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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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青禾选谁都觉得不合适，干脆后退了一步，“我还是和贝蒂吧。”贝蒂本来站在一旁抱着看戏的姿态，冷不丁听到乔青禾的话，噗嗤一下就笑了出来，看到乔青禾那为难的表情，觉得事情越发有趣，“你们要是有意见的话，可以继续商议，不过，我先回屋了。”

说完，贝蒂上前从容柠的手中抽出一张房卡，然后刷卡走了进去，不过她倒也不着急，而是倚在门口，对这场还没演完的戏有些不舍。

容柠对于乔青禾的选择似乎没什么表示，刷开另一间的房门，顺手把卡插在了开关处，便要往外走，顾晏如歪着头把手撑在门口，“再去开一间吗？钱多了没处花？”

容柠皱了下眉头，“让开！”

“我帮你省点钱，怎么了？”顾晏如扭头对乔青禾笑了笑，“既然你谁都不选，那我们两个只好凑合凑合了。”

乔青禾想想要让她们两个呆在一个房间过两个晚上，便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她总是潜意识觉得两个人不合，应该是那种多待一刻就要打起来的，谁知顾晏如一反常态，竟要和容柠在同一个房间。早知如此，还不如她和顾晏如一起，起码不会让她这么提心吊胆，怕发生什么事。

“要不然还是……”乔青禾刚准备开口，便被顾晏如打断，“累了一天了，先回去休息吧，待会儿我叫你吃晚饭。”

说完，便“嘭”地一声关上了房门。

乔青禾被贝蒂拉回房间，眉眼间难得透出些调侃之意。

“贝蒂，你别这样看我了，我觉得越来越麻烦了……”乔青禾坐在床上叹着气。

“虽然我不太能理解你的感受，但事情似乎是越来越有趣了，她们这个样子像极了男人们之间的争风吃醋，看起来很幼稚，但却危险无比。”贝蒂的视线自然而然地放到墙那边。

乔青禾觉得有些头疼，她并不把这简单的定义为争风吃醋，可她又没有一个更合理的解释，谁知道墙那边正在发生着什么呢？

——

容柠冷着脸，浑身寒气逼人，“顾晏如，你什么意思？”

顾晏如身子靠在门上，一脚向后抵着，另一条腿微微向前，没了微笑的伪装，显得有些阴森，“你是什么人？”

“这个问题你们之前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我身上没有那些纹身，你还在怀疑什么？”

“我问得不是这个。”顾晏如抬起那双漆黑的眸子，里面燃烧着一簇火焰，“你和乔青禾之前认识。”

这话说得笃定，似乎是断定了什么。

容柠声音阴沉沉地，却没有正面回答她的问题，“为什么这么说？这只是你一个人的猜测，其他人未必会这么想，连她都不觉得，你就已经先给我判刑了。”

“直觉。”顾晏如轻轻地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我的直觉告诉我，你接近我们是有目的的，而且，和青禾有关。”

容柠反问道，“你呢？听说你们也认识不过十天，可是看你纠缠她的的姿态，也很反常，她有怀疑你，不是吗？”

“你想转移话题？你觉得我看不出来吗？从我们第一次见面开始，你的目光从来没有离开过她，你觉得你的举动像是见到一个陌生人的正常表现吗？容柠？或者这根本不是你的名字，告诉我，你是谁？”顾晏如冷笑，“这是你伪装过后的样子吗？还是一个躯壳？她好像不认识你，不然刚才为什么不选你？”

“她不选我是怕你变成这个疯子的模样吧？”容柠的话狠狠戳破了顾晏如的冷静伪装，她勾起嘴角，“我是谁不重要，青禾至少不厌我惧我，这一点，我们还是不一样的。”

“闭嘴！”

“你不用再去猜我的身份，就算查遍所有基地的信息系统，我都是容柠。”

“你不怕我杀了你？”顾晏如深邃的目光中散发着彻骨的寒意。

“那么，你永远都得不到她的信任了。”容柠微笑。

顾晏如忽然大笑，笑得癫狂，语气透出些狠厉，一字一句像是从齿间碾碎出来一样，“你觉得一个疯子会在意这些东西吗？”

“你若不在意，又何必在她面前一直伪装呢？”容柠早就看透了顾晏如，明明骨子里是个薄情寡义冷血冷心的人，偏对乔青禾笑得天真明媚，明明知道对方已知晓她的本性，却自欺欺人活在那一层伪装之下。

顾晏如冷笑，“我小瞧你了。”

“彼此彼此。”

“容柠——”

顾晏如缓缓闭上双眼，抽出卡槽里面的卡来，不一会儿房间便陷入黑暗，容柠深入墨潭的眸子半眯着，闪着危险的讯号，但顾晏如就站在那里，没有动弹。

许久，那属于她的冷冽的声音才慢慢地房间里响起：“我们两个只会活一个。”

“拭目以待。”容柠的语气带着些淡淡地讽刺，目光却在黑暗中闪着熠熠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