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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一成足够了解陆则名。

他知道这人戒心重,毛病多,很少把人真正放在心上。昨天还勾肩搭背吹酒斗牌,吼着一生一起走的兄弟,明天就可以抛之脑后,换几个牌友,又可以说出同样义气的话。

确实很假,但不至于冷血。最起码对他不是。

高二升高三的暑假,聂一成的父亲拖了亲戚的朋友的同学,为他争取到去省城借读的机会,但聂一成对这事颇为抵触。十七岁的少年,学习不怎么样,操着一口不算流利的普通话,去人生地不熟的地方读书,想一想都觉得为难。

但选择权与决定权都不在他手上,九月一号,聂一成还是硬着头皮去报到。与想象中不同,他的到来没有掀起丁点波澜,同学就像忙碌的陀螺,周转于各种模拟试卷,没人搭理他。

除了蜷缩在最后一排看小说,压抑的环境里,他找不到自己的容身之处。

直到有一天他翘掉晚自习,躲在篮球馆抽烟。躺在冰冷的地板,想家,想家里的拉布拉多犬,但也想到父亲为了疏通关系,低头送烟的样子。

篮球馆没有开灯,黑布隆冬像怪兽的内腹,他若有所思地说:“是不是死了就会开心些。”

有人嗤笑一声:“人死过后什么都没了,拿什么开心。”

他这才发现观众席平躺着一个人,看不清脸,只有猩红的烟头忽明忽暗的闪烁。声音有些成熟,形容不好,反正不像高中生。

聂一成坐起来反驳:“你怎么知道做隐形人的痛苦,我在这个城市没有朋友没有亲人,整整两个星期,除了收发作业没人和我说话...”说到这,他彻底蹦不住了,爆发一阵饮泣。

“大老爷们哭什么哭。”躺在观众席上的人嘴角一抽,把烟灭在塑料座椅下,“我不是人吗。”

很久之后聂一成才明白,陆则名也是极端无聊的人,只是不介意拉着他一起孤独。

夜晚十一点,电源被宿管准时掐断。聂一成从回忆走出来,看见陆则名坐在桌前,还在吃那份夜宵。

油炸食品的味道在室内流动,陆则名把窗推开,在他面前打个响指:“不要看着我发呆,刚吃饱,害怕反胃。”

聂一成抄起脚上的凉拖,假装向他扔过去,陆则名见惯他的把戏,躲也不躲,弯腰收拾吃剩的骨头。

没劲,聂一成将鞋穿上,摸不着头脑地喂一声:“有时候真觉得你是个好人。”

握住垃圾桶的手指一顿,陆则名笑了笑:“土人才说土话。”

终于写完两千字的补助申请,陈旭关掉夜灯,活动僵硬的四肢:“过几天别忘了帮我投票,我们班只有两个名额,虽然没有多少钱,但能补贴点生活费。”

知道这件事对他的重要性,陆则名与聂一成点头说好。

这几天浓雾缭绕,整座城市像被浸泡在蛋清里,直到国庆前一天才算放晴。周惜彤背着刚买的唢呐去社团活动室,却发现大门紧闭,只好转移阵地。

教C是座近乎废弃的教学楼,只有图书馆被占满的时候,才会有人记起它。入口的空地有座双层喷泉,没有水,正中央立着白色塑像,是位神韵活泼的苏维.埃少女,据说是第一批留学生赠送的礼物。

周惜彤拂去喷泉外沿的灰尘,坐上去,把乐器盒子摆在膝间,仔细调试音准。

对于唢呐,没接触前觉得土气,曲调也算不上婉转,即使花时间学成也无法拿出手,实在不划算。但真正入手才发现并非所想,它并不简单,也有属于自己的岁月与历史,甚至比许多管弦乐器更难入门。

用时三周,惜彤才勉强学会吹气,目前还不会高中低音的转换。她握着管身,对着天空吹几声,突然从身后窜出急促的脚步声。

没想到这里有人,她连忙把唢呐放回盒子,从源头把噪音掐掉。

周惜彤转回头,却看见陈旭匆匆跑来,从她身边经过时微微一顿,遮住红透的眼角,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视线里。

她完全摸不到头脑,却听见有人呼喊她的名字,顺便敲了敲窗。

把身体朝声音的方向转个圈,她扬起脑袋,用手腕遮住忽大忽小的光圈。陆则名坐在二楼窗台,一条腿垂在空中晃悠,棒球帽将眉眼藏起来,只能看见嘴唇,正在向她微笑。

很奇怪,她明明三四天不曾见到陆则名,却不着急将他看仔细。只在意他的坐姿太过危险,也许会受伤。

可能是因为,陆则名在昨天下午四点二十八分主动加了她的微信,虽然只是问她法理课有没有点名,但足以让周惜彤忘记所有的不快乐。在陆则名的事情上,她总是这样好满足。

窗外有颗槐花树,炽日不倦,在灰白墙壁留下一连串的斑驳,他向下俯视:“是你吗,被捏住脖子的唐老鸭。”

周惜彤难得不与他呛声,双手摆成喇叭的形状,对他喊:“你能不能把腿塞回去,我不想目睹肉酱的诞生。”

他笑了一下,把那条危险的腿收回窗内,照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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