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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雅,想象一下,你也可以一个人走在这样的街道上,到了夏天的时候,这些行道树会开花--”弥雅有那么短暂的一瞬间,被兰波以言语勾勒的图景吸了进去。

她穿着带跟的皮鞋,提着公文包,走在繁花盛开的树下,已经有炎热征兆的微风送来浓郁到黏稠的香气,迈出左脚,迈出右脚,就这么一步步地向前,走出树荫,踏进日光下的路口--

弥雅眨了眨眼。细微的香气还驻留在鼻尖。她随即意识到,春日的野花正在分隔废墟与人行道的细长绿化带中成簇盛开,有白色,有紫色,还有与太阳一样明亮的黄色。与长途旅行结束近似的疲劳令她略微晕眩,没有多想就抬头问:“如果你所说的夏天真的到来,那个时候你会在哪里?”

兰波没料到她会这么问。

弥雅悬浮在仿佛触手可及的幻想中的躯体重重落回现实。她抱紧双臂,仿佛真的因为从高处坠地而疼痛。随即,屈辱与懊悔令她浑身颤抖。她竟然允许自己顺着兰波的胡话想下去!不仅如此,还问出了那么愚蠢的问题。就好像……对什么有所期待。

她本能地理解了兰波沉默的涵义,却不愿直视答案,索性将问题本身都摒弃。

“够了,现在就带我回去。”弥雅说着大步朝停车的街角走去。

兰波过了片刻才追上来:“好。”

这一次兰波为弥雅拉开副驾驶座的车门。

“我坐后面。”

兰波解释:“现在回程能看到夕阳,在前排视野会好很多。”

弥雅不想和他多争论,便依然矮身钻进副驾驶座。

兰波启动电源,设置目的地,驶入车流。

两人都陷入彻底的沉默。

第一个十字路口,兰波在屏幕上滑动指尖,弥雅从没听过的乐曲轻柔地从车厢角落流泻而出。

“这是什么?”

“我也没听过。”

因无言的紧张感而命悬一线的对话彻底断气。

弥雅将头抵在车窗上,看着信号灯给出通行指示,漠然任由首都成排的楼宇和橱窗从眼前滑过。她没有看兰波是什么表情。

沉默持续了一路。

他们驶出城区,奔向丘陵环绕的城郊。往来的车越来越稀少,拐入一条新修葺的道路后,后视镜最后一辆作伴到这里的车的影子也消失了。

车开始缓慢地爬坡,弥雅辨认出近旁景物。只要从这个坡上下去,再绕过一段盘山的路,就是营地正门。

正如兰波所言,他们赶上了日落。

向山后沉没的夕阳染红了整片天空,树木和平房都融化于流动的橙红色。明明已经落到天际线后,太阳却再次膨胀,以瑰丽的艳光将天空与大地都吞没。

兰波踩下刹车。

车停在坡道顶端,穿过挡风玻璃就是全力燃烧的日落。

“再往前一点,就好像会掉进太阳。如果真的掉下去的话,会很烫,很痛,但应该一眨眼就会结束。”弥雅突然出声。

她不确定自己究竟在对谁说话。也许她只是将突然在脑海中浮现的句子念了出来。

兰波与她对上眼神,脸被夕照侵染,双眸属于追赶而来的夜空。

“不会结束。明天太阳就会重新升起,后天,大后天,每一天都会。”他说。

“总有一天,太阳也会烧干净的。”

“但不管是你还是我,都不会看到那一天的,”兰波顿了顿,抓住向和解流动的气氛继续说,“有了威尔逊的案子,高层很可能愿意对你特殊处理。只要你愿意,毕业并非难事。”

“我通不过考试。你也应该看了我档案中的政治倾向测试得分。”

兰波叹息:“我不认为能精准地避开每道题、每一个能得正分的选项的人真的通不过考试。你今天看到的一切,你可以成为其中的一份子。”

弥雅在前座上蜷缩起来,抱住双膝侧头,给兰波一个称得上恬静的微笑:

“兰波教官,谢谢你让我做了个美梦。”

兰波看上去像被迎面抡了一拳。弥雅都险些要可怜他了。

他抓住方向盘,重新启动引擎,目视前方,几乎在恳求她:“总之……弥雅,请你再好好想想。”

前灯打开,车辆的影子滑入坡底。改造营正门距离向太阳自由落体的最佳地点只有数分钟路程。但兰波和弥雅并非唯一在这时候返回的人。门前还停了一辆医疗车,后盖打开,坡道下放,护士打扮的人推着轮椅下来。

弥雅忽然变得躁动不安。她立刻去拉车门把手,试图开门。

“停车,我要下去!现在!”

她拔高的仓皇声调中有什么触动了兰波。他没有反对,停车解开门锁。

弥雅踉跄跳车,向着轮椅全力跑去。

护士听到脚步声,疑惑地驻足回头。

弥雅绕到轮椅正前方,喘息着定睛看轮椅上端坐的人,破碎的音节从唇间滑落:

“阿--廖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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