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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什么意思?”

“哦,没什么,成家立业,当然是好事。再者,他那人放荡不羁,你又是这么个百无禁忌的性情,一旦去了京城,两下里碰面,哦……他都有夫人了,最好就别碰面,还是避嫌得好。”

“我明白,多谢世子提点。”

沈初荷表面郑重其事的道谢,心中偷笑的都快抽筋了,暗道:虽然素未谋面,但看上去积怨很深的样子,一定是世子小时候没少被拿来对比,童年时留下的心理阴影最深重了。

“世子还有什么事吗?没事我就回去了,医女馆真的很忙。”

见叶东风端起茶杯喝茶,沈初荷就站起身,却见世子爷盯着自己看了一会儿,忽地伸出手腕:“不能叫你白走一趟,诊个脉吧。”

沈初荷:……

用得着诊脉吗?明明比牛还要壮。

心里咕哝着,但世子爷发话,她再无奈也得照办。因到底仔细看了一回,又诊了脉,才得以脱身。

叶东风亲自送她到门边,被她阻止,言说受不起。于是也就止步,只让流水送她出去。

过了一会儿,流水回来,就见桌上多了一盘螃蟹,他便纳闷道:“咦?这还没到饭点儿,怎么螃蟹就上桌了?”

说完就听小桥笑道:“这个东西吃着费劲,爷还偏偏不爱用人服侍,往往一顿饭要吃上半个时辰。我上次就和春雨说,不如让厨房瞅着上午下午的闲暇时光,蒸一盘送过来,一边剥着吃一边说话,当零嘴吃,也是好的。”

“还是你机灵。”

流水冲小桥竖起大拇指,忽听叶东风道:“活该,让你着急,这么急急忙忙地走了,不然给你带一篮子回去,晚上和同伴们一边闲聊,一边慢悠悠吃着,岂不好?”

“呃……爷,您和谁说话呢?”

小桥试探地问了一句,却见流水撇撇嘴:“少揣着明白装糊涂了,我不信爷和谁说话你真不知道。还能有谁?自然是刚走的那位。”

小桥嘿嘿笑,就见叶东风扭过头,问流水道:“她是不是在你面前骂我了?”

流水吓了一跳:“爷,这是哪儿的话?沈姑娘怎会骂您?”

“我耽搁她这么长时间,你看她那副不情不愿的样子,哼!也就是她,换做旁人,我亲自邀请在书房坐坐,哪个不是欢欣雀跃,坐下来就不想走。”

爷这话里的怨气……好浓啊!

流水心里嘀咕着,面上却笑道:“看爷这话说的,沈姑娘再怎么着,也不敢骂您啊。”

“她还有不敢做的?”叶东风呵呵一笑:“多说不敢当着我的面儿骂,在你面前,许是就没这个顾忌了。”

“那不能。”流水挺直胸膛:“沈姑娘是多精明的人,明知道奴才对爷忠心耿耿,她在我面前排揎您的不是,失心疯了吗?”

“其实……她就是在我面前排揎我的不是,我也不会恼她。”

叶东风忽然一笑,拎起只大螃蟹晃了晃:“我想起当日让螃蟹夹了,去找她包扎的事,时间过得也快,一晃眼,这就两年了。我还记得那时的她,就已经露出不畏强权的风骨,对着我一点儿也不惧怕。”

“那也是爷平易近人。”小桥撇撇嘴,接着纳闷道:“爷,您就这么喜欢听沈姑娘说话?连她骂您,都一点儿不生气?”

“你懂什么?”叶东风看了小桥一眼:“沈姑娘骂人,那能叫骂人么?她那张嘴多厉害,说是舌灿莲花也不为过,哪怕是排揎人,也是妙语如珠。”

“爷!我的爷啊!您这还真是……入了您的眼,就哪儿哪儿都觉着好。恕奴才大胆直言,您欣赏沈姑娘,愿意帮她,这都无妨,可千万……可千万不能……不能喜欢了她啊。,”

说到最后,声音便如蚊子哼哼一般,叶东风一愣,转头看着流水:“何出此言?”

“可能是奴才胡思乱想。”既然话说到这份儿上,流水索性豁出去,直言道:“刚才爷和沈姑娘说吴大人的事,您那个话……太容易让人误会。”

“我只是告诫她,有什么可误会的?吴青礼那厮没个正形,我怕沈姑娘和他搅合到一起,名声受损。”

连流水都没想到,主子竟然真和自己仔细解释了,因不由就是一愣,这话就没接下去,却听叶东风不依不饶问道:“你究竟误会了什么?”

“不是……奴才就觉着……就觉着您那话,听着像是……像是吃吴大人的醋……”

不等说完,见主子目光陡然凌厉,流水打了个激灵,猛地跪下去,大叫道:“爷,奴才也是赤胆忠心,为您着想,有什么就说什么。”

“爷,您不怪流水担心,奴才在旁边听着看着,也有这种感觉。”

小桥也跪了下来,叶东风哼一声道:“起来,都起来,我不过问你们一句,跪着做什么?难道我是这样不能容人,连真话都听不得一句的霸道主子?”

两个小厮嘻嘻笑道:“主子自然是最平易近人的,只是我们俩今日这话实在大胆,爷不打我们,已经是宽容了。但奴才们也的确是为爷着想。”

叶东风摆摆手,不让他们再说下去,淡淡道:“你们不用担心,爷我这么多年,天南海北闯荡过来,做什么心里都有数。我对沈姑娘,只有欣赏佩服之情,这么多年,还没见过如此坦荡可爱的姑娘,堪称巾帼。”

“是,沈姑娘确实不俗。”

小桥流水站起身,松了口气,心想爷只要不是爱她,就怎么都行。这样将来回王府,我们也能和王爷交代,不至于因为这种事情挨打。

刚想到这里,就听叶东风又道:“退一步说,即使我真喜欢了她,我自然也会打叠起千百种精神,让她喜欢上我,将来能够成双成对,白头偕老。”

“扑通”一声,小桥流水转眼又跪了:“爷啊!咱不带这么大喘气的。您明知道,问题不是这个,想让女孩子喜欢上您,哪里还用得着打叠起千百种精神?”

“寻常女子,自然不用。可沈姑娘……”叶东风歪头认真想了想,忽然叹了口气,伸手揉揉额头:“我只怕千方百计未必够用。”

说完又看向流水小桥,疑惑道:“我想,若有最大的问题,便是在她那里,你们却说这不算,那还有什么问题?”

“爷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您也不想想,您的婚事,只怕王爷都做不了主,那得是太后和皇上亲自千挑万选,为您找个出色的名门千金,亲自指婚。沈姑娘是什么身份,您凭什么觉着她能得太后皇上青眼?”

“原来是说这个。”

叶东风微微一笑,凝视那个大螃蟹,他慢慢将螃蟹盖子剥开,一字一字道:“太后皇上那边,总有办法。真正难的,是沈姑娘。唉!”

“不是,等等,世子爷,咱们……咱们只是预想了一下将来,您刚刚说过,对沈姑娘只有欣赏之情,没有男女之意,这话算话吧?”

“废话,爷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

叶东风斜睨两个小厮一眼,接着撅出一点螃蟹膏子,放进嘴里细细品了品,点头道:“味道不错,青山县的螃蟹果然肥嫩鲜美。难怪鲍老夫人说,在京城住了几十年,最想念家乡的螃蟹。”

“爷要是喜欢,就让庄子上多送些过来。”

小桥流水暂将一颗心放进肚子里,见叶东风喜欢这螃蟹,两人也高兴。

“多送些过来也好。”叶东风点点头:“你们等会儿去厨房看看,若是还有,就给医女馆送一篓子去。”

两个小厮好悬没第三次跪下去:说好的只是欣赏呢?说好的说话算话呢?只是欣赏之情,会这么时时刻刻惦记着?连吃口螃蟹都忘不了人家。完犊子,爷这条大船,该不会真在沈姑娘那条小河沟里翻了吧。

叶东风也看到两个小厮欲哭无泪的模样了,想想点头道:“的确,你们去送确实不妥,那虽是个不惧流言的,但自然还是没有流言的好。”

“对对对,就是这样说。”万幸啊,爷的脑袋还没全坏掉,这么看来,还有救。

流水和小桥感动点头,然后就听叶东风沉声道:“让春雨去送,她们不是姐妹相称吗?春雨去送,这总没关系了吧?”

“爷!”

小桥都带上哭腔了,爷今天这个大喘气的说话方式,太让人难受:“您觉着,就凭春雨,说送就能送一篓子上等螃蟹过去?您是不是忘了?她只是您身边的大丫头,再怎么说也是个奴婢,根本就不可能有这样大手笔。”

“怎么不可能?”叶东风冷哼一声:“虽是丫头,那可是我身边的丫头,一个王府世子身边的大丫头,连一篓螃蟹都做不了主?简直笑话。就这么定了,我记得沈姑娘和她几个朋友也很喜欢吃螃蟹。”

这不废话吗?这东西谁不喜欢?这个时节的螃蟹,价格是最高的,就这样,那些大户人家都争相购买,可见喜欢吃这东西的人不知有多少。

“行了,不要再啰嗦,真看着爷平日里对你们宽容是吧?”叶东风挥挥手:“快去安排。”

“是,爷。”

两个小厮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出去了。这里叶东风一下一下,慢条斯理吃着螃蟹,心思却不知飞到何处。好半晌才回过神来,想起先前小桥的话,他忍不住摸摸下巴,喃喃道:“刚才……我真的很像是吃醋吗?吃吴青礼的醋?不,这不可能。”

只是语气里充满疑惑,完全不符合世子爷素日杀伐决断的风格气质。

且说沈初荷,离了世子府,便匆匆赶回医女馆。

到医署大门前,就见屋檐下蹲着个半大少女,双手抱着膝盖,目光看着来往行人,穿得衣服上补丁摞着补丁,看起来十分可怜。

看见沈初荷,那女孩猛地站起身,一双眼睛死死盯着她。

沈初荷纳闷,便放慢脚步,目光也打量着那少女,一面问道:“你是……来找大夫给家里人治病的吗?”

她想着这少女许是家里有人生病,但因为家贫,所以不敢进门,因此先问了一句。

却不料少女摇摇头,但很快又点点头,怯生生道:“你……你是这医女馆里的吗?你……你能不能帮我找一下……沈姑娘,她……她叫什么……什么荷花。”

“你是要找……沈初荷吗?”

这下沈初荷是真惊讶了,她十分确定自己不认识这个少女,却不知对方为何点名要找自己,难道自己的名声已经传到广大底层群众中去了?

“对对对。”少女猛点头,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她:“你……你是不是……就是……就是沈姑娘?三丫说,她长得很漂亮,眉心有一颗朱砂痣。”

“三丫?”

沈初荷心猛地就提了起来,那股不祥预感再次升腾而起,她紧走几步来到少女面前,急切道:“我就是沈初荷,是三丫让你来找我的吗?她在哪儿?现在怎么样?”

“她……她……”

少女的眼泪夺眶而出,声音哽咽不成调子。沈初荷只觉眼前一黑,喃喃道:“她究竟怎样?你……你倒是说啊,说啊!别只顾着哭。她到底出了什么事?总不会……死……死……”

后面的话却是不敢出口,少女哭得就更厉害了,呜咽道:“她……她没死,可是……可是和死也差不多了。”

沈初荷身子一晃,险些没摔倒,忙扶着墙站定脚步,咬牙道:“她走时明明好好的,如今两天还没到,她……她到底怎么了?”

“三丫让她爹娘卖了。”少女用手捂着嘴巴,不敢让自己哭得太大声。

沈初荷却是松了口气:只要人还好好的,就总有办法可想。她抹去头上汗水,沉声道:“究竟怎么回事?你仔细说给我听。”

少女眼泪宛如断线珠子般掉下来,哭着道:“三丫爹娘,把她卖到康宁县一个富户家里,给他们眼看就要病死的儿子冲喜,我听我娘说,那户人家给的钱格外多,这就是要她的命,一旦那位少爷死了,三丫……三丫就得给他陪葬。”

沈初荷的心又揪紧了,怪不得这少女说三丫和没死也差不多。既然是给病人冲喜,那肯定不讲各项流程,特事特办,若那少爷能撑几天还好,如果撑不下去……

她不敢再想,抓着少女肩膀问道:“康宁县?你知道是哪户人家吗?他们住在哪里?”

少女摇头,眼泪八叉道:“我不知道他们住哪儿,只听说姓顾,他家儿子先前得了急症,如今眼见着不行了,到处找人冲喜,不知三丫爹娘打哪儿知道的消息,就把三丫叫回家,急忙忙送了过去。三丫听见她爹娘说话,本要逃走,却被抓回,我偷偷去见她,她就哭着和我说她活不成了,让我有机会来告诉您一声,但愿下一世,她还能跟着您学医,将来靠医术换一个逍遥自在,衣食丰足,我……我因此就寻了来。”

少女说到这里,就眼巴巴看着沈初荷,说是报信,其实她也有私心:三丫将这位姑娘说得跟菩萨下凡也似,万一……万一她有办法救三丫呢?

“康宁县是吗?好,我……我这就想办法过去。”

沈初荷点着头,逼迫自己冷静下来,忽见林雪花香从医署跑出,上前一人一手拉住她,跺脚道:“哎呀你这人,怎么这么慢性子,我们都急死了。”

“你们也知道三丫的事了?”

沈初荷沉声问道,却见林雪花香摇摇头,惊讶道:“三丫?她怎么了?不是说她娘病了,接她回家照顾?如今还没回来呢。”

“什么照顾她娘?那黑心的两口子把三丫卖了,卖去康宁县给人家冲喜,一旦人死了,她……她还要陪葬。”

“啊!”

林雪花香吓得失声惊叫,就见沈初荷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我不能眼睁睁看三丫陪葬,我得去救她。”

“你疯了吗?你拿什么救她?”

林雪一愣,紧接着就嚷了出来,接着含泪道:“初荷,我知道你心疼,我心也是揪着的。可是……可是你终究也只是医女,你不是神仙啊,不是什么人都能救下来。”

“是啊初荷。”花香也掉了眼泪,哽咽道:“更何况,京城太医院的人已经到了,说是这次比较急,今天下午就要征选医女。康宁县听说离府城足有上百里地,等你回来,说不定京城的人都走了。去京城医女馆,那是你的志向,一旦错过这次机会,下一次还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

“机会总会再有,但是三丫死了,就再活不过来。”

沈初荷没有丝毫犹豫,却听林雪哭着道:“你个傻子,若是你今天过去,就能救下三丫,没说的,我们陪你去,哪怕天上下刀子呢。可……可是你去了,又能做什么?你敢保能救活被冲喜的人?万一救不了,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三丫死?那不更是肝肠寸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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