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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但裴月明还是抑制不住心酸。
“好。”低低应了一声,她上前握住他的手。
这才发现他在低烧。
掌心温度有些烫,裴月明其实一直担心他发热,他身上这身衣服还湿的,但他实在太平静了,脸上也不见红晕,让她一度怀疑他可能不会发烧了。
但事实上,这么冷风暴雨淋了小半个晚上,再健康的人也扛不住。
“你发热了。”
裴月明赶紧喊王鉴。
王鉴一直候在廊下,府医,热水,干巾帕,甚至风寒发热的药材都已按照轻重不等配了好些份,一听见里面喊,急急就撞进来。
拉萧迟回到内室,命把火盆点起端过来,裴月明和王鉴合力扒了他身上的湿衣,给他擦身套上干的寝衣塞被窝里,解了发冠给他擦头发,把棉巾子烘热捂在他的披散的头发上,好教它尽快干透。
期间赶紧让府医上前,仔细诊了脉,急急赶去煎药。
人出人进,整个嘉禧堂忙乱成一团,萧迟却依旧平静,和刚才一样。
他微微阖目躺在床上,给他换衣服擦头发他没主动配合,但也不抗拒,床外侧是裴月明的被窝,他平视自诩大男人碰都不碰的,如今按他下去他就静静躺着。
府医很快把汤药煎好了,热气腾腾黑褐色的药汁子,滚烫浓浓的辛涩味道,一嗅就苦得很,裴月明扶起他,一勺一勺喂,他很平静地都咽了下去。
服药后,他的烧很快就高起来了。温度飙升,一张苍白的脸烧得通红,触手滚烫,他也是只是呼吸粗重些,安安静静地躺着。
这时天亮了,外头大雨淅淅沥沥终于停了下来,只屋里人却感觉很难受。
王鉴背过身去偷偷抹了抹眼角。
裴月明深呼吸一口气,换了帕子给萧迟擦汗。
萧迟终于发汗了,烧得满脸通红浑身滚烫,换了两次方子灌了三次药,他终于开始发汗了。
初时细汗脸额湿了一层,很快汗涌如浆,裴月明忙叫王鉴和小文子过来,赶紧给他擦身换衣服。
衣服换了一身又一身,才套上没多久又湿透了,连褥垫都湿了,裴月明一摸,赶紧指挥把这个也换了,她又叫人去兑淡盐水来。
托起萧迟的头喂他,他睁开眼看了她一眼,她柔声说:“这个是盐水,你出汗太多了,得喝一点。”
“喝了就好了。”
他“嗯”了一声,喝了下去。
但事实上,萧迟这烧并没那么容易好。
守到半上午的时候,温度终于降全了,可不等他们高兴多久,裴月明就给他喂了碗白粥的功夫,又重新烧了起来。
下午缓些,入夜温度又高起来了。忙碌半宿终于降了,次日清晨又见反复。
这样断断续续的反复,一直到了第三天的晚上,观察了一整个白日,才确定他彻底退烧了。
“多吃半碗?”
萧迟靠在床头,裴月明给他喂白粥。王府这碗和宫里一样,都是很小只要巴掌大,他这两天几乎除了白水和药,几乎没吃过什么。
裴月明加了半碗,他没说什么也吃下去了。
吃了晚饭,稍坐了坐,裴月明帮着他挪回床里侧去了。他睡眠不好,怕他躺了两天睡不着,回到熟悉的位置估计好些。
她拎着他的枕头放好了,他从善如流躺下,闭上眼睛。
她给他掖了掖被子,也躺了下来。
外头王鉴吹了灯,轻手轻脚退了出去。
“咿呀”一声门响,殿内陷入黑暗。
黑黢黢的帐内,身侧很安静,裴月明侧头看了眼,也不是萧迟睡没睡着。
以往他没睡着,总是爱翻来翻去,或者烦躁找她麻烦和她说话。可现在他安安静静的,没有翻身也没被衾摩挲的声音,只听见很清浅很规律的呼吸声。
平静得裴月明都无法判断他睡着还是醒着。
黑暗里,她无声叹了口气。
……
从那夜起,萧迟一直都很平静。
哪怕见到宫里赶来的御医,他都没什么反应。不会发脾气,更不抄起个东西直接就砸过去。
萧迟从宫里回来没多久,御医就背着药箱冒大雨急急赶了过来,府医诊完脉,御医接着上前诊,萧迟并没什么反应,连半垂的眼睫也没动一下。
御医和府医商讨出来的方子,药熬出来,他也和第一次一样安静喝下去了。
御医来了,御医走了,他全程都没有过丁点反应。
病好以后,他重新去户部上值。
这时,侵吞赈灾款的案子要结案了。
本来就查得差不多了,大理寺少卿彭奚接旨后和段至诚互通一下消息,略略整理一下,就能上折结案了。
整个案件当中,都没有提及东宫,甚至杨睢都成了次犯。
主犯是贾辅一人,此人乃国之巨蛀,官位擢升致使权欲心暴涨,贪念愈甚,竟在去年黄河大决中夸大灾情,欺上瞒下,一再侵吞赈灾粮款。
为此,他贿赂了钦差杨睢。杨睢是次犯,他收受了数额巨大的贿赂款,为贾辅大开方便之门,上报灾情也含糊其词,也属罪大恶极。
从上到下,沆瀣一气,直接间接侵吞赈灾粮款超过一百五十万两白银,枉负圣恩,罪不可恕。
龙颜震怒,原魏州刺史贾辅满门抄斩流三族,贾氏一族永世不得入仕。杨睢罢官夺爵,斩立决,原长信侯府抄家,男丁问斩,女眷孺童流放东南三千里,旨到即行。
余下大小官吏各自处置不等。
他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很平静。
上折后皇帝当朝下旨处置的,那天萧迟恰好被派了个差事,与朝会错过。
回到户部,知道这个消息,
没发脾气,也没有怒容,从彭奚上折到杨睢次犯东宫无关都仿佛只是很平常的小事,他连动作也没停顿一下,继续蘸墨书写。
很平静地接受了。
王鉴很担心。
作为从小就伺候在身边贴身太监,十几年了,见萧迟这样他真的很担心。
忧心忡忡,回到府里,不等裴月明问他就赶紧说了。
裴月明也觉得矫枉过正了。
她不希望萧迟走向另一个极端。
或许他会最终成长成一个合格的政客,成功的夺嫡者。
但她不希望他丢掉一点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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