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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提起我。”离开前,白衣男子特地叮嘱了那么一句,末了,又补充道:“兔子好生养着。”
次日,涂大将军宅邸周边居民纷纷表示昨夜没睡好,也不知哪家这么不道德,竟在半夜杀猪。半夜杀猪也就罢了,手法貌似还不咋滴,猪足足叫了半个时辰才咽气儿,可想而知那杀猪匠的刀有多不济。
只是可怜那头猪,临去黄泉了还平白受人磋磨,哀嚎这许久。
……
回夜从陆府出来已是深夜,街市上早就没人了。她摸了摸肚子,走了很长一段路,来到唯一一家没有打烊的面食铺子前。
这铺子邻近东城门,白天不营业,只有晚上才开,来来往往都是青淮城里各路修者。老板姓曾,现年快六十岁,也算世家豪族之后,往上数个七八代,也有人做过这青淮城城主。
曾老板少年时走修行之路,本想寻仙问道,奈何实在没那天分,蹉跎了半生一事无成,只勉强引动灵气入体,连第二境界御气都没有,仅身子骨较普通人硬朗些。他名下现有商铺数十、良田千顷,总爱说:“残生苦短,现无其他追求,只爱好料理面食,便在此弄个夜店,接待来往修士,以结交各路修行之人为乐,倒也有几个修道一途上的挚友。”
曾老板正在择葱,见回夜无精打采地从长街尽头踱步过来,连忙放下青葱,双手在围裙上擦了擦,阔步上前,焦急道:“闺女,你可算回来了!”
因回夜提过要去调查陆曼棠的死,老人家怕她闯出祸事,或是惹上对付不了的妖物,为她担惊受怕了好几日。
听到这关切的声音,回夜有些茫然,抬眼见着招牌上“曾记”二字,才模糊忆起刚来青淮城那几日,在此处吃过几次馄饨。她记得曾老板很爱八卦,听她说起自己的身世时唏嘘不已,直叹真是个苦命的姑娘,对她格外好些,给她碗里的猪油都比别的客人多一勺,馄饨也要多上好几个。
回夜对他笑了笑,心中无限感慨:曾老板倒真是个好人!
她没觉得自己命不好,但运气是真的不错。
“没吃东西吧?灶上还热着汤底,给你下碗馄饨。”
闻言,回夜的眼泪顿时从嘴角流了下来,一个箭步窜进铺子里,取下帷帽正襟危坐,清瞳幽幽明光点点,手上已握了对竹筷,眼巴巴地盯着曾老板。她的表情太过认真,两只眼睛黑溜溜的,面庞莹白、下巴小巧,无端让人想起檐下嗷嗷待哺的乳燕。
曾老板手艺很好,做出来的馄饨皮薄馅儿大,咬破薄薄的面皮,肉汁立刻溢出来,满口流香,味道特别好。回夜饿得前心贴后背,连吃了两碗,热汤下肚,四肢渐渐暖和后,才感觉自己又活了过来。知道她不是本地人,颠沛流离没个住处,吃完馄饨,曾老板又给了钥匙,叫她去后面打地铺歇息。
回夜未推拒,刷碗后关上店门,又陪老人家说了会话。她铺好床蒙头一觉睡到了日上三竿,甫一睁眼,就看见只拳头大的翠绿色蝈蝈蹲在枕上,聚精会神地盯着自己,耐心与之对视良久,她终于从那对芝麻大的绿眼睛里看出无限的怨念。
她揉了揉眼睛,晨睡未醒,还带着微微鼻音,轻哼道:“有意见么?”
“咯咯!”蝈蝈强烈控诉昨夜回夜抛下它。
回夜闷头思考了一会儿,点头说:“确实该提醒涂逸斐,叫他管好手下,五杀蛊可不能随便用。”
“咯咯咯!”蝈蝈委屈,快道歉!叫爷爷!
她无奈地扶额,打着商量道:“那这样吧,不叫你孙子了。以后我叫你爷爷,你喊我姑奶奶,咱各论各的。”
蝈蝈:“?!”
回夜还想跟蝈蝈理论一二,比如从伦理上讲,他俩非亲非故又是人妖殊途的,正想说话,便感知到外间来了个奇怪的人。黑巾遮面,藏头盖脸的,不像个好玩意儿。她将食指压在唇上,示意蝈蝈噤声,随意收拾了一下便出门查看。
来人身形高大壮硕,黑衣黑甲、黑巾缠头,只露出两只黑眼睛,跟个乌鸦似的,乍看之下生人勿近,再看更是凶神恶煞,细看却是满眼的哀婉凄迷。铺子很小,就两张方桌,他一瘸一拐挪到回夜旁边,数度欲言又止。
回夜灵觉超凡,已知道此人身份。
她给自己倒了杯茶,曲起食指轻敲桌面,被那幽怨目光弄得有点不耐烦,道:“一夜不见,怎么搞成这样?”
“乌鸦”嗓子干哑,闷声说:“摔的。”
堂堂修者,摔跤能摔成猪头?回夜嗤了一声,抬起茶盏凑到唇边。
“乌鸦”也觉着自己的话蹩脚,可他这浑身的伤确是摔出来的。他心中纠结了片刻,解下缠头的黑巾,露出乌青的脸,忿然问:“你是不有个姘头?”
“咳咳咳……”听到“姘头”二字,回夜顿时一口茶水喷了涂逸斐满脸。
“你再说一遍?!”回夜手忙脚乱放下杯子,“你为什么这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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