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我的酒馆对你打了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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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远征领着林淼和徐蕾在门口等,见赵铳来了,连忙走上去说,“这个地方感觉消费水平太高,咱们换个地方,一样能唱得开心。”赵铳摇摇手,“没事儿,包在我身上,你们跟着来就行了。”然后一人领在最前面,自动旋转门旁边还设着推拉门,一个门童拉开门,对着俊男美女恭敬十足道,“欢迎光临。”
进门后有美女服务员亲自迎上来,赵铳说,“来个最好的中包厢。”
曾楼迦走在最后面,冥冥中感觉擦肩而过时,旁边自动旋转门的透明玻璃上有人好像指了他一下,转头看了一眼,似乎又没人盯着。
几个人绕了一大圈,被领进一个装修奢华的包厢里,然后有服务员抬着一箱嘉士伯放进来,赵铳说,“果盘海鲜不管什么盘随便上,再拿一瓶XO,外带一瓶伏特加。”
林淼笑得花枝乱颤,“咱们这个小学弟看着挺坏没想到是真坏,咱们统共五个人,你要这么多酒是准备把谁喝翻啊!”
徐蕾连声附和,“反正我仅仅一瓶啤酒的量,现在告知你们,待会儿可别灌我。”
“如果能全醉当然最好,毕竟咱们现在是大学生,好歹得把当年高中老师和家长管制的苦闷烦恼,今天一并喝回来,”赵铳利索地拆开啤酒,掀开瓶盖,一气呵成。
“不过女孩子咱不劝,今天主要是在场的男人们,得拿出些气概来。”
第一瓶啤酒就递给曾楼迦。
“来,曾学长,咱们先走一个润润喉,待会儿你开麦,我带飞!”
曾楼迦:“怎么飞?”
这样飞。
赵铳极其熟练地摆了十个大口杯子,在里面注满啤酒,又在杯与杯之间轻轻架上九个小杯子,倒上伏特加。
烈酒助兴。
深水炸弹已经全部就位,时刻准备着向谁开炮。
戴远征冷不丁擦拭着额头沁出的汗珠,明显觉得不好了,“不不不,铳子,你这不是想喝醉谁,你这是玩命地想喝死谁吧!”
赵铳贼兮兮一笑,“那就先喝死你!”他单手握两枚鸡蛋,在掌心内一捏,爆浆后的蛋液猛地涌入列头的小酒盅内,继而一个碰撞一个,连成一线掉入啤酒里,翻滚出密密麻麻的洁白气泡。
林淼和徐蕾看着可乐乎了,选了几首自己最喜欢的流行歌曲,或深情或激烈地唱了起来。
戴远征被赵铳强摁着灌了一杯深水炸弹,整张脸被刺激得像猪肝似的,连连叫苦着,“赵铳,你小子太能伪装了,疯起来简直不是正常人!!”
赵铳放开他,准备又来折腾曾楼迦,曾楼迦早有防备,主动端起一杯对着赵铳说,“你手上沾了鸡蛋,就别趁机抹我身上,我先干为敬。”一脸平静地喝完了一杯毫无反抗。
赵铳确实想趁乱摸他来着,曾楼迦乖乖听话的模样十分可爱,尤其仰起雪白的脖子时,小而圆的喉结上下滚动,发出咕咚咕咚的吞咽声。
若是能在上面重重吸吮一口,定能留下一枚红艳艳的吻痕。
赵铳yy着,禁不住口干舌燥,自己端起一杯,又给曾楼迦递上第二杯。
“我们俩碰一个。”
“为什么?”曾楼迦的皮肤很敏.感,须臾就透出一层粉艳的色彩,又滑又腻,尤其他的眼尾淡扫了些醉酒后的红媚,活泛的眼珠子里氤氲出溟濛不清的水汽,楚楚动人到足以撕裂任何一个男人的伪装。
为久别的重逢。
赵铳就快要拥他入怀的节骨眼上,顿得改了话锋,“你就喝呗,你喝了我去唱一首。”
曾楼迦仰头喝下第二杯。
乖得赵铳快要疯了。
赵铳迫不及待地在点歌台上选了一首密谋已久的网红.歌曲,而后拿着话筒朗声宣布着,“今天我开心,大家随便吃,随便喝,嗨起来!”
跟着节奏鲜明的音乐性感地哼唱着:
姐姐的腿不是腿,塞纳河畔的春水;
姐姐的背不是背,保加利亚的玫瑰;
姐姐的腰不是腰,夺命三娘的弯刀;
姐姐的嘴不是嘴,安河桥下的清水……
音乐是他随手乱搭配的,却在赵铳刻意沙哑的嗓音下,彰显出一种独特而靡靡,迷离而诱惑的蕴意,不知道他是否故意,每个姐姐的发音在他口齿的碾磨下,如图在水中呼唤着某个人的名字。
迦迦……
迦迦的眼不是眼,尼罗河畔的潋滟;
迦迦的嘴不是嘴,彼得罗利的樱桃;
迦迦的舌不是舌,米洛斯的维纳斯;
迦迦的肩不是肩,珠穆朗玛的峰峦~~
他的肢体随着节奏性感地扭动着,挺翘的臀像电动马达似的不停摇摆不定,比专业的Dancer多了几分随性和顽劣,但是又浑然一体,A气十足到令在场的每一个人惊声尖叫。
其他三个人都被赵铳笑疯了,唯有曾楼迦的脸如火烧,他自觉地举起第三杯烈酒,甘喉的余味在他的喉管里不停地翻涌,直至他蓦地站起身来,走到点歌台前同样点了一首当红热曲,极快地切了下一首歌。
清淡地唱了起来:
你出现就打碎了时间
没有酒我像个荒诞的正常人
我的酒馆对你打了烊
子弹在我心头上了膛
不告诉你今后怎么扛
遍体鳞伤要学会放手
我的酒馆对你打了烊
承诺是小孩子说的谎
没人告诉你今后怎么扛
我,无关痛痒
我敬你给我感动欢喜
为了你,删光了世间的烂记忆
转啊转啊转啊转啊转
你没能转进我心上
看啊看啊看啊看啊看
也不想再把你点亮
我的酒馆对你打了烊
承诺是小孩子说的谎
谁要管你今后怎么扛
你,无关痛痒
没谁管你今后怎么扛
你,无关痛痒
曾楼迦唱得极好,像用尽全力去倾吐自己的心声。
戴远征和另外两个女生简直听得如痴如醉。
赵铳的脸都快要掉下来了。
他找了半天说话的感觉,才发现舌头僵硬地不能动弹,好似喝醉了酒,含糊不清地嚼了嚼,才吐出一句话,“迦迦,歌词原本不是这么写的,你唱错了。”
迦迦一定是喝醉了,赵铳摸到了茶几旁端起一杯烈酒,自顾自得喝了两杯,分明是灼热的暖流狠狠地蛰刺着他的喉咙。
为什么心会如撕扯一般地疼痛呢?
曾楼迦的眼神垂了一垂,散出些星星一般的粉末落向寂寞的暗角,一个人总喝不醉,是件多么有幸而忧伤的事情啊。
他很抱歉地说,“我得去洗手间方便一下,你们先玩,我马上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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