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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车停泊进白线框,周惜彤撑起伞,夹着文件刚走几步,细高跟突然打破原有的韵律,僵直停下来。
不出一周,她再次察觉自己被盯梢了。
雨水织起一张密密匝匝的网,落下的力度不够温柔,也不留情。路边小摊冒出的白烟呼噜呼噜扑了她一身,周惜彤触不到温度,反而打了个哆嗦。
她回头张望,一百米内除了卖烤红薯的大爷,连只猫都没有。
心跳极速到诡异,周惜彤裹紧大衣,将四周看了又看。商业街租金昂贵,每一畦被征用的干干净净,即便有人心存歹意,密集的商铺也足够藏身。
不敢多停留一秒,她连忙按通傅辞的号码。幸好要去的咖啡厅不算远,五分钟就到了。
挂掉电话,周惜彤站在落地窗前,用口红补救惊魂未定的脸。唇峰刚点上几笔,工具人傅辞的短信发到手机上。
[没事吧,是不是又被跟踪了?]
[嗯,我先去开会,晚上细说。]
短短一句话却拼错了两次,信息发成的那刻,周惜彤大舒一口气。
还好,已经到了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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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红龄看一眼腕间的表,神色不耐,手中的水笔在纸上来来回回画‘杀’字。知道老大最忌被鸽,坐在一旁的工作人员哆哆嗦嗦,顺便把小周法官上上下下咒骂八百回。
眼观六路的迟觅斗胆说了句人来了,傅红龄反手将‘杀’字符压在文件下,露出八颗牙齿,向迟到者友爱招手。
等人走的再近些,她也终于看清周惜彤的样子。
瞳仁是剥壳的栗子,皮肤是细腻的砂糖,淡淡扫过的眉前细后浓,倒像平起的山黛。也许是给侄子儿童读物读多了,满脑子的形容词,傅红龄觉得自己可以转行少儿频道。
“不好意思让各位久等了。”周惜彤热络喊一声‘傅导’,依次给电视台工人员分发润喉糖。
见她做事有章法,傅红龄自降三分火气,嘴瘾却是忍不住:“周法官人贵事忙,你们在政法口伸张正义,比我们这群跑新闻的更能在社会上发光发热,迟到个八.九分钟也很正常。”
无形的明枪冷嗖嗖戳过来,周惜彤起身给她盛一杯大红袍:“傅导客气了,无论法官还是记者都是为人民服务、为人民揭露真相的。”
周惜彤又添一句:“听说这次参加琅州十佳人物评选,电视台要为每位候选人拍一组宣传短片。我是离了美颜相机不能活的人,还要劳烦傅导把我拍的能看些。我倒没什么大碍,但家母有号令左邻右舍的习惯,最好还是全了她老人家的脸面。”
哎呦,太谦虚了,这样一位大美人怼着脸拍也是好看的。
电视台的人忍不住笑,傅红龄也跟着上扬唇角:“我可不敢越俎代庖,这是陆导的活,谁敢与他抢。”
陆导是谁?周惜彤刚想问出口,服务生恰好走过来,把装着舒芙蕾的透明器皿摆上桌,打搅了她的思路。
在大家的惊呼声中,周惜彤顺水推舟:“马上还有牛角面包。”
蛋糕胚缀着几颗蓝莓,火龙果酱汁垫底,淋着一圈植物奶油。迟觅这帮人刚从事故现场收工就直接杀过来,早就饿的半死,但碍于傅红龄的臭脸只能靠茶水垫着。矜持了三秒,迟觅把头埋进碗里疯狂进食,余下各位紧随其后。
傅红龄翻了个白眼,正准备与周惜彤讲解拍摄事宜,坐在对面的迟觅却掉了链子,捂着脑袋悲戚的叫喊——疼疼疼!
“迟觅,不想听给我滚出去!”
迟觅委屈的哭丧:“老大这不怪我...是老二...啊疼疼疼,是陆导。他刚来,还没坐下就对我采取蹂.躏行径。”
傅红龄气急败坏,鼻孔里喷出的大量热气把镜片熏出雾状,两眼摸瞎,什么也看不到。这种失去光明的状态让她更为恼火:“活该!谁让你一直吃吃吃,是来学习的还是来团建的?”
俗话说,女人的脸六月的天,等她的视力在眼镜的加持下重新恢复5.0,引发这次战争的男人早已拉开椅子,衣衫熨帖的坐在迟觅身边,手中晃着一杯冰美式。
傅红龄瞬间怔住,脸色由红转白再转粉红,整个人都泛着佛光,十分克制又十分正经地喊了声:“陆则名——你怎么来了,刚才出外景摔得可够惨,怎么不去医院检查一下?”
叫陆则名的男人笑了笑,不知道是不是含了美式冰块,咬字低沉,带着点儿话音,仔细听听倒有些不疾不徐的魅力:“知道你们在吃大餐,来报销工伤了。”
说完,他轻轻活动手臂,佐证擦伤无关大碍。
陆则名的声音不远不近,却如电流般滋滋啦啦灌进耳朵。她眼帘下落,细数杯中红茶沉浮,看上去一切无恙,但怎么坐都像被架在火上灼烤。
她在想,怎么样才能伪造个暂且逃离的理由。
其实周惜彤比傅红龄更早看见他,甚至当他还只是一个点,从远处走来,吸引一排女生或明或暗的侧目时就已认出他。
现如今,这人正坐在对角同迟觅说话。他靠着椅背,双腿交叠在桌下,也许是不够伸展的缘故,他误踩到她的鞋子,轻轻一下,正如手中这根拨开茶面的纤细银勺。
周惜彤微怔,却没瞧见他神色中的歉意,甚至连眼神都未投过来。
祁门红茶被水渍粘在杯壁,一切重归平静。
借着这次机会,她也算眼过流云地看了陆则名几眼。他依然不喜欢留刘海,眉峰浓重,像用素描炭笔描过似得。原先剃的窄窄平平、被她嘲笑‘三年起步’的头发长长了许多。
壁炉越烧越旺,他脱下鹿皮绒大衣,勾在手中,只留一件西装。
四年未见,他变了很多又好像没怎么变。无论年纪如何,他的盛气不羁总是藏不住,但所幸学会了一些社交,这应感谢岁月沉淀的馈赠。
最让人惊讶的是他显然已将正装代替常服,他原先觉得拘束,为了校园招聘才勉强穿过几次。不过肩膀倒是宽阔许多,撑得起这身好衣料。
他将手指绕进领带,扯得松松垮垮,露出白衬衫的贝母纽扣。动作熟练,是长年累月养出的习惯。
也不过三年光阴。
不由得想起陆则名第一次穿西装时,手忙脚乱,被领带折磨到口吐芬芳,是她扒拉着这顶脑袋,系上一个神似海带的蝴蝶结。
当时的他,撸一把和出家没两样的寸板,认命地捶着镜子:“周惜彤,你真有把爷整懵逼的本事,这样的形象估计只海产公司愿意录用我。”
正值初秋,燥郁的没有一丝风,窗台上的水仙花掉了瓣,月亮爬上香樟树。
周惜彤瘪着嘴巴吸可乐,满脸写着不痛快。陆则名别别扭扭的凑过来,伸手扯她卷毛狗一样的刘海。
她翻个白眼,打掉那只幼稚的、转而扯起马尾辫的手:“干嘛,想搞坏我的头发和你一起倒卖海鲜去啊。”
那段时间陆则名脾气见好,十分容忍她的小作小闹,周惜彤不免小心思爆棚,觉得这人距离驯化成男朋友只有一步之遥。果然,他轻咳一声,指着已然散架的领带:“它松了。”
周惜彤气的不想说话,小尖脸憋得通红,从嗓子缝里抠出句:“我没这本事,找别人去。”
他哦一声,笑起来有些邪气:“那我找别人你找谁呢。”“陆则名!”碳酸饮料的气体灌进鼻子,少女打了一个嘹亮的嗝,把可乐朝桌上一撂,跟赌咒似的说出来,“你怎么知道我现在就没有找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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