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白提示您:看后求收藏(29、第二十九章 心结,女主抢了我的金手指,猫白,新笔趣阁),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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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童被时姈如此刚猛的举动给震惊得连句话都说不出来,等回过神,时姈已经回了堂屋,重新坐在椅子上当石头了。
外面的人也没再敲门,安静得仿佛没来过一样。
原来那位就是荣安县主。
小童忍不住悄悄打量起时姈来。
安静坐着,看着娇软可人,低眉顺眼地乖巧极了,实在看不出有半点传闻中骄纵任性,刁蛮毒辣的样子。
除了方才推人时还有点凶巴巴的影子,像只炸了毛的猫儿。
时姈全然把孟秋瑾上门扰人清静一事抛在脑后,端坐在椅子上兀自沉思。
也不知道亡妻入梦这个法子对沈穆来说,会不会太过刺激了。
毕竟在原书里,他的心结是在衡芜乐馆弹奏箜篌时,被孟秋瑾以识曲辨心的能力给指出来的。
以乐理之道化解心结,比直接编造亡妻入梦的事情来刺激人要温柔多了。
可惜她不是女主,没有识曲辨心的金手指,只能另辟蹊径,走那粗暴的野路子。
沈穆的心结来自于他的亡妻林氏。
两人是少年夫妻,琴瑟和鸣,感情深厚,可惜婚后不过一年半,林氏就患了怪症离世。
具体这怪病是什么症状,书里并未详细描述,只知道在她走后,沈穆陡然性情大变。
之后过了一年,他就在杏林会上以一手奇针大放异彩,从此行走江湖,治怪病,救怪人,最终以怪医之称闻名于天下。
他的性子孤傲不群,总是一副游离于人世之外的淡漠,宛如一潭死水,不砸点猛药下去是不会有回应的。
时姈在椅子上坐了很久,到底没能抵挡住浅浅的困倦袭来,半阖起眼睛,脑袋在胸前一点一点的。
突然一个轻咳声响起。
她猛地惊醒,迷瞪着眼一看,沈穆不知道何时来的,就站在堂屋的门槛外。
瞧着平静了不少,眼里也没了之前的复杂与寒凉之色。
“沈先生。”
时姈两手背在身后,低着头慢慢挪到沈穆面前,声音低低的,也不敢看他,两只脚尖紧绷绷地凑在一块,看着胆怯又乖顺的。
可能是被他突然生气离开的举动给吓到了。
果然,下一刻就听小姑娘小声问:“先生您消气了吗?我方才的话......都是胡说八道的,您就当没听过吧。”
沈穆跨过槛走到她面前,淡淡问:“县主今日过来,只是为了说这些?”
表情看不出什么异样,语气又摸不清好坏,时姈只好又试探地说道:“当然不是,也是想给先生道个歉,您是看在祖父的面上才愿意来治我的病,我还那么任性地要求您去给孟姑娘治伤,之后想起来觉得羞愧极了,祖父也是,狠狠骂了我一顿......”
“只是一次机会,既然是县主自己做出的选择,又何须觉得羞愧?”
沈穆的言外之意明显极了,他只给一次机会,是时姈自己拱手让人的,也没有跟他道歉的必要。
“我跟先生道歉,是因为我敬重您,不管您是为什么出手的,您依旧是时姈的恩人,我为自己对您的无礼而感到羞愧,歉疚,哪怕您压根就不放在心上。”
沈穆一时还真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你拒绝你的,我道歉我的。
小姑娘说得好像很有道理似的,又那么情真意切的样子,他再反驳下去,反而成了那个自作多情的人。
见他不说话,时姈又鼓起勇气继续说:
“我带的那件凤首箜篌是在衡芜乐馆得到的,掌柜的嫌它破旧,白送给我了,别看此物虽旧,却甚有灵性,又加上那个梦......反正我在乐理上是没什么造诣的,不如送给先生这样的识货人,您就收下吧。”两人沉默对峙了半晌,一个不回答,一个等回答,那气氛连小童看了都替他们觉得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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