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第五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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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起来很眼熟。”夏尔维亚的絮叨之际，冬日战士呐喃着说道。

夏尔维亚一愣，淡灰色的眼眸之中迸发出喜悦的光芒，但慢慢的就黯淡了下去，她抿了抿嘴唇，无比专注的注视着眼前这个男人。

两辈子加在一起所经历的和感悟的足以改变一个雷打不动的人。

夏尔维亚也曾是个那个傲慢嗜血的法西斯军官凯瑟琳，也是这个更加纯粹善良而又敏感的夏尔维亚，这两种性格交加在一起，就形成了她现在这个复杂而坚毅的性格。

更敏感，更真挚，更勇敢，更透彻，也更了解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我们两个认识了几乎有一个半世纪那么久，我想这应该足以让你觉得我们之间的感情比眼熟这个词更沉重了吧？”夏尔维亚弯着眼睛，耐着性子轻笑着说道。

要是让那个巴恩斯上士看到性格这么温和的凯瑟琳，可非得吓得下巴都合不上。

冬日战士仔细的盯着夏尔维亚的眼睛，女人那眸仁里柔光流连，似是随时要将他连人带魂的都给吸进去。

纵使他感觉这女人很陌生，但也抵不住她浑身散发的魅力气场，没由来的就让人感觉很舒服，这是冬日战士在别人身上没体验过的。

于是，他也潜意识的放松着多说了几句话。

“一个半世纪……？”冬日战士的睫毛颤了颤，说着似乎又要陷入沉思。

此时大门一开，一个黑大衣率先闯入眼帘。

“希望我没打扰你们。”来者正是尼克·弗瑞。

夏尔维亚挑了挑眉，对于尼克·弗瑞的到来并不是很惊讶，这虽然是斯塔克大厦，但每一角落都在尼克·弗瑞的监控之下。

夏尔维亚还没踏进这栋大楼之前尼克·弗瑞应该就已经收到消息了，只不过这家伙居然会让她跟冬日战士独处那么久才过来，这确实让她出乎意料。

“当然不会。”

告别了冬日战士，夏尔维亚跟着尼克·弗瑞来到了一间闲置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一个人也没有，敞开的窗帘将窗外柔和的月光引入室中，两人无言已久，但却丝毫不尴尬。

尼克·弗瑞点了点椅子边缘示意，随后自己坐到了另一张椅子上。

“最近怎么样？”尼克·弗瑞问道。

夏尔维亚有些惊诧，她一直都知道尼克·弗瑞不是那种喜欢寒暄的人，但这次却选择用寒暄来作为开场白。

夏尔维亚毫无隐瞒的回答：“说实话挺不错的，一个好房子，好工作，好的目标，一切都在向好的地方发展。”

“那就好。”尼克·弗瑞点了点头，接着又道，“关于冬日战士，我们这边已经取得了进展，对于他的□□可以稍微放松了一些，我知道你跟他的关系不一般，如果可以的话最好多些来跟他接触，这样冬日战士恢复记忆的进度就会快一些。”

接着还没等夏尔维亚说话，尼克·弗瑞又说：“除了这个，还有一个坏消息有必要告诉你。”

尼克·弗瑞顿了顿，眼神严肃。

“坏消息……？”看着尼克·弗瑞的眼睛，夏尔维亚心中的不安逐渐升腾。

日子才刚刚步入正轨，就跑出来一个坏消息。

“小丑女越狱了。”

夏尔维亚一愣，几秒钟才消化掉着段话所蕴含的消息。

尼克·弗瑞自然是知道这件事的棘手，小丑女在哥谭的行径众所周知。

这种疯子只待在哥谭市作恶别人管不着，毕竟哥谭市有蝙蝠侠守护，可现在哥谭陨落，蝙蝠侠又不知行踪，痛失爱人的小丑女不知又会做出些什么恶行来宣泄。

“这……这怎么会？她不是被关押在孤岛监狱里严加看管吗？”夏尔维亚疑惑道。

“她逃了出来，而且还把监狱里的所有犯人一并带了出去。”尼克·弗瑞说道，“神盾局和美方政府都已经倾泻全力抓捕这些出逃的犯人，那天哥谭战役你出力不少，小丑女可能会把目标投向你。”

“在抓到他们之前都不能松懈，现在你没有了以元宝石的庇护，在小丑女这种疯子面前无异于是待宰绵羊。”尼克·弗瑞皱了皱眉头，向夏尔维亚提出建议，“虽然我不想打扰你的好日子，但为了你的生命安全，你最好还是回来斯塔克大厦住比较好。”

“我不想再接触这些事了，尼克。”夏尔维亚烦躁的吐了口气，“我想待在我自己的公寓里，如果你实在放心不下就在我的公寓附近安排特工吧，只是……只是别让我发现他们的行踪就好了。”

夏尔维亚拒绝之前就已经可以想到尼克·弗瑞这种我行我素的性格一定会私自安排眼线，与其到时候相对尴尬，倒不如提前就给他一个台阶。

尼克·弗瑞沉默良久，最终还是沉沉的点了点头。

就在夏尔维亚正准备起身告别之际，尼克·弗瑞从大衣的暗格里抽出了一个小竹签。

“有危险的时候就折断它，我会马上派人来救你。”尼克·弗瑞不由分说的就将小竹签塞到夏尔维亚手中。

小竹签看起来就如那些东方人在寺庙里抽签的竹签一般，不过体型却是小号的。

夏尔维亚看着这个小竹签，很爽快的就收下。

她知道这竹签是有跟踪系统的，但相对于这丝对隐私的试探，夏尔维亚更感动于竹签之中所蕴藏的尼克·弗瑞的关心。

可不是谁都能得到尼克·弗瑞的在乎的，毕竟承诺过友人要照顾夏尔维亚，这孩子从小看到大的，纵使铁石心肠的尼克·弗瑞也无法对她的危险坐视不管，这是无关利益好处的。

“保持联系，夏尔维亚。”临走前，尼克·弗瑞又叮嘱道。

离开斯塔克大厦的时候已经是22:40，越是夜深雪便落得愈发猛烈，路上也不见多少行人。

夏尔维亚将黑伞上零碎的白雪抖落，脖子又往温暖的大衣里缩了缩，抬起黑伞，这才快速的走向会公寓的路。

第二天，夏尔维亚差点上班迟到。

她其实早早地就已经出了门，早晨的阳光柔和，融化了积在路灯上的白雪，出乎意料的美好早晨……但是意外出在了地铁上。

地铁里人山人海，夏尔维亚好不容易挤进来排了好久的队，却在刷地铁卡过道的时候被告知地铁卡余额不足。

然而解决了所有事情，来到纽约大学时正好是踏在点上的。

夏尔维亚马上放弃了要观赏大学的想法，领着公文包步履匆匆的直奔教室而去。

推开教室门的一瞬间，课室里几十双眼睛便齐刷刷的落在了夏尔维亚的身上，夏尔维亚缓步走进去，同时也将学生视线里的情绪逐一收入眼中。

站定之后，夏尔维亚怀念的环视了一遍教室，心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怯场或是局促，眼前的一切似乎都与半个世纪前在军事基地的日子重叠在一起，变得不过是地点和课程的内容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