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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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希耸耸肩，“这只是我猜的。整个年级都知道她很八卦，她对你说了这些也不奇怪。”季迁羽的大脑飞速运转。现在她知道的信息很少，根据齐雯说的那一点话，不能构成她做任何决定的理由。她初来乍到，不想得罪任何一方。想了想，她采取缓兵之计。

“抱歉，我想考虑一下。”

郑希依旧笑的温和：“没事，不急着做决定。今天是你来学校的第一天，很多情况你都还不熟悉不了解。我等你的决定。”她往季迁羽的手中塞了一个便条，“有了决定，你可以随时联系我，我等你的回复。”

季迁羽点点头，去找齐雯了。

待她走了以后，一直沉默的站在郑希身后的男生，一改木讷的表情，愤愤不平地说：“郑姐，她季迁羽一个转学生算个什么东西？除了成绩好，要等级没有，看那身板也不像能打的样子，长得倒还不错。这样的人有什么用？军校又不会要她。”

郑希：“一个D级Alpha，出身又不好，却能保持几年都是全市第一，你觉得她是个什么样的人？或者说是什么支撑她走到现在这一步的？”

男生问道：“是什么？”

郑希但笑不语，只说了一句：“她很快就会来找我。”

她不相信季迁羽会没有野心。一直活在黑暗的淤泥中，怎么会放过向上爬的机会？尤其是对于季迁羽这种，有脑子、有天赋，信息素等级差一点也没事，帝国的文职对等级的要求不高。

只要她有所求，郑希敢保证，她很快就会知道做个独狼是行不通的。更何况听说她现在的同桌是江慕遥，那位在帝都也算得上是身份极其贵重的Omega。

男生好像明白了点什么。“你是说……？”

郑希笑得意味深长，“等着吧。”

季迁羽和齐雯走到小路上，两人罕见的陷入沉默。过了一会儿，齐雯试探地问道：“你要加入他们吗？”

季迁羽没有直接回答，反问道：“你觉得呢？”

齐雯很坦诚地说：“呃……我说不好。如果你以后只打算当个普通人，那无所谓。但是如果你想在帝国拥有很高的地位，还是依附一个势力比较好，以你的势力，晋升会很快。别看现在只是学校，但是帝国出身寒门的权臣们，也多出自帝都第一中学。再加上现在皇子们年龄都大了，帝国局势不明，势力错综复杂，你还是要慎重考虑。”

季迁羽没想到帝都第一中学就已经涉及到各个势力，她点点头，收下这份好意：“谢谢，我会慎重考虑的。”

齐雯看她表情变得那么严肃，又连忙宽慰，“不过你也别放在心上，在那些大人物眼里我们这就是小打小闹，他们都不看在眼里。你确定了自己职业方向再考虑也来得及。”

这番话也算是掏心掏肺，季迁羽感激她的好意，默默把这份情谊记在心上。

整个下午，季迁羽都在思索这件事。最后一节课是晚自习，数学老师布置了一张数学练习卷给他们，放学的时候要交上去。季迁羽心不在焉，完全凭本能地在做题。即便是这样她仍然是全班第一个做完的。

她看了看旁边的空座位，一瓶抑制剂滚在地上。旁边的人最后一节课根本没来。季迁羽默默起身，提交卷子后独自离开。其他同学还在奋笔疾书，看着季迁羽离开的背影，羡慕嫉妒恨。引发班里一阵小小的骚动。

班长见同学们有些躁动。大声维持秩序：“安静！”

季迁羽对于自己无意引发的小骚乱毫不知情。她一个人走在今天齐雯带她走过的一条小路上，大脑放空，难得的悠闲。

就在这时，她突然看见靠近学校的边缘处，远处一群人纠缠在一起。

季迁羽停下脚步，犹豫了几秒，弯下腰悄悄向那处地方靠近，最后卡在一个对方看不见她但她却能看见对方的位置观察。

那群人里，季迁羽一眼就看见那个红色长发的少女，她动作利落、反应灵敏，在人群中依然是显眼的存在。就连打架的动作都比别人好看几分。

两方似乎已经打完了，江慕遥对面的那群人全都趴下了，其中一个季迁羽中午见过，是站在郑希身后的男生。至于江慕遥那边……就她一个人。季迁羽看了两眼，就准备离开了。

就在这时，江慕遥忽然一个踉跄，倒在地上。而其余几个趴在地上的人，却有了发狂的趋势。

他们挣扎的站起来，像江慕遥扑去。江慕遥这时打出的拳却绵软无力，胜负的天平转眼就变了方向。

能造成这种胜负毫无理由突然反转的，除了对方使诈以外，就是其中一方突然出现发情期或者易感期。根据季迁羽的经验判断，应该是后者。

如果换做任何一个热血正义的青年，恐怕都已经冲上去了。

而季迁羽站在原地，大脑理智清醒到近乎冰冷，心中有一架天平，两边分别放着风险和收益，风险那边慢慢的沉了下去，而收益那头高高翘起。

帮助江慕遥能得到什么呢？基本上什么都得不到。

在这个阶级鸿沟如天堑的帝国，帮助她能得到贵族因所谓的感激送来的钱财外，别无其它。相较而言，甚至麻烦更多一些。如果被郑希知道，她将会得罪寒门那边的势力，那股在未来可能会对她有很大帮助的力量。

救还是不救呢？单从风险与收益来看，答案很明显。

只是……

季迁羽突然想起那天上午，江慕遥懒洋洋的靠在墙上，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的身上，笑容张扬又肆意。

很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