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清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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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照君以笑回应：“墨公子。”

墨千允自花雨下走来，俊美的面容上多了这个年纪的意气风发。“楚姑娘今日惊艳夺目。”他说。

“是吗？大家都是这么说的，可我在台上可没这样想，手忙脚乱倒是差不多。”她摆首，又笑了笑。

“姑娘其实并不会素娥掌对吗？”他沉沉地望着楚照君。

楚照君坦诚地点了点头，“对啊。”她复又问：“墨公子是如何得知的？”

“因为首先素娥掌是宇遥的秘法，得意弟子都不见得会，尽在内部流传，且会之者少之又少。素娥掌极难，但一招毙命，异常狠辣，姑娘如果真的会的话，就不必与白若瞻拖沓许久。”他的声音很清明，让人心沉意定。

“原来还是逃脱不过墨公子的法眼。”她笑着说。

“如果姑娘诚心想交我这个朋友的话，那就请唤我的小字“念之”吧。这样过于客套，反而显得生疏。”

“好啊。”她自然无异议，“你也可以同他们那样直接称呼我的名字“楚惋”，或者随便叫也可以，反正我不拘他人对我的称呼。”

墨千允略做思忖，问：“姑娘行及笄礼之时可曾取过小字吗？”话一出口，楚照君的脸上倏然多了几道红晕，墨千允抱歉道：“是我僭越了。”

楚照君怔了怔，抬首一笑，“无妨。只是我幼时生长在叶家，他们并不待见我这个庶女，自然也没有什么闺中女儿的礼仪。何况……其实我并不在乎这些东西。”

墨千允眼中微有怜悯，忽然想起了自己小时候练剑之时被师兄欺辱的一幕，不觉有些感慨，又问：“那你希望取个什么彩头？”

楚照君与他的目光交融，淡然道：“平安喜乐，顺遂如愿。”

墨千允的笑容舒展开去，问道：“‘清和’可好？”

楚照君凝眉，“何解？”

他一字一句细细说来，“‘天清和而温润，气恬淡以安治。’天气和暖舒爽，此为一。‘君膺皇灵之清和，受明哲之上姿’性情平和，正如姑娘一般，此为二。\'仲春令月，时和气清。’清和又是四月的别称，楚姑娘的温柔随和，如堇山四月里漫天的梨花。”

楚照君唇边的欢喜一点一点展开，“很好，我很喜欢。”

“而且……”他墨色眼中有掩饰不住的笑，“乐以忘忧，清和平允。是我对姑娘的期许。”

楚照君笑了，没有一丝杂念。

“楚姐姐……”沈见月上前几步，眼神掠过墨千允。

“阿月，你来了。”她笑着介绍，“这是墨公子。”

又转身对墨千允道：“小妹沈见月。”

墨千允温文尔雅地笑，“在下绝尘派弟子墨千允，见过沈姑娘。”

沈见月矜持地点一点头，旋即侧首对楚照君道：“楚姐姐，风哥哥唤你过去。”

她斜视着墨千允的瞳孔，游曳过几分不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