系的情况下,去公然挑衅焦然。
焦然勾了勾嘴角,胳膊肘随意地搭在讲台边,倒没说什么,平移开视线,直接岔开了话题:“今天上的课有哪里没搞懂吗?可以来问我,我五点半再走,还有二十分钟。仅限今天的知识哈,昨天的明天的不熟。”
“这里这里。”任千帆立即举起了手,“然然,知识富婆,饿饿,救救,我头都要秃了……”
“行,来了。”
焦然平时说话是慢条斯理字正腔圆的,可一旦涉及到一些领域内的知识,她说话的语速就会不自觉加快,好在她讲题的时候,时间安排得紧密而细分,丝毫不说半句无效的话。
“差不多就这些吧。”
焦然拿起她的试卷,眼神凝重地端详着,仔细回想自己是否遗漏了什么没说。
任千帆大致的懂了,但没记牢,便也盯着试卷不断地加深巩固焦然刚才强调的知识点和思路。一时间沉默地无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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