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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珂回过神来,说道:“嗯……嗯,我在想你为什么要杀李不愁。”
王怜花明知他是故意改口,却也没有寻根问底,只是似笑非笑地横他一眼,说道:“想杀就杀了,不行吗?”
贾珂听出王怜花语气中有三分不悦,想是他对自己轻松杀死李不愁一事极为得意,正等着自己表扬他,夸奖他,最好再投以几个崇拜的眼神,哪想到自己一句合他心意的话都不说,反而盘问起他来,这才生起闷气了。
贾珂微微一笑,将下颏搭在王怜花的肩上,柔声道:“小笨蛋,难道我会怪你吗?”
王怜花哼了一声,说道:“可是你的语气听起来很像是在怪我。”
贾珂大感冤枉,说道:“哪有,我怎么会因为这种事怪你?但是我不搞清楚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怎么表扬你啊,你说是不是?”说着微微一笑,又补充道:“咱们俩见面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你是个坏得要命的小坏蛋了。”
王怜花嗤笑道:“谁要你表扬。你当我还是小孩子吗?”又道:“那天明明是你草菅人命,一下就杀了好几个人,怎么我是坏得要命的小坏蛋,你还总把自己当好人呢?”
贾珂沉吟道:“大概因为我看着就像是一个好人。”
王怜花扮了个鬼脸,伸伸舌头,嘲笑道:“好不要脸!”
贾珂嘻嘻笑道:“我要脸做什么?要你就好了。”
王怜花哈哈一笑,靠在贾珂怀里,将那晚贾珂昏迷后他如何见到的李不愁,如何利用金波旬花将李不愁杀死的事一一说了。
贾珂先前也觉得李不愁的行为有些古怪,猜到杀死李不愁的凶手是王怜花以后,他心中也有过很多猜测,但是他从没想过原来那天晚上他刚刚晕倒,李不愁就出现在仓库外面,沉吟道:“他为什么会去仓库?难道他一直跟在咱们后面?”
王怜花笑道:“我就知道你也会这么想。怎么样,是不是觉得本公子杀他的决定简直英明的不得了?当时本公子一点武功都没法用,却轻易就杀死了他,你是不是对本公子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贾珂微笑道:“你这个决定确实英明极了,但要说我变得有多么佩服你么,那是一点儿也没有。”
王怜花脸一沉,道:“你小瞧我么?是,你厉害,从小就杀了那么多鼎鼎大名的人物,我杀死一个没什么名气的李不愁算什么?居然还这么洋洋得意,好像做了多么了不起的事情似的,你是在心里取笑我吧!我跟你说,你这样厉害的人物,还是远远避开我吧,省的我总给你扯后腿!”说着松开手臂,要从贾珂怀中离开。
贾珂早料到他可能这么做,一见他要离开,立马将他抱得更紧了,然后哈哈笑了起来。
王怜花听见他的笑声,心中更恼,挣脱不开他,就在他肩头上重重地咬了一口。
贾珂疼的眼泪都快流了下来,委屈道:“你怎么总是不等别人说完话,就自己生起气来了?我是想说,在我心里,王公子一直这么厉害,我听你讲完这件事后,一点儿也不惊讶,一点儿也没变得多么佩服你,因为我从前就很佩服你了。”
王怜花脸上一红,松开嘴,在贾珂肩头的伤口上很用力地吹了几口气,好像这样就能把疼痛吹飞似的。
贾珂正觉他这动作天真烂漫,十分可爱,就听见王怜花忽然笑道:“以后你每次气我,我就在你身上咬上一口,怎么样?再过个十几年,想来你身上的伤疤就多出小鱼儿许多来了。”
贾珂笑道:“你若舍得,我无所谓啊。”
王怜花微微一笑,眼中满是狡黠顽皮的神色,说道:“你若不气我,我就不会咬你,也就说不上舍得不舍得了。你若气我,我发起狠来,也就顾不上舍得不舍得,先咬你一口再说。你若不想一身伤疤,就少像刚刚那样气我,多说点甜言蜜语,哄我开心,不好吗?”
贾珂笑道:“我原来也觉得应该少惹你生气,现在才发现,偶尔惹你生气未尝是一件坏事。”
王怜花哼了一声,问道:“怎么说?”
贾珂笑道:“若非你太过生气,我怎么会听到你的秘密呢?”
王怜花一怔,脸色微微有些变了,问道:“什么秘密?”
贾珂装作一副好奇的样子,问道:“你怎么知道小鱼儿身上有很多伤疤的?”
王怜花听贾珂这么说,心中又慌乱,又懊悔,真恨不得回到一分钟前,将乱说话的自己掐死。他本想装腔作势,编个谎话出来,转念一想,刚刚贾珂一下就听出自己隐瞒了他一件事,可见他对自己的了解之深,别的事情骗骗他倒无所谓,反正他看穿后也不会在意,要是他发现自己在这件事上骗了他,之后随意想象,越想越严重,两人之间反而会生出嫌隙来。
王怜花老老实实地道:“我和小鱼儿去找你那几个月,我怕他被人抓走了,或者被人打死了,就一直和他住在一间客房里,他洗澡的时候,我难免会看到。”说完去看贾珂,正好和贾珂目光对上,贾珂叹了口气,轻声道:“我好吃醋。”
王怜花说出实话,心中再没负担,心情也轻快起来,见贾珂这难得一见的模样,又惊奇,又好笑,高高兴兴地道:“我还是头一回见你吃男人的醋呢!”
贾珂苦着脸道:“嗯,因为我刚刚发现了一件事情。”
王怜花很是好奇,问道:“什么事情?”
贾珂迟疑道:“罢了,罢了,还是不说了,说了又要惹你生气了。”
他越这么说,王怜花心中越是好奇,笑道:“你惹我生气,大不了我再咬你一口,有什么大不了的。快说,快说!”
贾珂眉毛一扬,说道:“你这么说,我更不敢告诉你了,你咬的开心,难道人家就不会痛吗?”
王怜花笑道:“好,好,好,就算你接下来说的话再让我生气,我都不咬你,如何?”
贾珂道:“当真?”
王怜花笑道:“我现在一点儿武功都没有,又打不过你,你还担心什么?如果我骗了你,又去咬你一口,你把我推开就是了。”
贾珂笑道:“我哪舍得推开你。”咳嗽一声,继续道:“我今天才发现,我和你认识那么久,只见过男人对你一见钟情,却从没见过女人喜欢你,我还有什么好吃女人的醋的,你说是不是?”
王怜花向来风流自赏,自负善解人意,才华横溢,这世上再无第二人能出其右。虽然他早早爱上贾珂,使得这一身本领毫无用武之地,但他一直相信,如果他没有爱上贾珂,只要他略施手段,无论是什么女子,都会为他折服,哪想到贾珂竟然说没有女人会喜欢他。
何况他虽然早早爱上贾珂,但他生来就更喜欢女人,这一点是从没变过的。从小到大,他都没对第二个男人动过心,没生出过半点儿绮念,更不会觉得其他男人的身体有什么好看的,听说有男人爱上了他,他既不会高兴,也不会得意,反而觉得恶心的不得了。
这时听到贾珂这话,王怜花哪还能忍,他瞪视贾珂,满脸忿忿不平,大声道:“不是!不是!你这样诋毁本公子,对你有什么好处?”
贾珂乐得心花怒放,笑吟吟地道:“我也觉得应该有很多姑娘喜欢我的王公子才对。你快说说都有谁,这样要是再有人问起我来,我也好回答他们。”
王怜花万料不到他会是这个反应,心中火气,登时便消失得无影无踪。霎时之间,从儿时直到他被抓到这里的种种经历,清清晰晰地在他的脑海中一晃而过,他苦苦回忆,却始终找不出一个和他有些亲密的姑娘来。王怜花很不甘心,这种种经历随即又一晃而过,再一晃而过……这般晃了五六次,王怜花问道:“你不好奇这里是哪吗?”
饶是贾珂,也被他这般生硬地转换话题噎了一下,一时竟说不出话来,隔了一会儿,贾珂咳嗽一声,很配合地问道:“吴明的据点?”
王怜花的脸涨得通红,他自己看不见,只觉得脸烧得厉害,尤其贾珂的脸颊凉凉的,愈发显得他的脸滚烫起来。他心中又气恼,又害臊,却也只能不动声色地道:“嗯,你怎么猜到的?”
贾珂微微一笑,说道:“你告诉我的啊。”
刚刚王怜花见贾珂神色平和,语气平静,心中愈发无地自容起来,满心只有一个念头:太丢人了,刚刚我怎么没想到编几个名字来应付贾珂!
这时他听见贾珂这么说,不禁好奇起来,心道:“我什么时候告诉他了?他醒过来以后,我一句不提这里是哪里,他怎么会在这里,带走我的人是谁,就是想要看看他大吃一惊的模样,我哪会提醒他这件事,让他早有防备?”忍不住问道:“我什么时候告诉你了?”
贾珂笑道:“其实我猜到你所以在天牢那么乖顺地跟着那几个蒙面人离开,是被人用了慑心之术后,就想到绑架你的人应该是吴明了。”
王怜花笑道:“不枉你跟了我这么久,竟然一下就猜出我是中了慑心之术才跟他们走的。我听说皇帝知道这件事,立马就认定我是吴明的同伙,全京城通缉我了。”话音刚落,忽然低低惊呼道:“啊哟!你……你!”说着横了贾珂一眼,说道:“我……我还没洗澡呢!”
贾珂嘻嘻笑道:“我一会儿去洗手。”
王怜花左臂勾住他的脖子,笑道:“那你洗手前再做几次,如何?”
贾珂见他双目含笑,满脸春色,令人神为之夺,魂为之消,不由得极是烦恼,心道:“我……我真不想忍了。”但他终于还是深吸口气,微笑道:“我对你浑身上下都了如指掌,哪会认不出你是真是假来。”说着似笑非笑地看了王怜花一眼。
王怜花笑嘻嘻道:“你怎么不说你对我浑身内外都了如指掌?”
贾珂听到这话,整个人如同烧着了似的,理智全无,冷静全无,满心满眼只有个王怜花,不禁脱口而出:“这话我可不敢说,我了解的还不够呢。”然后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脸上忽地一红。
王怜花大喜,一本正经地说道:“我也觉得你对我了解的还不够呢,择日不如撞日,今天你就来好好了解我一番,如何?”
贾珂听了这话,不由得怦然心动,随即暗暗叫苦,只觉得自己越来越无力抗拒王怜花,思来想去,也没想到拒绝的办法,只好避而不答,说道:“而我所以一下就想到了吴明,是因为你从前告诉过我,这慑心之术使用起来很有讲究。一是施术者对比自己武功高的人用,很容易就会遭到反噬,二是施术者对比自己更精通此道的人用,也很容易就会遭到反噬。
普天之下,谁人不知你是‘云梦仙子’的儿子,而‘云梦仙子’昔年就是以天下最毒之暗器‘天云五花绵’与‘迷魂摄心催梦大法’名震江湖的,武林中再没有人比她更擅长这迷魂摄心大法了。
绑架你的人敢派手下对你用这一招,可见要么他头脑简单,从没想过这个问题,要么他知道你中了十香软筋散,内力至今没有恢复,你半点儿武功也使不出来。就算你精通的‘迷魂摄心催梦大法’比他会的要高明十倍,但你没有内功,就没法使出来,只能乖乖中招,任他摆布了。”
王怜花初见他故意改口,心中气恼万分,一直很不老实地动来动去,甚至握住贾珂的手,打算自食其力,得到快乐。但是贾珂分析得实在精彩,他渐渐听了进去,也停下了动作,靠在贾珂怀里,一言不发地听他说完,笑道:“一点也不错。我一醒转过来,就发现自己离开了天牢,来到了这间屋子,当时我和你一样躺在床上,只是不像你一样,一醒来就能见到我。
我醒来后,就看见几个侍女站在床边,她们是绑架我的人派来伺候我的,问我想要吃什么,喝什么,穿什么,玩什么,我相信如果我开口要她们陪我,她们也会毫不犹疑地脱掉衣服,任我为所欲为。”
说到这里,王怜花横了贾珂一眼,见他脸色变也没变一下,乌黑的眼珠骨碌碌的转了一圈,笑道:“你不怕我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吗?”
贾珂眉毛一扬,微微笑道:“我不怕啊,因为我知道你肯定做了很多对不起我的事情。你刚刚说的那句如果你开口要她们陪你,她们也会毫不犹疑地脱掉衣服,任你为所欲为,我想应该去掉‘如果’两字才对。”
王怜花心跳一滞,当下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仔细一看,甚至有泪光在他的双眼中闪动,问道:“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吗?”
贾珂伸手揽他在怀里,笑嘻嘻道:“宝贝儿,你看我生气了吗?如果我是你,我也会这么做啊。我先前还在天牢里,下一瞬就出现在这里,绑架我的人费了这么大力气将我带来,却不过来见我,显然是要用我去威胁别人。我唯一自救的办法,就是从这些人口中问出话来,哪怕她们什么机密的事情也不知道,但总比我知道的事情要多一点。”
王怜花认真打量贾珂的脸,见他脸上果然半点儿生气也看不见,不由得吃吃笑道:“不错,我就是这么做的,并且成果颇丰,足够我离开这里的了。”贾珂奇道:“那你怎么没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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