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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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完全瞧不出什么所以。

曹北霄也知道小奶猫在偷看他，表情似笑非笑地道：“过来喝奶。”

黎白决心把装瘸进行到底，一瘸一拐走到曹北霄面前，然后喵喵喵叫着讨要奶瓶，模样可爱的简直让人舍不得训它。

曹北霄把小奶瓶递给它，待它将其抱稳之后，又把它连同奶瓶一起抱起来。表情依旧看不出什么所以，但嗓音有些疲倦和沙哑：“喝饱了陪我睡一会儿。”

他已经很多天没睡好觉了。

更确切的说，他有很多年都没好好睡过了。每晚睡着后，都会梦到那扇破旧的门和满地的鲜血，只在捡到小奶猫的那一天，梦里的鲜血没有了，恶毒的咒骂也没有了，只有一片绿色的草地，风中隐隐传来一声喵呜，又甜又软又奶气。似乎只有搂着这只小奶猫，才能睡一个安稳觉。

黎白只管美滋滋的抱着小奶瓶喝奶，没有听出男人嗓音里的疲倦和沙哑，也没有多想。它喝的很开心，而它一开心，一双漂亮的猫眼里就明闪闪的全是笑意，小身体团在曹北宵手臂上，尾巴尖还惬意地晃啊晃。

曹北霄能清楚地感觉到小软毛的毛绒绒的触感，还随着小奶猫的呼吸上下起伏着。忍不住伸手按在它的小肚皮上，感受着浅浅的脉动。

小奶猫一边用两只爪爪抱着奶瓶喝奶，一边随着曹北霄的动作睁眼看他，这个样子瞧着简直就是世上最可爱最听话的乖宝宝。一张漂亮的小猫脸甚至像精心制作的玩具猫，捏一下就会发出一声猫猫叫。

待小奶猫喝完奶，曹北霄当真轻轻捏了它一下，而小奶猫果然抗议出声，发出了一声不满的喵。

这让曹北霄忍不住又捏了一下，小奶猫也再次喵喵出声，还示威性地在曹北霄的手上咬了一口。

曹北霄勾起唇笑了笑，——这是他一天下来露出的唯一一个能让黎白看出心情的表情。困倦似乎来得突如其来，曹北霄一边伸手梳理小奶猫的小软毛，一边闭上了眼。

风像以往每一个下午一样，透过窗户拂过发梢，而如今他终于有了睡意，缓缓进入梦乡。怀中白绒绒的小团子紧紧挨着他，贴着他的手臂抱着奶瓶蜷成一个小球，也闭上眼睡了。

黎白还动了动小身体找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翻过身摊开四肢，朝天露出软软的小肚皮，呼吸声又轻又绵长。

睡着后的黎白做了个美梦，梦见自己变成了一只和爹爹一样的大猫猫，身型也和爹爹一样威武，轻轻一跃，就跃到了几层楼那么高。几个反派通通仰头看着它，对它俯首称臣言听计从，目光里也满是崇拜。

黎白特别开心，从耳朵尖到尾巴尖都浸满了高兴这两个字，正骄傲地在睡梦中翘起了小尾巴，被小铃铛的报告声弄醒了。

“检测到反派一号江夺的感化值增加到了十五点，并检测到江夺的生日就要到了，”小铃铛认真对黎白道：“如果送一件他喜欢的生日礼物给他，一定会让感化值再次增加的。”

黎白觉得很有道理，但他不知道该送什么，自从知道那些老鼠青蛙不能当作礼物后，整只猫都很受打击。它认真回想之前看过的动画片，人类的礼物好像都是在商场买的，又想到离这不远的十字路口就有商场，便决定去看一看。

曹家老宅就位于闹中取静的市中心，不远处的确有一个购物中心，而且正是曹家开的。此刻正值黄昏，夕阳西下，小奶猫悄无声息地溜出卧室，翻墙跳下宅院，一路跑到记忆中的十字路口，果然找到了购物中心。

可惜才到门口就遇挫了，因为商场根本就不让它进。

其实宠物是可以入内的，但必须有主人带着才行，它一只小猫猫大摇大摆地走进去，自然会被保安拦下来。被拦住的同时，黎白看到一只戴着牵引绳的小狗领着人成功进去了，歪了歪小猫头，似乎领悟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于是待曹北霄醒的时候，发现手腕上不知何时系了个东西，定睛一看，似乎是自己的领带。

准确的说是三条领带绑成了一条长绳，一头系在自己手上，另一头就被小奶猫叼在嘴里。再一看衣帽间的门不知何时被打开了，原本整整齐齐地挂成一排的领带几乎全被它叼了出来，地上似乎还有一条被撕坏的裤子。

此刻正是晚上七点，虽然只睡了不到四个小时，但大脑已经得到了需要的休息，曹北霄整个人都变得精神奕奕，身体上的不适似乎也一扫而空。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忍住要揍猫的冲动，神奇般地领会了小奶猫的意思：“你想要我带你出去？”

小奶猫点点头，然后喵喵喵的纠正对方，——不是你带我，是我带你，因为商场要牵个人类才能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