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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仙岛白云城。
林朝英的到来无疑让整个白云城主府都高兴极了,而阿柳几人托了他的福,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欢迎。
胡铁花如愿以偿,喝到了他路上心心念念要尝的白虹酒,大呼真的来对了;姬冰雁运气稍差,没赶上白云城坊市最热闹的时候,但也凭借不俗的眼力和砍价技巧,低价买到了一堆玉石;就连无花,来了这里后,也颇高兴地用岛上的热带水果开发了好几种饭后甜品……
“飞仙岛可真是个好地方。”不过三顿酒喝下来,胡铁花就有点爱上这里了,“景好,酒好,人更好。”
他说的人是白云城现在的女主人,即叶孤城的母亲,一位大方又温柔的夫人,昨天听说了他想喝岛上特产的白虹酒,就立刻着人开了城主府的藏窖,取了年份最久的那几坛出来招待他。
阿柳跟着他尝了几杯,的确醇香至极,远胜他们从前喝过的那些,对得起林朝英来时路上那句玉液琼浆。
但也正因为这酒太好了,才叫她不好意思多喝。
她忍不住劝胡铁花:“你也别太不跟人客气了,这酒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酿出来的。”
“我们韬林兄的光前来做客,主人家拿好酒招待是主人家大方,但像你这样喝,也实在太不把自己当外人了。”
胡铁花虽然爱酒,但也不是半点人情世故都不通,她一说就懂了。
可他又实在喜欢白虹酒,抓着头发想了半天,道:“那不然问叶夫人买?”
阿柳:“……”
姬冰雁也无语了:“就算你提出来了,人家也不会答应的。”
胡铁花委屈:“那怎么办嘛?”
阿柳想了想,说只能尽量帮她一点忙来还这人情了。
“什么忙?”胡铁花好奇,“我感觉飞仙岛啥都有,啥都挺好,没什么需要帮的地方啊。”
“正是因为什么都有。”阿柳说,“才叫人按捺不住要打这里的主意呢。”
姬冰雁听她语气,直觉这里面应当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内幕,便问:“怎么了?你发现什么了?”
阿柳摇头:“不是我发现的,是朝英,他三年前不是曾来过么?当时他一人一剑,打退了那些想找飞仙岛麻烦的人,本以为事情已经解决,但这回再来,却发现白云城的城防,换了不少生面孔。”
“都三年了,京城的五成兵马司都有新老交替呢,这里多了生面孔也很正常。”胡铁花不觉得这有什么,“是不是他想多了?”
“白云城情况不一样。”阿柳再度摇了摇头,“南海诸岛,加起来就这点人,世代自给自足,这里的城防,也向来都是从祖祖辈辈都生活在飞仙岛上的人家中挑的。”
姬冰雁听到这,已经懂了:“那确实不会忽然多这么多生面孔,有必要查一查生面孔的来历,以及当初在城防里做事这几年又离开人都去哪了。”
阿柳给了他一个赞许的眼神,然后道:“朝英已经去问叶夫人了,问完应当会来找我们。”
对话进行到此处,胡铁花才发现她对林朝英的称呼变了,啧了一声,道:“看来你和他很投缘啊。”
阿柳:“啊?”
胡铁花一阵挤眉弄眼:“都叫上朝英了。”
阿柳:“……”
她一阵无言,最终还是顶着胡铁花揶揄的目光解释道:“一直林兄楚兄的,太客气了,直接喊名字方便点而已。”
像是约好了一样,她话音刚落,去请教叶夫人的林朝英也刚好问完回来了。
“真的有问题!”他的声音比他的人来得更快,“阿楚,我可能又要借你的船一用了!”
阿柳立刻站起来:“什么情况?”
林朝英这才推开院门,提着剑面有怒容,道:“叶夫人说,这三年来,白云城的城防的确补过好几批人,因为几乎每个月都会有人请辞。”
“请辞理由呢?”姬冰雁已经预料到这个答案,并不意外。
“各种各样,要么身体有恙,要么阖家搬迁,总归就是不愿意继续干城防了。”林朝英说,“想走的人是留不住的,叶夫人没办法,只能命人另外招人。”
“这就很方便对白云城有所图的人安插眼线了。”姬冰雁的语气还是那么懒,但目光已经变冷。
林朝英也是这么想的,但他也知道,要想从这些人里揪出内奸有多难。
尤其是现在整个飞仙岛都知道他来了,那些人就算本来有计划动手,也一定会忍耐过这段时间再说。
“所以我就想着,既然如此,我们不妨来个瓮中捉鳖!”林朝英道,“我会让叶夫人配合我们,叫飞仙岛上下都以为我们走了。”
这的确是个好办法,就白云城如今这局面,要破局,恐怕也只能这样。
但这办法仍然有一个问题,那就是谁都无法保证,他们“离开”的时候,那些谋求飞仙岛的人会立刻动作——万一人家想的是再等两年,再安插一些人手,待时机更成熟一些呢?
阿柳心下疑惑,便当面问了出来。
林朝英其实也想到了这点,所以他另有准备:“那就从我走的原因上做文章。”
“你的意思是?”
“我不是收了叶少城主当徒弟么?”林朝英道,“如今他三岁了,也能比划木剑了,我也是时候担起做师父的责任了。所以我这次离开,为的就是替他寻剑,待我寻到了合适的剑——”
“待你寻到了合适的剑,你便会真正在白云城住下教导他!”阿柳眼睛一亮,“到那时,想动手就要掂量一下到底要花多少力量才能解决掉你了,所以在你回来之前,他们一定要动,虽然等你回来可能还是讨不了好,但如果能趁你不在的这段时间先把白云城的财富瓜分了,再扣住叶夫人和叶少城主,主动权便掌握到他们手中了。”
林朝英抚掌,目光里尽是对聪明人的欣赏,道:“没错,正是如此。”
至此,阿柳的疑惑便算是彻底解了。
她按着石桌一角,抿起唇角,笑容淡淡,道:“行,那船我借了,我们什么时候走?”
“咱俩不走。”林朝英早在寻过来的路上就把所有事都计划好了,一边说一边转向胡铁花和姬冰雁,“为了骗过城中的眼线,船必须是真的走了,但这船不是很贵重么?总得有阿楚的自己人在船上才行,所以只能拜托你们两位,带着扮成我和阿楚的两位叶夫人心腹,暂时在海上漂一阵。”
“漂一阵倒是没问题,只要有酒有肉,让我一年四季一直待在海上都行。”胡铁花自觉要求不高。
“这肯定少不了你。”林朝英笑道,“你不是喜欢白虹酒么?到时候多搬几坛上船。”
“把阿花也带上吧。”阿柳补充,“老姬原先就嘴刁,现在被他养得更刁,不带上他,我怕你们在海上撑不下去。”
不远处另一张石桌边正在专心切蜜瓜的无花:“……”敢情我就是个下厨工具人呗?
然而他也只敢在心里稍作抱怨罢了,在阿柳说完朝他看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只会反射性地报以微笑,并恭敬道:“少爷放心,我定会照顾好胡爷和姬爷的。”
阿柳面不改色:“嗯,照顾不好的后果我就不多说了,你懂就好。”
无花:“……我自然懂。”我他妈现在半点内力都没有,我敢不懂么我!
总而言之,这场“瓮中捉鳖”的计划就这么敲定了下来。
整个计划里相对辛苦一些的胡铁花和姬冰雁对此也没有怨言,胡铁花是因为可以顺势再喝到几坛白虹酒,姬冰雁则是这两日从白云城的坊市上买了一堆东西,这会儿正好整理癖发作,打算重新规划一下船舱里的储存空间,所以去海上漂一阵正随他意。
而林朝英在确认了他们愿意配合后,也立刻着手为到时候会扮成他和阿柳的人做面具了。
因为太熟悉自己的长相,他自己那张他做得很快,只花了半天就完成了;但阿柳那张,他一连做了三次都不满意,说不像。
阿柳看着那三张被他弃用的面具在其他人面上的效果,觉得他要求还真是够高的,因为就她本人来看,真的已经很像了,她站在那,甚至有种在照镜子的错觉。
“那是因为戴面具的人没有在笑。”林朝英说,“可阿楚你一日十二个时辰,恐怕有九个时辰都是笑着的。”
阿柳一怔,唇畔那点弧度也下意识定格在那。
下一刻,他又凑近了些,仔细端详起她的五官,末了下了判断:“你若不笑,便不似你了,我必须做出一张戴的人笑起来也与你一致的面具才行。”
阿柳大概可以理解这种强迫症,姬冰雁也有整理癖嘛。
所以她想了想,问道:“那我有什么能帮忙的地方吗?”
林朝英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说你不介意的话,我能摸一下你的脸吗?
他的理由自然相当正当:“只有这样,我才更好把握面具的各处弧度。”
阿柳:“……”算了,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摸就摸吧。
阿柳点了头。
林朝英见她答应,当即露出松了一口气的神色,而后便直接抬手抚上了她的脸。
他常年使剑,掌心磨出了十分明显的剑茧。这样一只手落到她面上,触感其实相当粗粝,上下挪动时,甚至将她的脸划得有点疼,但考虑到他这是在为做面具而努力,阿柳始终没有半点闪躲,任他将这张脸都抚过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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