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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闹得这么大，即使屏蔽了弹幕，祁霁也通过又闲又八卦的章华羽发来的微信知道了。看着截图中元灼说得那些话，他的情绪难得产生了一丝波动，忍不住想起了那天晚上他跟他要微信的样子。
幼稚又乖巧，跟现在的他完全判若两人。
但不习惯让其他人其他事占据自己的精力与心思，仅仅只过了几秒钟，他就把思绪转回了直播上，直到他给自己规定的时长够了，他才终于看向镜头跟大家告别。
“下了，Z杯见。”
Z杯正式名字叫战斧杯，是每年世界赛结束后，春赛季开始前，由国内官方举办的HOW全民比赛，除了上赛季八强战队被直邀，另外八支队伍由民间海选选出。
因为带了一点娱乐性质，这个比赛很多战队前期甚至直到决赛都不会派一队队员参加，但是因为没有替补，祁霁每次都会参加。
更重要的是，在他眼里，比赛没有强弱，每一次比赛都是训练自我，积累经验的好机会。
尽管粉丝们还没看够，祁霁仍旧在一片哀嚎中下播了。
下播后他第一件事就是去看私信，一如既往地，已经下线的榜一网友除了又跟他告白，鼓励了几句外，并没有给他留下银行卡号。
曾有平台的工作人员问他要不要调出榜一的信息给他，思量了一下他选择了拒绝。
不是为了钱，在役八年多作为HOW的顶薪职业选手，祁霁的银行卡余额与资产相对于很多人而言已经是天文数字了。
他只是不想因此侵犯别人的隐私，只照例留言了一句“需要的时候把银行卡号留下”，以及“不要再打赏礼物了”，就离开了直播账号。
第二件事，他打开微信找到了元灼，转了十万块钱给他。
不像他总是延迟回复消息，对面的人立刻跳了出来，但却没有收款。
“干嘛啊哥哥！”
不干什么，他很感谢他视他为偶像，并出言维护他，但他不想，也不习惯麻烦别人为他做这些事。
除了浪费钱，更重要的是，没有人比他更了解黑粉的偏激与恶劣。
当年章华羽也曾为了他跟黑粉争吵，结果就是受到了更加疯狂的攻击。
连他的家人都没能幸免被他们疯狂辱骂，他的精神压力也因此越来越大，最后状态恢复不了后黯然选择退役。
他不想任何一个人再成为下一个wings。
忽略他黏糊糊的称呼，祁霁冷冰冰地回复着。
“以后不要乱花钱了。”
也不要再为他做这些事了。
元灼懂祁霁的意思，不就是以后他打赏多少，他就还给他多少么？
算上平台扣的手续费，他扔的礼物越多，他亏的就越多。
但是，这是乱花钱么？这不是啊！
身在热带海岛的元若理直气壮地戳着手机。
“我没乱花钱啊，我只是想保护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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