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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温昀廷拽到一边去：“你猜我刚刚看到了谁？”
“谁啊？”温昀廷迷茫。
“万歌！”
？温昀廷依旧迷茫：“谁？”
张北北无语：“你都不看电视剧的啊？最近特红的那个演员，小甜心Omega！”
他这么一说温昀廷才反应过来，哦哦哦演员啊，难怪他不知道。他露出一副圈外人经典表情：“怎么了？”
张北北掐着他的胳膊，看看四周，压抑住狂热的情绪：“万歌啊！在里面和一个秃顶老头儿吃饭！还特亲昵，挽着那老头的胳膊呢。”
温昀廷恍然大悟，明星作陪酒席不算稀奇，听说还有明码挂价的，吃饭一个价，吃完之后的事又是一个价。他不知道里面那个明星是谁，更不知道里面那个秃顶男人是富商还是什么导演、制片人之类的大佬，也没什么兴趣：“那你在这儿慢慢看，我先回去。”
“哎哎哎别走啊，来都来了，咱们看看能不能拍几张照片，这可是新闻啊！”
“……”温昀廷拨开他的手，“你真是有够无聊。”
在张北北的纠缠之下，温昀廷也回不去，刚刚是他一个人趴着偷窥，现在变成两个，温昀廷站着把风。幸好这个包间在最里面，后面就是墙，走菜的口也不在这一面，一有人来，张北北立刻拉着他装成抽烟聊天，居然一直没被赶走。
包间的后门没有关严，漏着一道缝，张北北左眼闭起来，只留一只右眼偷窥，还和温昀廷小声吐槽：“真是没想到，万歌怎么陪个糟老头子吃饭的？他不是给他们老板包了吗？还需要出来抛头露面。”
“哦那都是两个月之前的新闻了，老板肯定换人包了，他才出来陪客，肯定的。”
温昀廷抱着臂翻个白眼，平时工作不积极，合作商都记不清，这种八卦跟如数家珍似的。
“当娱乐公司老板真是爽啊，手下的小明星随便玩，羡慕死人了！哎昀廷你知道不，那个老板叫宋衍，他有个弟弟跟你同学一个名，叫宋离……”
温昀廷一怔：“宋衍？”
里面那个小明星，是宋衍包过的？
出于好奇，温昀廷也侧身，悄悄从门缝往里看。结果只能看到一条线，人脸都看不清，真不知道张北北是如何看这么久的。
他放弃了，余光瞄见两个服务员转过来，赶紧拉起张北北：“来人了！”
张北北蹲得太久，右腿发麻，一下没站起来，手往门上借力一撑，轻而易举把门推开。
屋子里的人一起回头，看着两个不速之客。万歌何止是挽着秃顶老头的胳膊，已经坐到人家腿上去了，此刻花容失色，吓得脸色苍白；屋子里还不止他们两人，几名黑衣保安一起冲过来，气势汹汹瞪着他们。
温昀廷弯腰扶起张北北，瞎话张口就来：“你看你，喝多了就出事，咱们包间不在这里！”
张北北也是个猴精，立刻装得一副烂醉模样，往温昀廷怀里倒，嘴里含糊不清说酒话，奥斯卡影帝完美附身。
温昀廷对着屋子里的众人抱歉笑笑：“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朋友喝多了，打扰了。”
他从容不迫扶着张北北准备离开，刚转身，万歌才反应过来，叫起来：“查查他们是不是记者，身上有没有摄像头！”
黑衣保安动作迅速，将他们围住，温昀廷皱眉，张北北已经躲到他身后去了。万歌从老男人腿上下来，指着张北北：“我刚刚在外面遇见过这个男人，他一定是跟过来的，先搜他，再搜旁边那个。”
温昀廷语气不悦：“我们怎么可能是狗仔，就是来吃饭的客人，随随便便搜身说不过去吧？”他看着大块头保安，“那边还有我们同事，一个电话就过来，我们人多，二十几个呢。”黑衣人了不起？他们穿上西装也是Maninblack。
秃顶老头脸色涨红，明显喝醉了，指挥保安：”先……先搜！”
几双手一起上来拉拉扯扯，温昀廷一向吃软不吃硬，好好说话没用是吧？硬碰硬谁怕谁。他一手挡开离得最近的保安，被人从侧面推了一把：“老实站好！”
靠，你算老几？也敢叫老子站好？温昀廷一个趔趄，腰眼撞到小酒柜的拐角，当即一阵刺痛，下意识身子弯下去。张北北立刻不醉了，扶住他：“昀廷！你没事吧？”
温昀廷揉了几下，站稳之后推开张北北，卷起袖子冷笑：“动手是吧？来啊！”
保安大喝一声：“按住他！搜！”
几个人一起扑上去，温昀廷扫倒一个又踹开一个，张北北也不是省油的灯，见形势不对，滑到门边拉开，喊起来：“明星打人啦！经理！保安！快来人啊！”
他这一嗓子，成功把服务员以及周围包间的食客都给叫出来，顺便引来出来找人的同事：“北北！你在这里啊，温副管也在？你们走错包间了？……哎哟！这不是万歌嘛！遇见明星啦！”
张北北抓住他，吼得声音特别响：“对！明星搜身又打人！”
万歌嘴角抽了抽，脸色更加难看，迅速戴上墨镜拿起包挡着脸，打算先行离开。几名保安也顾不得去搜身了，纷纷护着他开道，结果包间门口给看热闹的人堵得水泄不通，大家看热闹不嫌事儿大，还拿出手机拍视频，好不热闹。
他们有保安，水艳江南也有保安，素质都是一等一的。听到“打人”，对讲机立刻呼起来，排成人墙谁也不准走！
闹事主角张北北神色紧张问温昀廷：“昀廷，你还好吧？”
温昀廷没受什么伤，就是腰疼：“我没事，让你看热闹，看出事了吧。”看看这现场，有事的绝对不是他！
宋衍正在私人俱乐部里，和教练打泰拳。他穿着黑色的工字背和运动短裤，肩背肌肉偾张鼓起，正处在战斗状态，忽然冯助理把电话拿来：“老板，许总的。”
宋衍捏了捏拳头：“开免提。”
免提一打开，许尧的声音清晰传出：“万歌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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