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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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头小小的卡罗尔撑着一把对她而言巨大的黑伞，在磅礴大雨中行走，仿佛随时随地，都有可能被风刮跑。

因为雨势，小巷里没有人，只有撑着伞的卡罗尔在慢慢的行走，说来也奇怪，明明是气势凶猛的大雨，却在那把黑色的大伞上显得格外的轻柔，连带的雨水击打伞面的声音都很清脆。

雨水们仿佛知晓卡罗尔的情绪，他们在为卡罗尔引路，卡罗尔并不知道奥斯瓦尔德具体在上面地方，但她相信自己与奥斯瓦尔德有种奇妙的联系，缘分会让他们相遇。

雨水冲刷掉了多余的气味，哥谭是一个重视工业发展的城市，空气本就污染严重，但是在雨水的冲刷下，空气也清新了起来，不过卡罗尔还是闻到了微弱的血腥味。

能够再这种雨天还留下味道，如果是在晴天，容易散发味道的天气，这股血腥味大概会充斥整个街道。

雨水们似乎早就知道这股味道的来源，同时很不喜这种味道，就把卡罗尔往那个味道的出发地领去。

卡罗尔盯着眼前的下水道坑跟雨水们确认，“你们确定要我进去吗？”

雨水自然不能说话回答卡罗尔的问题，或者说也根本读不懂卡罗尔所说的话，但是在卡罗尔往旁边挪一步，雨水就骤然急下，与下水道坑哪里的淅沥小雨形成鲜明对比。

自然懂了雨水的意思，卡罗尔便不再纠结，收起了伞跳进了下水道坑，下水道内错综复杂，同时还带着各种垃圾的臭味，不时的传来老鼠在奔跑嚎叫的声音。

卡罗尔看着下水道内被污染发臭的水源，忍不住皱了皱眉头，在臭味之中夹杂着浓重的血腥味，卡罗尔走向那个血腥味最浓重的地方。

卡罗尔看到了被肢解扯碎的尸体，血肉模糊，而在另一边有一个身着风衣包裹严实的神秘人，蹲在尸体的面前，身体不断的抖动着，卡罗尔往右靠了靠，才看清那个人的绿色手掌并不像人类的手，并且他的手中还残留着人类的肢体。

“你在……吃人吗？”待对方转过头看自己，卡罗尔问了一句。

在黑色风衣下的男人，有着绿色的鳞片，一双动物的竖瞳，手臂也有着锋利的鳞片，却有着人类的躯体。

男人听到有人靠近自己的时候，背脊一凉，随时准备攻击的时候却看到了一个女孩。

“小孩？”男人看到卡罗尔的时候，脊背的鸭皮干消失无踪，表情很显然失神了一下，扔下了手中的肢体，站了起来，巨大的男人看着幼小的卡罗尔，想着要不要给自己加个餐。

“你是……鳄鱼怪？”卡罗尔看着对方绿色的鳞片和那显眼的轮廓，说出了自己的猜想，不过对方明明是个人，卡罗尔很确认。

小孩居然没有看到自己吃人尖叫，还敢与自己对视，不得不说，男人起了兴趣，这是一个特别的小孩。

他眼前的卡罗尔，穿着一身可爱漂亮的裙子，那头浓密的波浪头发被细心的盘好，显得更加的娇俏可爱，手中一把基本要跟她身高持平的黑色大伞，男人往前走了几步，发现女孩并没有任何的害怕，甚至连躲都没有躲。

“你为什么不怕我？”男人指了指地上的一片狼藉的尸体：“我可会吃人。”“这本来就是一个人吃人的社会。”卡罗尔说出了电视里的经典台词，“吃什么都是个人的选择，无论是肉食主义还是素食主义，不要影响别人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