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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荣觉得,就?算他下一秒捅死自己,她前?一秒都不会怀疑他是坏人。

“公主,我是魔啊。你口中的突厥人,大唐人,不都是凡人么,世人还将自己分出个三六九等来,呵,难怪,也?只配为人了。”

昭荣眼眸微眯:“你是魔,所以你从中作梗,想让两国起兵,生灵涂炭?!人在你眼中,就?是玩弄的蝼蚁?”

“啧啧啧~”少年摇了摇头:“公主看?着年轻,没想脑子里装的都是利益,但天真有余,心计不足。你自己从花车下逃出来的,你不也?是在破坏两国邦交么?”

“不一样!我只是威慑突厥!”

“噢?但比你更精明的人在做什么?公主明明还流落民间,却宣称已经找到了,你瞧,今夜放了那么多?竹梨花,到底是为谁庆贺呢?”

昭荣被?他说的话一寸寸击垮,她其?实只是想趁机躲起来,她想让阿耶紧张一下,让她知道,女儿要远嫁突厥,从此在长安消失,他真的舍得么?

忽而,清丽的眼眸滚出了温热的泪珠,她怔愣地抬手擦了擦。

“大唐要与突厥言和,有没有我昭荣,都没关系的……”

少年看?着她怔怔的眼眸,眉眼忽而动了动,似想到了什么:“有时候,神与人,并?没有什么差别,他们?擅长欺骗,伪装,假笑,他们?要屠杀,必定要寻到借口,他们?做坏事,却还要去在意苍生的看?法。”

昭荣不知道他为何对自己说这些,奇怪道:“你真的是魔吗?”

但是一转念,想到他在院中对花遇桥下的狠手,忙摇了摇头:“魔头杀人不眨眼,你现在对我说这些,岂不也?是迷惑!”

少年轻笑一声,起身走到桌案边,抬手拿起酒壶,在盏中倒下一杯,转而递到昭荣面?前?。

她双手接了过来。

听?他道:“人这一生,短短数十载,却偏要在这凡间争个死活,虽说神魔之力凌驾于人之上,但六道之中,想要修成人身也?是不易。好不容易投胎成人,不吹吹风,赏赏雪,听?听?雨,反倒是日子怎么难过,就?偏这么过。愚蠢,可笑。”

“那你呢?你有强大的力量,就?可以残害生灵吗!就?可以无畏地杀人?人界的律法禁锢不了你,却不见得,你也?快乐。”

少年眉梢一挑:“大唐的公主,倒是有点意思。”

“你还没告诉我,为何要阻我和亲。”

少年坐回榻上,狭长的眼眸微阖,道:“本尊只是想看?看?,如果有机会,改变不去和亲的命运,那这女子,是否会过得更快乐一些。”

昭荣饮下了少年递来的酒,入口甘甜,清冽,下一秒,浑身却暖了起来。

“我是大唐的公主,子民过得快乐,我便?快乐。”

她说完,却见少年唇角一笑,眼眸是阖着的,他似乎困了,也?似乎在沉浸往事:“很久很久以前?,也?有一个女子,这般为天下苍生,牺牲够了,命也?没了,却依然?换不来太平。”

不知过了多?久,昭荣缓缓下床,见少年好像睡着了,遂将手中的杯盏轻轻放到桌上。

抬头,朝这阴暗的地方环顾一圈。

四周空旷,除了石床,石案,石榻外,就?没什么东西,不过,她的眼睛适应了黑暗之后,倒是能看?见石壁上好像有些画。

走近一瞧,壁上画了一个身形纤细的女子,穿着白?色长裙,头发?飘逸地披在身后,只别了一根简单的簪子,应当是个未出嫁的姑娘,而她脚下,好像踩着一朵云。

噢~

昭荣猜到了,这是一位仙女。

容貌迤丽,清水芙蓉,她脸上还有笑,很高兴的样子。

昭荣缓缓走过,这应当是下一幕,有人给?白?衣仙女穿上了红色的喜服,头戴珠冠,面?前?摆着一面?铜镜,映着仙女的脸庞,而那上面?,没有了方才的笑容,眼角滑下了一颗泪珠。

这不是喜事么,为何她不高兴。

昭荣脚步急忙往前?走,转过一面?,这下,壁画上画的人更多?了,穿红衣的仙女坐在花车里,头上盖着喜帕,万人簇拥之间,前?头打马而立的,是道挺拔高大的身影,应当是新郎了。

但奇怪的是,这个新郎,穿的却是一身玄袍。

昭荣心里想,那这肯定不是什么好人,不然?仙女不会这么伤心难过。

接着,下一幕,这对新人来到了一个地方,昭荣发?现,这墙壁的颜色忽然?变得暗沉了,画面?给?人很阴森的感觉,同样是热闹的人群,但这些人与前?一幕的人不一样。

前?一幕送亲的,都是身穿白?衣,看?着应当是娘家人。但这一幕里,这些看?客穿的却是黑袍,而更恐怖的是,这一片人影憧憧中,有些并?不是人脸,而是兽首!

“这就?是仙女要嫁来的地方吗,她是从天界,到了地狱吗?”

昭荣一时无法从画面?的冲突中回过神来。

仙女哭泣的眼泪,仿佛滴在了她的心头。

下一幕,壁画的光倒是明亮了一点,仙女站在一旁,手撑着腰,肚子隆起,是怀孕了。

她的夫君则站在桌案面?前?,提笔写字。

昭荣仔细分辨,那纸上写的好像是:洵之。

等等!

昭荣浑身一震,瞳孔发?颤,洵之?

这不是,宗正寺少卿,玄策的字么!

这壁画上,怎么会有玄少卿的名?字?

昭荣拍了拍心口,想到,这世上,同名?同姓的人多?的是,有、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她忙往下走,看?下一幕壁画。

这次,画底的颜色变得好暗,给?人一种黑暗吞噬一切的感觉。

上面?密密麻麻站着身穿玄袍的人,他们?好像在等待着使命,目光看?向了殿宇高座上的男子,他,不就?是仙女的夫君么?

他们?要做什么?

昭荣只觉心脏发?紧,跳得很快,这壁画似乎要到尽头了,生怕无法知悉结果——

画面?中,白?衣人和黑衣人,他们?分立在广袤无际的平原上,手中俱都执着兵刃剑戟,千钧一发?,就?要剑拔弩张!

等等,在前?面?时,不是白?衣娘家人欢喜地送着仙女新娘嫁过来的么,为何他们?,转眼就?要开战了?

想到这,昭荣心头一点点发?凉,脚步沉沉地再往下走,这次,墙壁上什么也?没有了,底色是一片红,暗沉的,发?黑的红,而在这片红中,躺着一个婴儿。

他没有哭泣,目光直直地朝上看?去,不知是死了,还是活着。

昭荣肩膀碰到了墙壁。

无路可走。

到此结束。

昭荣浑身发?冷,兴许是环境的缘故,也?许,是这副画面?,给?她的冲击。

她忽然?明白?,为何这个魔头会说,就?算大唐和突厥和亲,也?不会有好结果。

这世上,利益,才是最坚实的战线,而所谓谈和,不过是表面?一场虚妄。

正想着,步子往回踱,忽然?,后背撞上了什么,吓得她猛一转身——

面?前?的人一袭白?衣,不正是方才睡着的魔头么!

“你、你醒了?!”

少年抬头,朝这壁画扫了一眼,道:“看?完了?”

昭荣抿了抿唇:“这壁画上,为何会有洵之的名?字?”

少年笑了,昭荣怀疑他是不是无论什么时候,也?是这般不会生气。

“你不问旁人,为何单单问他?”

“我只认识他啊。”

少年抬手,白?袍朝影壁掠去,顷刻间,那上面?的人仿佛动了起来,就?连仙女的脸,都立体?,栩栩如生。

突然?,她惊吓地步子往后一退,却被?少年抬手拦住:“这个故事,有趣吧。”

“为何,那仙女的脸,与我,相像!”

“这人间,就?是一个镜像,原本镜子前?后的两个人相安无事,可一旦捅破窗户,就?会发?现,你之外,还有另外一个你。”

“怎么会!我与这个仙女,到底什么关系,你,又是谁?”

“你和她啊,都是和亲公主,只不过,你和的是突厥,而她,是魔界。”

“魔界?!”

昭荣难以置信:“仙女嫁到魔界?为什么啊!”

“为了一种平衡。”

“但是,最后还是生灵涂炭了。”

她指着最后一副壁画:“天上的神,和地下的魔,最后,到底谁赢了?”

少年冷笑了声,转身走回了石榻:“光明犹在。”

“你,是魔界的人。”

他点了点头。

昭荣环顾四周,见这里空荡荡的,道:“你的家呢?”

“海底。”

“什么?”

“人无法到达的地方。”

昭荣走上前?:“没想到,你愿意告诉我这些。”

“因?为,很久没有跟人聊天了。”

“那你,一定很寂寞吧。”

昭荣说完,却见他眉宇微蹙。

原来,说到他心里的时候,他才会不笑。

“画上的小孩淌在血泊上,他应该是,仙女所生的孩子,而我在上面?看?到画里写了洵之,是不是,他们?在给?孩子起名?字?难道,玄少卿,与那画上的神魔,有关系?你呢,你又是谁?”

“公主好奇的事情真多?啊。”

“是你,太神秘了。而且,你带我来这里,也?不怕我看?到这些。”

“劫你,让花遇桥连死都不瞑目。”

“你为什么要杀他?你们?有仇吗?”

“当然?。”

“他做了什么?”昭荣追问道。

“他要杀我。”

“……那总有一个由头。”

“那突厥和大唐打仗,有什么由头?”

昭荣一下被?他问住:“因?为,利益。”

阿启:“你觉得,我杀人是错的,但,我如果不吃人心,就?活不下去。转换立场,你就?明白?了。”

“你明明是在给?自己开脱。”

阿启笑了:“人类,就?喜欢站在道德的制高点指责别人,战争,难道不是另一场屠杀么。”

他倒了杯酒,递到公主面?前?:“桃酿,喝了这杯,我就?告诉你答案。”

昭荣二话不说,仰头饮尽。

“壁画上的洵之,确实是他们?给?孩子起的名?字,但,他出生在神魔大战之时,起这样的名?字,太温和了,他们?决定给?孩子重新起一个名?字。”

“叫什么?”

“启都。”

昭荣眼眸一睁。

“方才在花府,我听?到遇桥喊这个名?字。”

阿启:“他认出我了,你道,我们?是不是前?仇。”

昭荣有些绕晕了:“壁画上的人既然?叫启都,难、难道就?是你!”

阿启:“公主,真聪明。”

昭荣:“你与玄少卿长了一模一样的脸,难道,你们?是孪生兄弟?可是,画里只有一个婴儿啊。不对,你跟洵之,一定有关系!”

阿启看?着她认真思索的模样,抿了抿唇,道:“你怎么那么关心我们?,你不关心一下,壁画上的女子,为何与你一样?”

昭荣脸色一白?,清眸瞪得像铜铃:“我,我与那仙女,我们?,就?是长得像罢了,但我还未和亲,我,还没生孩子!”

看?到她仓皇的样子,阿启脸色竟柔和了下来。

昭荣见他的反应,一时无法面?对,毕竟,方才他才与花遇桥他们?斗得你死我活。

“你别这么看?我!”

昭荣急眼了。

“成魔的好处,便?是能超脱时间轮回的桎梏,与神一样,能看?到许多?人的前?一世,与这一世。”

昭荣一时怔愣:“前?一世?”

阿启躺到石榻上,抬手摸了摸脖子,方才让玄策扎进?玉簪的伤口,此时还未痊愈,浑身魔力也?还没恢复过来。

昭荣不置信地看?了眼壁画,又看?向他:“你、你是我儿子?”

阿启抬眸:“这个关系,往前?数上千年,就?是了。”

“真的是!真的是我儿子?!”

昭荣觉得,自己说出这句话时,人都疯了。

她怎么会、有个、儿子!

“公主,你不要白?捡便?宜。”

“那你为何拦我和亲,你不就?是,因?为我们?这层关系吗!”

“你这一世当回公主,自然?要好好享受,遭什么和亲之苦,本尊告诉你,你这辈子,谁都不要嫁!”

“那、那洵之呢?他又是我的谁?!”

昭荣一边崩溃,一边发?问,但不代表她接受了现实。

“洵之啊……他早就?不是当初那个启都了。”

昭荣皱眉追问:“壁画上写着洵之,而你又说,他们?生的孩子叫启都!你们?,还长一样,到底谁是真的,谁是假的?”

谁是真,谁是假……

阿启幽幽抬眸:“你与壁画上那女子也?长一样,但你,还记得前?世的事情么?”

昭荣一时恍惚:“你超脱轮回之外,能见证无数人的转世,难道,你与洵之是前?世今生?不对,若是前?世的洵之死了,又岂会有你?”

“若是本尊告诉你,那个洵之,是得了神心,因?而轮回成人,假以时日,便?能修炼成仙呢?”

“神心?”昭荣不解,歪着头看?他:“你是说,他的前?一世得了神心,那他是,得了谁的心?”

阿启笑了笑,现在到底是个凡人:“你不必知道他得了谁的心,你只消知道,我,是他原本的那颗魔心。”

“魔心?!”

“虽是神魔之子,却一出生便?遭遇大战,含着血泊和无数孤魂的怨气,魔气而生,注定是个魔种。”

昭荣浑身发?冷,看?着他道:“你是魔心?你,你是一颗心?!”

“我拥有全部记忆,神魔之力,永生不灭。而洵之,脱离了魔心,不过是块被?分尸出去,再重组的肉体?。你道,谁才是真正的魔尊?”

“但是你们?长得一样……”

“公主,人类总是注重皮囊,就?连神也?要怪我们?妖魔丑陋,若是想要好看?的,我变幻一下便?是,又有什么重要的,真正要看?的,是内心。”

“内心……”

昭荣不由低声念道。

“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取人心养皮囊的家伙,竟然?在这里教公主怎么做人。”

忽然?,影壁之后,闪进?了一道暗影,少年眸眼不抬,公主循声望去,惊呼道:“玄少卿!”

脱口而出的下一瞬,昭荣脸色发?僵,步子往后退了退,她想到,这人可能也?是自己上几辈子的儿子……

玄策双手负身走到阿启面?前?,扫了眼公主:“别怕,在下一会就?带公主回去。”

阿启笑了,轻蔑的,不在意的笑:“回去给?花遇桥收尸呢。”

玄策走到案桌前?,执起上面?的酒壶,放到鼻翼间嗅了嗅,没毒。

“这座悬崖峭壁,当真是让人追了好一番路。”

“洵之,躲在后面?偷听?,那么有意思么?”

“你跟公主讲这么长一个故事,我若是出来打扰了,多?扫兴。”

阿启:“你想带公主回去,也?看?你有没有本事!”

说罢,他抬臂袖袍一扬,一道水光便?自他掌心而出!

玄策一避,只听?身后“砰”地一声。

昭荣瞳孔一睁:“你方才,便?是用这一招对付的遇桥!他!”

阿启双手交叠在脑后:“若是旁人不插手,这会应该化作一缕青烟了。”

昭荣:!!!

玄策拽过昭荣:“公主,大理寺人已在悬下等候,你只需一路向前?跑,不要回头。”

“洵之。”

阿启不知何时从石榻上站起身,缀在他身后,阴测测道:“怎么,你要送公主回去和亲?”

玄策侧眸,就?见阿启的瞳仁里掠过一道光芒,那是断水剑——

“你不过是本尊肢解的肉身,这断水剑于我,也?不过是废铜烂铁罢了!”

阿启声音一落,只听?头顶轰隆一震,昭荣抬头看?去,这夜幕的缝隙中,似有更深的一道力量自上而下涌了过来!

她感觉到有冰冰凉凉的东西打在脸上,抬手摸了一下,惊愕道:“水!”

就?在那泉涌般的黑暗冲下之时,玄策手腕一转,将断水剑一分为六,直冲向那雷霆万钧的瀑布,一瞬间,水帘被?硬生生割开了一条旱道!

下一瞬,玄策挥出手中剑鞘,直抵上公主的后背。

一道巨大的冲力,将她直直推了出去。

与此同时,昭荣拼命地往前?跑,不敢回头。

直到她筋疲力尽,身后的剑鞘不再催促时,才回眸望去。

只见那原本空旷的悬崖之下,此刻已然?被?一道巨大的瀑布淹没,再也?寻不到玄策的身影。

作者有话要说:震惊,萝莉公主竟然有好大鹅了,而且貌似还不止一个!

ps:本文争取本月完结,然后开《精神病》!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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