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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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来蒙恩，得授天命；今我尤求，再赐仙恩；

宜人宜神，克降启灵；愿灵之降，解佩停銮；

…………

神明鉴察，伏惟尚飨。”

神秘的祝文就像是在呼应着天地鬼神，冥冥的力量加持在古荒的身上，引动铭刻在他身上的所有赤红符咒慢慢脱落，在虚空中糅合成了一座或有或无的塔。

“这是塔？”古荒惊奇的看着这个从他身上脱落的图形，眼中都是好奇。

“是的，这就是塔，代表着一个人和天地元气的契合程度，以一层为下限，十二层为上限，某种程度上来说层数越多，在修炼的时候可以取得的成就就越高。”黎托回想起一年之前，他以十二鎏金塔的光明照见资质，却发现自己资质连第一层都忽明忽暗，引发了旁人第一次的惊讶和鄙视。

这塔凝聚着周围的天地灵气，逐渐由虚转实，速度极快，前三层不过顷刻间就突然生成，而接下来的四五六七□□层更是一蹴而就。

古荒呆呆的看着代表着自己天赋的塔迅速长成，难以置信的看向自己的双手，他根本想不到，自己原来真的是黎托师兄口中的绝世天才。

九层之后，速度稍微慢了一丝，不过没有大碍，只要就九层资质就足够成为太玄宗当代真传，受到长老乃至于掌门的认可和抢人了。而且这塔的速度根本不慢，晃晃悠悠的搭起十层、十一层、十二层！

黎托看着古荒的资质超过十二层，而周围的灵气仍然没有停止汇聚，反而在继续攀升，甚至引动整座定星峰的灵脉运转，提供着巨大的灵气供养，在塔尖之上，慢慢的凝聚成某种似真似幻的图形……

啪！黎托取出自己最强的法宝，昨日压制玄蕴和灼烧树妖的宝珠，狠狠的驱动，无形的火焰升起，将这塔和定星峰的灵气隔绝开来。

“启灵成功，筑塔十二层，太玄宗千年之内，都没有一人资质要远胜过你。”黎托掩盖住古荒资质最后的变化，古法启灵中蕴藏这天大的秘密，无数大人物都对此有所猜测，黎托不确定这个变化是好是坏，所以只能强行打断。

“原来我真的不是一无是处的杂种……我竟然真的是个天才。”古荒的声音很轻，但是黎托却听得清清楚楚，他不知道他在孩提时代经历过多少困苦艰难，但是之前在为古荒绘制反纹在身上的时候，那已经数不清的狰狞伤疤，每每触碰都让他震惊和心疼，“是的，你就是当之无愧的绝世天才。”

“那么黎托师兄，既然已经测试出了我的资质，你是不是就可以告诉我，我能够帮你做的那件事是什么了吧。”古荒抬起头，眼神专注的凝望这黎托。

“当然是……答应我做我师尊的新徒弟啊，你知道我资质不好，师尊收我做弟子一直饱受争议。你如果可以的话，我就把你引荐给师尊，让你名正言顺的成为我的师弟。”黎托想起自己昨晚想了一夜，最后做好的选择，笑着对古荒说。

【警告，宿主不应该……】

无视了系统在耳边叨叨的话语，黎托想要转身去给古荒拿一套换洗的衣服，毕竟这套衣服上面全是汗。

“等等！”手被紧紧攥住了。

黎托回过头，看见那个一直以来都顺从自己，不安和胆怯的少年竟然主动攥住了他的手，而且金瞳之中竟然盛满了怒火，像是一朵怒放的莲。

“黎托师兄，我虽然年纪小，但是这么多年一直活过来，最大的本事就是可以轻松的看出来，一个人是不是言不由衷。”古荒拉着黎托的手，身体猛然的贴近，黎托第一次直观的感受到这个瘦弱的少年，其实有着和自己差不多的体型，“我觉得你在骗我。”

两人的脸贴的太近了，近到黎托可以看清自己在古荒眸子里的倒影，倒影里的自己一脸惊讶，还有几分懵懂和无措。

“不是……”黎托想解释自己是真的想要让黎托做自己的师弟，而且要他帮的忙也就是这个，但是看着一脸认真的少年，却发现自己说不出任何欺骗他的话。

“黎托师兄你本来要提的帮忙一定是因为你的资质吧，为什么要改变主意呢？难道在你心中我就是一个反复无常，忘恩负义的人吗？”古荒拉着黎托的手，强行把他按在自己的心口：“你一定是有办法的吧，拯救自己的资质，一定是需要我帮忙的吧。换资质需要的是什么呢？是要换心还是换骨头，只要可以帮到你，我什么都愿意！”

感受到那个砰砰跳动着的、真诚的心脏，黎托突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的脸色变了又变，声音慢慢低哑下来，最后只能发出一声叹息：“傻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