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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李阮走后,赵元任百思不得其解,为何他会为那个顾家小子求情。而李阮则是端端正正地坐在了自家小小的马车上,一路上晃晃悠悠地归家。
听着马车外细雨击打屋瓦的声音,他叹了口气。思绪飘回了不知多少年前。那时,他是进士科的考官,而顾子岳正是他那一年的状元。因着这一层关系,尽管他被齐熹帝贬回了老家,但是作为忘年交的两人一直有书信往来。
那些年他虽然没见过那个顾文渡,却几乎是通过书信看着他长大。那是个聪慧的好孩子。
在去送顾子岳最后一程时,他是想要将那个孩子收入门下给个依靠的,但是那个孩子已经有了自己的想法,他也就没出声。
只是当那孩子有难时,他还是尽力伸出手帮上了一帮,这是他为那位英年早逝的忘年交唯一能做的了。
“敢去招惹宠妃的弟弟,还真像当年的你啊……”
第二日,赵元任又从内侍手中拿到了一份来自顾文渡的奏折。
本来按照顾文渡的官职是远远不能上达天听,但是顾文渡的任状是他盖印的,底下人也就把这份奏折送上了御案。
赵元任这是第一次收到顾文渡的奏折,刚接过就觉得眼皮子猛地一跳。
这遒劲有力的字,已经担得起那句“细筋入骨如秋鹰,字外出力中藏棱”,让他不由想起了那个总是与自己对着干的家伙。
看来顾子岳不仅把那倔驴子脾气传给了顾文渡,还把这令他头疼的书法也传了下来。
虽是头疼,但是赵元任不得不承认这是一手好书法,让他多少提起了些许继续看下去的兴致。
这是一篇看似普普通通的陈情表。
顾文渡从六岁父母双亡说起,字字都充斥着一股愤然和怒意,表达了自己对于匈奴的痛恨。后他笔锋一转,提到了皇帝对他的知遇之恩以及自己在京城这些年的经历,深感自己在诸位前辈的带下成长不少,因此欣然且心怀感激地接受了这份职务任命。
他没有提什么巡街时的具体情况,只是顿了顿笔,倔强地说了自己身负皇恩,没有辜负皇帝的期望。
最后他在文中再次叩首,重述了自己年少时许下的十六字愿望,主动阐述了自己愿意年年岁岁去北疆当大齐的一名戍卒,延续父志,护山河无恙。
赵元任摸了摸最后纸面因沾染泪水而起的褶皱,心里的最后一丝犹豫散去。
顾家子这些年根本没有怎么学习文章,因此这一份陈情表与花团锦簇四字完全无关。那少年只是如武将般直来直去地用最为平实的笔触陈情,情意恳切,委婉畅达。
让他也不得不感受到那少年郎那不变的对外敌的愤恨,以及滚烫的满腔报国之心。
与这样忠诚又有能力的少年相比,那个最近在京城在昏了头的高家实在是需要敲打了。
随着权力的集中以及国力的提升,他越来越希望自己的治下能够天下太平。
在这样的前提,正如李阮所说,他必须约束他的欲望,去效仿那个不知是否存在的圣人。而那个当街纵马差点碾死一幼子,还倒打一耙要金吾卫赔马的小舅子,就用来杀鸡儆猴吧。
在何家,听闻了高贵妃之弟被查出数项重罪、罢官充军的消息,何知度笑眯眯地看着那个催促他写折子救顾文渡的三子:“你爹会说错?来来来,去找几篇夸赞圣上的文章,让你爹好借鉴一二!”
在金吾卫的衙门中,一众得到消息的金吾卫也松了口气。
在一间闺房内,一名尚未及笄的少女吹干了自己刚写完的信,听着侍女传来的消息,少女如一泓清泉的眼微微泛起了些许笑意,素手轻抬,直接将刚写好的信纸扔进了碳火中。
“是我多虑了,他并不需要我这份情。”她一手托着如玉的脸颊,一手把玩着手中的玉如意,浅笑着露出了两颊的梨涡,“日后相见,这价码又要加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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