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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桂鱼街说乱不乱，只是从住宅到商铺需要经过一条小胡同；说杂也不杂，只是住的秀才先生也有市井泼妇。

不爱管闲事的安谨，在穿过小胡同时，恰好看到一个和自己年纪差不多的女孩子，被一个二十多岁的妇人踹在地上打骂。

曾经一模一样的场面，让安谨顿了下脚步，眉头也不自觉的皱了起来：自己不自强，什么亲戚都是人面兽心而已。

就在安谨想的入神时，又听那妇女说：“左不过是个六十岁的老头，没妻没子的。嫁过去一两年，等他进了棺材，什么不是你的？要不是婶婶我想着你，那么好的事能让你去？”

那妇人叉着腰，说的口沫横飞。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地上的侄女，若不是吐出来的话实在惊人，安谨还以为那是个多么好心的亲戚呢。

“看什么看！穷小子一个！”见走过来的安谨看着她，那妇人对着安谨就是一个白眼。吐了口水继续对着地上的侄女骂道：“看到没有，就是这样的穷小子，你要是嫁这样的人，蹉跎个三五十年也得不到王家那样的富贵。真是不识好人心的白眼狼。”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啊！大娘。不过我看您眼倒眉窄、不修人心的，是不可能看到那天了。”安谨冷笑一声，没想到自己过个路都能惹上一身骚。简直了。

“你，就你这样的，还莫欺少年穷？”妇人没想到居然有人顶她的嘴，眼里只看到安谨身上的麻布衣的她，只觉得她身上只有穷酸气。

连话都听不懂的人，安谨懒得跟她理论。有那个时间，自己去多看点书不好吗！看了一眼地上的人，安谨看都不看妇人一眼，抬脚就走。

“噗嗤！既然这亲事那么好，婶婶怎么不介绍给堂姐？”何蓉椅子低着头，听到安谨的妙语，不由得笑出了声。

一向沉默的她，偷偷抬头看了一眼安谨。恰好安谨也听到她的话，回过身来。

两人目光骤然撞到一起。何蓉无视耳边的骂声，对安谨感激一笑。安谨默然离开。

“看什么看，真是白眼狼。竟帮着人家笑话我？还真想着嫁给这样的穷小子？你去把家里的水都给我挑满，不然今晚别想吃饭。”

妇人弯腰将她的耳朵拧了一百八十度，恶狠狠的说完，转身重重的摔了一下门。

穿过小胡同再直走三分钟左右，安谨就看到自己要找的书店——不林书肆。

不林？安谨站在书店门口，盯着书店的招牌若有所思。

“先生！你好请问这里可以借书吗？”不知道是面前的孔夫子画像比较神圣，还是安谨对知识有着信仰。进到书店的安谨一改往常的装乖卖巧，变得十分的斯文、安分。

“嗯？借书？这是书店，可不是谁家的藏书阁。这位小哥你说话可真有意思。”沉迷的书中故事的秋立被安谨打断，原本有些郁闷的他，一听安谨这话就笑了。当掌柜那么多年，还是第一次有人来找自己借书，也是第一次有人叫自己先生。

“啊！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见自己被误解了，安谨有些慌乱。她怎么忘记古代书籍的重要性了呢！

“我是说，我可以把钱压在这里，借书回去看。等看完了你再返还一部分的钱给我。或者，我给你钱，你让我在这里看书也可以的。”安谨有些羞赫，不知道自己这个想法，在这里是不是很出格。

秋立没有想到是这个意思，他活了那么多年，家中那么多的读书人也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个做法。一时间，感到诧异的他不由得认真打量起安谨来。

普普通通的麻布衣裳，是农家最常穿的哪一种。人看起来倒是明眸皓齿，眉清目秀的像个读书人，只是读书人怎么不穿长衫呢？

“小哥，你识字？”拿捏不住的秋立问。

“稍微认得一点！”话不敢说太满，安谨犹豫了一会才纠结道。

这在秋立看来，确是认为她是遇到了什么难以启齿的困难了。

脑补了这一想法，秋立看安谨的眼神也不知不觉带上了同情：“这样吧，你要是想的话。就按照你说的来做，但是书一定不能损坏。还有你要负责把这里的书籍分门别类摆放好，并负责打扫卫生。这样，我可以让你在这里免费看书。”

“真的吗？那太谢谢您了！”安谨眼睛一亮。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老板看自己的眼神你们诡异，但达到了自己的目的，还不花费一分钱的安谨表示：只要有书看，他想怎么看就怎么看。

安谨看了眼铺子，与现代的书店没有多大的区别。都是密密麻麻的书架和几张桌椅，只不过这店里里的桌椅都满了书籍。

“先生，那我先把这些书放好？能劳烦您给我讲一下，这些都要放在那里？”屋子是应该是经过特殊处理的，里面的门窗比安谨在别处见要多得多，这可能也是这里为什么那么多书架挡着也很明亮的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