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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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荞，那是你爷爷定的！”“姆妈，无凭无据做不得数！”

“小荞，要是人家回老家去找你爷爷，咋办？”

“姆妈，我不管，反正我不答应！”

“小荞，妈妈也见到了，那个阿坤看着文弱，可模样还不错，蛮清秀的！”

“姆妈，再好我也不答应……”

叶小乔气得直跺脚，都快跳起来了。顾阿玉没想到小荞反应这么大，就说：“小荞，等你阿爸回来，再商量一下！”

“姆妈，那你要跟阿爸好好说说，这可是关系到我一辈子的幸福啊！”

顾阿玉有些为难，老家那边重脸面，这毁约的事儿怕是不妥。好在当初只是口头之约，并未下帖子，还有挽回的余地。想到这里，就跟小荞说：“小荞，只要你爷爷不坚持，江家那边松松口就过去了！”

“姆妈，不管爷爷啥态度，您可得坚持住啊！那个阿坤瘦不拉几的，风一吹就倒了，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可咋办啊？”

叶小乔摇着头，态度坚决。

顾阿玉觉得小荞说的也对，别的不图，人起码要健健康康的，总不能让小荞嫁过去就守活寡吧？她和阿明都心疼女儿，一定不会这么做的。

顾阿玉改了态度，就说：“小荞，只要你阿爸扛住了，不怕你爷爷就行！”

“姆妈，都分家了，爷爷还能压着阿爸不成？”

“小荞，跟长辈可不能这么说话！”顾阿玉板着脸，吓吓女儿。

“姆妈，这不是关着门的嘛？”

叶小乔吐吐舌头，心说，这就是封建社会的家长制，容不得半点反抗。

顾阿玉有些担心，怕隔墙有耳，更怕大房二房捣乱。

她知道女儿单纯不谙世事，就说：“小荞，这份家业是你爷爷和太爷爷一手置办的，你阿爸再厉害也翻不出你爷爷的手掌心啊！”

“姆妈，有这么严重吗？”

“有啊，要是跟你爷爷翻脸了，这屋子都有可能收回去，到时候可是流落街头啊！”

说到这里，顾阿玉看了看桌上的点心，真不应该收下的，吃了人家的嘴软，到时候就硬气不起来了。

“姆妈，咱不怕，我长大了能挣钱了，以后我来养活阿爸阿妈！”

“小荞，阿爸阿妈有手有脚，不用你这么辛苦……”

看到女儿这么懂事，顾阿玉有所宽慰。

叶小乔心说，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赚钱的步伐一定要加快，不然，麻烦就大了。至于这门亲事，回忆录里好像没有记载，不晓得是怎么解决的？

叶裁缝收工回来，就听到两个消息。

一个是小荞画像挣钱了，另一个是江太太上门结亲。他顾不上吃饭，就关起门来跟阿玉商量。

“阿玉，既然小荞不乐意，那就算了吧！”

“阿明，就怕阿爹拗着……”

“拗着就拗着，我的女儿我说了算！”

“阿明，阿爹的脾气你还不晓得？弄不好就把我们一家撵出去了！”

“撵出去就撵出去，大不了去弄堂口摆摊子！”

叶阿明脾气也很倔，顾阿玉赶紧劝着。

她知道阿明说的是气话，真被阿爹撵出去了，可就麻烦了。她跟阿明无论如何也要想个办法，绝不能走到那一步。

阿爸阿妈在屋里说话，叶小乔蹲在楼梯口朝下瞅着。

叶茂林蹑手蹑脚走到门边，趴在门上偷听。见阿爸态度坚决，就冲着姐姐做了一个胜利的手势。这是姐姐教给他的，说这个暗号代表成功的意思。

叶小乔松了口气。

阿爸阿妈扛住了，阿哥说要帮忙，她自己也不能闲着，得想个办法把江太太劝退了，彻底打消这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