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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过来些,本宫腿脚不便。”苏瑾欢今日的心情似乎很不错。
“公主......请......”
“本宫很吓人?嗯?”
“非也,公主很好。”
“那为何你避本宫如蛇蝎?”
“臣是男子,公主是女子,臣不忍毁了公主清誉。”
苏瑾欢闻声嗤笑了一声,“清誉这种东西,本宫从来就不稀罕。今日若不是你,也会?有旁人。”
这是多么熟悉的一句话,可在暗处的张易安却犹如雷击,浑身都僵硬在了原地。对方?对苏瑾欢这个回答看起来似乎颇为讶异,以至于没忍住开?口道:“公主难道没想过将清誉留给心爱之人?”
“心爱之人?”苏瑾欢口中轻呢了一下,她的双眸轻轻动了动,随即语调骤减,讥讽道:“本宫没有心爱之人。”
对方?似乎被苏瑾欢这个简单的回答弄的有些哭笑不得,“公主现?在没有,可不代表将来也没......”
“不,你错了。”苏瑾欢打断了身侧之人的话,她从温泉中掬了一捧泉水,任其从自己指缝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往下流去,“本宫不会?有心爱之人,现?在没有,将来也不会?有。”
“公主说了现?在说了将来,却独独没说曾经,这是有什?么缘故么。”
苏瑾欢支起了身子,她的神色顷刻间变了几变,嘴角含笑的看着对方?,“怎么,想知?道?”
“若公主愿意说,臣愿闻其详。”
苏瑾欢见?此,嘴角渐渐往上一勾,“好。”
“那你过来先将本宫从浴池中抱进屋子。”
“男......”
“这是本宫的旨意。”
很显然,苏瑾欢并未给对方?留下任何拒绝的余地,一句“本宫的旨意”,压得对方?是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
而随着苏瑾欢的话落,其眼?之人神色犹豫,不安与赧然在其脸上交替出?现?,只见?其略有些忐忑的看了其一眼,应声道:“......是。”
看着这样的“卿九”,苏瑾欢眼中快速的划过了一抹欣赏。
不错。
是个人才。
一身儒雅,头顶玉冠的“卿九”,这是其给苏瑾欢留下的第一感,直道是温润如玉,却又恰似玉面郎君。
对于这位“太傅”,自知?道这是她父皇特意给她安排的人之后,苏瑾欢几乎就没正眼看过对方?,而其本身的聒噪与刻意,曾经也让苏瑾欢一度的不喜,但?是,谁也没想到的是,如此俊朗的卿家少爷,其实是一位女娇娥呢?
不,其实这么说也不妥,准确的来说,卿九确实是太子太傅,可入宫教导太子以及与苏瑾欢见?面的人,却是卿府最?小的小姐,卿婳所扮。
关于卿家的这两兄妹,说来其实相当话长。卿九从小被卿大学士教导,以至于在有些地方?反而起了反作?用,其真实性格到了最?后不仅没有卿大学士的沉稳,反而多了几分?跳脱。永安帝所了解知?道的,都是卿九在外对外人所表现?的,而其内里如何,也只有卿家人自己清楚了。卿九活了十九岁,那是万万没想到,自己对外维系卿府形象,竟然有朝一日会?被永安帝所看上并安排他?去长宁殿教导太子。永安帝是什?么心思苏瑾欢能看出?来,卿家人自然也能感受到,驸马对旁人来说或许是殊荣,但?这些旁人中绝不包括卿九在内。
他?今年十九岁,感情什?么的早已心有所属,若是可以,卿九宁愿不做太傅不做驸马。然而,圣意难为,自己入宫已成定局,为了自己的心上人,也为了不被束缚,卿九是想破了脑袋,然而结果除了不可能,就是不可能。
不过,其实也像是注定了似得,就在这边卿九走投无路不得不进宫的当日,他?一个晃神从台阶上摔了下去,而后便将脚给扭了。
入宫是早已说好的事,早不变晚不变,临了当头才有变,这若是传到永安帝的耳朵里,帝王多疑,卿九还真不知?道其会?如何看待卿府。卿府如今只有他?一个男丁,不比曾经家族兴盛,在朝堂上也插不上什?么话,如此来看,彼时卿九的腿伤的那还真不是时候。
卿婳便是在那样的情况下替卿九入的宫。
她虽小卿九三岁,但?如今身量却是相当修长,再加上鞋中垫些东西以及对卿九本身的熟悉,想要模仿一个人,对卿婳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而事实上,卿婳作?为卿大学士最?小的女儿,从小在模仿这方?面的天?赋,道是天?赋异禀也不为过,这也是苏瑾没有发现?的一个原因?所在。
卿婳确实是个能人,自家兄长不想当那驸马,她便根据苏瑾欢的反应迅速做出?了相对的回应,她刻意表现?的讨好,刻意的显得聒噪,果不其然的是,苏瑾欢果真对她越发的不喜,这本是件高兴的事...如果后面长公主不来卿府的话。
凭苏瑾欢的本事,一旦她认真的注意思考这其中的弯弯绕绕,卿家这对兄妹根本不可能在她手上再玩什?么花样,欺君乃是大罪,论罪当诸,她倒也不是非要卿府这些人的命,只是,自见?到卿婳之后,苏瑾欢的心中顿时便有了旁的想法。
她想要刺激张易安,可是,若是不再狠一些,苏瑾欢相信以张易安的性格来说,这人还真可能一直稳住不出?来。
狠,是一定要,但?既狠又不真狠,这就需要一个度了。卿婳对苏瑾欢来说,就是这个度。
她与卿九有九分?想象,再稍一打扮与修饰,除了极其熟悉之人外,几乎看不出?这两人有何区别,苏瑾欢将卿婳带到了玄虚观,命其好好配合自己,若配合的好,她可以不追究卿府欺君之事,也可以帮其隐瞒,但?若配合的不好......
卿婳与卿九瞒着卿大学士闯了大祸,这件事他?们根本就没有选择拒绝的余地,苏瑾欢不追究上报对兄妹二人来说已是大恩,更别说帮他?二人隐瞒了。
是以,卿婳此间可以说得上是用了十二分?的真心去维持自己兄长的这个形象。
外方?渐渐传来淅沥沥的水声,张易安只能隐约看到大概的身影,他?看见?一修长的身影进入了浴池,再是弯下了身子,其脖子上不知?什?么时候环上了一双纤细白?皙的手臂,在其长发的衬托下,显得格外的刺眼。
张易安一动不动的死死盯着,如果眼神可以杀死一个人,想来此时扮做卿九的卿婳早已不知?被他?凌迟了多少遍了。
苏瑾欢与卿婳很快就进了屋子,张易安强忍着心中的怒火从竹林后走了出?来。
“太傅,本宫的里衣湿了。”
“臣去唤清弄姑娘过来。”
“唤清弄来做什?么?抱本宫去床上。”
“是。”
卿婳是姑娘,虽说苏瑾欢纤瘦,但?抱起来还是有些吃力,苏瑾欢看着抱着自己有些费劲的某人,轻声笑了笑,“太傅,卿大学士府是苛责了你让你身子这般羸弱?”
对于苏瑾欢意有所指的话,卿婳并未发现?不妥,她客气的点?了点?头,“回公主的话,臣身子尚可,府中并未苛责。”
玄虚观的屋子不比宫内,两人进屋走了几步便到了,卿婳将苏瑾欢小心的放在床上,怎知?自己这边还没来得及退开?,却是又瞧着公主似笑非笑看着自己道:“本宫看你如此辛苦,实在过意不去,不若来床侧坐会?吧,本宫给你擦擦。”
“不不不必了公主,臣惶恐......”
“太傅可是担心湿衣打湿床榻?”
“公......”
“怕打湿的话,脱掉便可,来,你过来。”
“公主??!!!”
屋内的话似乎突然截然而止,张易安站在屋檐下,光是听这些话便足以让他?想入非非,怒意暴涨。玄虚观是道观,素日中总弥漫着一股香烛的味道,张易安此间越是暴怒,他?的呼吸便越发的沉重。屋内一时之间没了动静,他?不仅没有半分?舒心,反而更加焦躁起来。
你已经决定了五年之内不去打扰,那你现?如今在愤怒什?么,又在不甘什?么?
你是阉人,你给不了她一个正常人的生活,她想体验这些东西,你凭什?么去干涉?!
不,不是,她是你的,她说她现?在乃至今后都不会?有心爱之人,所以,你还看不出?来么?
她如今只是自暴自弃而已,这些都是因?为她以为你死了,只要你活着,只要她知?道你活着,她的人乃至心都还是会?重新属于你,张易安!你究竟在纠结犹豫些什?么?!
不要!不要去!你这一去,?面的所作?所为通通就功亏一篑,你想好了吗,你以为她知?道你活着却瞒着她这件事后,她还会?像曾经一样对你么?
张易安!那是你心爱的人,你忍心她在别人身下承欢呻.吟?!你还是不是男人!
“啊!”
站在屋下的张易安死死的扣着一侧的木栏,木栏隐约间似乎有了摇摇欲坠的趋势,而就在他?脑中天?人交战正要分?个胜负的时候,一旁的屋内,却是突然传来了一声惊呼。
不好!
这是她的声音!
张易安不知?道其内是怎么了,但?是,这一刻,他?却是再也无法对屋内的情况无动于衷。就像是给自己找到了一个借口,苏瑾欢此间刚一话落,张易安的眼神紧接着便是一凛,随即拿起了匕首便冲进了屋子。
屋内此时并没有什?么旁的人,张易安的目标很明确,他?知?道苏瑾欢在床上,是以想也未想的便朝床边疾步走了过去。
床边此时散落了一地的湿衣,一眼见?此,张易安睚眦欲裂,眼?顿时犹如蹿出?了一团烈火。
混蛋!
他?要杀了他?!
不用怀疑,这一刻,张易安是真的动了杀心。他?气势汹汹的掀开?了床帐,手上作?势便要出?手。然而,此时床帐内的真实情况,与张易安所想的,似乎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苏瑾欢穿着肚兜单手撑在枕头上,她的身上披着一层薄纱,使得薄纱下的身段若隐若现?,想入非非。苏瑾欢知?道张易安来了此处是卿婳将她抱回屋子的时候,彼时她的余光便看见?了院中竹林后某人露出?的衣角,是以之?那番话,她其实是故意的。张易安会?进这间屋子,其实也在她的预料之中。床?此时站了一个蒙面之人,其满眼的冷色与怒意,两人双眸一经对上,张易安顿时就慌了。
怎么回事?
床上怎会?没有人?
不好!
他?中计了!
没有看见?想象中的画面,然而张易安却来不及高兴,意识到今日之事许是陷阱,他?顾不得许多,连忙欲将苏瑾欢打晕。
苏瑾欢既然能算计到张易安出?现?,又怎会?没有后招?眼看着眼?之人此间动作?,她不仅没动,反而还轻笑了一声。
张易安被苏瑾欢如此反应给弄得有些不明所以,但?这并不影响他?即将要做的事,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他?此间还未来得及做些什?么,他?的身子却是一软,顿时就跪了下去。
浑身无力四肢酸软,张易安想动也不能动,他?满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床上言笑晏晏的某人,“香......”
苏瑾欢慢慢的倾下了身子,来到了趴在床边的张易安的身旁,她虚眯了眯眼,红唇微启道:“现?在才发现?玄虚观的香有问题,是不是太迟了,嗯?”
“咚”的一声,在苏瑾欢戏谑的目光中,张易安一个没支撑柱,直接便倒了下去。
看着地上已经晕倒的某人,苏瑾欢挑了挑自己的眉,“清弄。”
“公主,卿十姑娘奴婢已经将其打晕了。”
苏瑾欢对此满意的点?了点?头,“嗯,做的不错。”
“那现?在?”
苏瑾欢闻声看了眼地上躺着的某人,“把他?捆起来。”
“是。”
她与他?的账,现?在慢慢算!
从自己中计那一刻开?始,张易安便知?道,苏瑾欢定然是看出?了什?么端倪,对于这样的结果,他?的心中的感觉颇有些复杂。
张易安中的是皇宫内特有的迷香,苏瑾欢在其进屋之?便含了提神的东西在口中,是以他?会?中招而她却没事。终于抓住了这神出?鬼没的人,对于张易安变化?最?大的容貌,苏瑾欢可以说的上是相当的好奇,然而,她此间在其身?看了足足有一刻钟的时间,都没看出?哪里有破绽。
清弄从外方?端了茶水进来,见?自家公主还在盯着对方?看,未免有些不解道:“公主,您盯着...已经看了好一会?儿了,这是——”
苏瑾欢闻声并未回头,反而道:“清弄,你也过来看看。”
“嗯?”清弄闻声走了过去。
“你看,他?这脸是怎么回事?”
“脸?”清弄狐疑的看了过去,少顷之后,却是懂了苏瑾欢的意思,“公主是说,他?的脸和张......”
担心隔墙有耳,一话至此,清弄连忙顿了顿,继而道:“...不大一样?”
苏瑾欢轻“嗯”了一声,没有对清弄刻意跳过的话表示旁的什?么。
对于张易安的脸,清弄也觉得有些奇怪,她想了想,最?后还是没忍住开?口问道:“公主,您确定这是——”
苏瑾欢被清弄这个问题问的一愣,“你怎会?突然这么问?”
“主要是奴婢瞧着,这人......”
其实不用清弄说,苏瑾欢也发现?了张易安就像是换了一个脸似得,虽说现?在的脸也不丑,但?绝对没有之?的那般俊朗与顺眼。
经清弄一提,苏瑾欢隐约间有了几分?动摇了起来。她缓缓把手放了起来,“行了,不用说了,你先下去。”
清弄闻声把茶水放下,“好的公主。”
清弄一走,屋内便只剩下了昏迷的张易安与带着疑惑的苏瑾欢。
张易安的意识是在清弄临出?门?恢复的,这还多亏了楚离给他?调养身子的时候喂的那些药,才能让他?这么快的回神,不过,毕竟是宫中的迷香,张易安这边虽说恢复了些许神智,但?也缓了好一会?儿,才意识清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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