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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刃说要带初星走,初星以为他只是带她到叮当网吧,或者巷子里的游艺厅。

但他带她去了机场。

他买了晚上最后一班飞往邻市的机票。

明亮的候机室里,初星攥着两张机票,眼里的光忽明忽灭,不知在想什么。

言刃买了一杯咖啡,一杯热牛奶。

咖啡给自己,牛奶给初星。

“谢谢。”初星声音很细,有些哑,是刚刚和林芝雅争吵过的结果。

言刃在她身边坐下,看她小口小口地抿着牛奶,纤细的五指捧着纸杯,几不可察地发着抖。

他往她的方向靠近些,牵住她的手,十指紧扣。

言刃掌心很大,很暖。

初星现在正好觉得冷,他牵着她,捂着她冰凉的手,终于有了一些热度。

来机场的这一路,包括现在,言刃什么也没问。

他给予了她最大限度的宽容与尊重。

这份难能可贵的温柔,是让初星觉得最安全的东西。

十点半,候机大厅开始播报登机信息。

初星在发愣。

“要出发了。”言刃起身,把手机递给她,说:“要给她打个电话吗?”

初星抬眼看他。

言刃目光平静。

再看向他手里黑色的手机,初星抿了抿唇,摇头,“不要。”

“好。”言刃收回手机,关机,然后把手机放进了她的口袋。“放你这里。”

他没说,不管你想什么时候再打电话,都可以。

两个人牵着手,并着肩。

廊桥上的灯光很亮,旅人不多,两侧的玻璃上只映出了几条疲倦的身影。

初星侧眸,看见玻璃上自己的影子,眼眶突然变得很热。

她知道自己正在做一件很出格的事,她从来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

一旦和言刃踏上飞机,林芝雅不知道还会疯到什么样的程度。

初星怕她,可也担心。

她驻足在廊桥上。

言刃也跟着停下。

他望着她,安静地等待。

等她说走,或者留。

她是内敛的性格,也是善良纯粹的星星。

纵然被伤害,她大抵也是不愿意伤害任何人的。

无论她现在说要回去也好,蹲下来大哭一场也好,言刃都会陪着她。

可如果他真的能够给她勇气,他还是想让她暂时逃离。

逃开这个地方。

待最后一名旅人踏进了机舱,离预计的起飞时间只剩不到五分钟。

初星终于动了。

她缓缓深吸了一大口气,然后长长地吐出来。

她回首看向言刃,苍白的唇角绽出一个浅浅的弧度,“走吧。”

这大约是初星这辈子第一次为自己勇敢。

是言刃给了她勇气。

邻市和海城相隔不过数百公里,但这里的空气却比海城更加寒冷。

一下飞机,初星便被冷空气激的打了一个寒颤。

言刃裹紧她身上的外套,半抱着她在怀里,宽阔的肩膀替她挡着寒风。

两人从机场打车到了市中心,已经深夜了。

初星疲惫不堪,她不困,只是脸色难看。

言刃选了一家酒店落脚,四星级,不算很大,但胜在安静和舒服。

不大的双人间里,初星和言刃各睡一张床。

关了灯,整个房间只有头顶的烟雾报警器在一闪一闪地发着红光。

窗外什么声音也传不进来。

初星睡不着。

言刃也睁着眼睛。

他们在两张床上相对,黑暗中,能看见彼此的眸光在静谧的空气里微闪。

言刃说:“别想了,已经出来了,就别再想那些事情了。好的坏的,都已经被留在海城了。”

初星嗯了一声,眨了下眼睛,抿了抿唇,问:“我们还会回去吗?”

言刃:“你想回去吗。”

初星默了一下,“现在不想。”

言刃朝她的方向挪了一些,好像在拉近彼此的距离,他的嗓音十分温柔,“那就等你什么时候想回去,我们再回去。”

初星:“好。”

房间里重归平静。

等言刃那边没了动静,初星很轻地翻了个身。

她把自己埋在被子里,拿出手机来,编辑了一条短信,收件的号码是林芝雅的。

彼时的林芝雅满大街地叫着初星的名字。

她找遍了所有初星能去的地方,一直找到半夜。她试图报警,但警察告诉她失踪未满24小时不予立案。

她急得快要疯了。

天蒙蒙亮起的时候,林芝雅颓然地坐在街边,她哭干了眼泪,找不到自己女儿,她古怪的疯狂情绪从最高点开始下坠,快坠到最低的时候,她注意到了手机上的未读信息。

是陌生的号码发来的。

只有简短地一句话:【我会回来的,别担心】

不知这是谁的号码,但林芝雅确定这是初星发来的。

初星有多乖,林芝雅一直知道的。

可她失去了丈夫,只剩下唯一的女儿。

她太想掌控她,也太害怕再不能掌控她。

林芝雅在初星身上寄予了太多期望,想让她考上名牌大学,学业有成;想让她以后找份好工作,功成名就;想让她找个好人结婚,白头偕老。

她想要的太多,却又忽视了初星太多。

回想之前所有举动,林芝雅其实知道自己伤害了初星,可一直到初星傍晚时那样痛苦地说恨她,说她根本不是她妈妈,林芝雅才真正开始意识到,她到底对初星都做了些什么。

她想要自己的女儿赶快回来,但再打过去那个号码的时候,对面已经关机了。

初星第一次离开海城,第一次在陌生的城市入眠。

她以为自己会没有睡意,但实际听着房间里另一道平稳的呼吸,内心的安定却异常顺利地滋养着她的睡眠。

言刃一夜未眠。

静静看着她在黑暗中恬静的睡颜,怕她会做噩梦,会感觉不安,他睁着眼睛守了她一夜。

邻市很冷,初星穿得少。

怕她感冒,言刃第二天一早就出了门,再回来的时候,初星还没醒来。

他给她买了外套、羽绒服,还有和之前那条一模一样的围巾。

初星跟他说了,林芝雅把他送的围巾剪碎了,她觉得很抱歉。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里有摇摇欲坠的脆弱。

明明受伤的人是她,说抱歉的人却也是她。

言刃读了这么多年书,一直觉得是白读了。

也确然,在看见那样的初星的瞬间,他竟然找不出任何辞藻来形容他的心痛。

他将初星抱紧,抱得很紧很紧。

她太瘦了。

他只想把她牢牢锢在怀里,保护她,不让她受到半点伤害。

一辈子都这样保护她。

他们在邻市玩了三天。

这三天,言刃关了手机,任何人都不能打扰他们。

名胜古迹,小吃街,路边的便利店,不管去到哪里,他们都始终牵着手,一刻也没有松开。

言刃是初星安全感的来源,而初星是让言刃切身感受到柔软的存在。

在陌生的街道,初星终于不再低着头走路,她不用担心哪里会出现林芝雅的身影,不怕被人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大方地,昂首挺胸地和言刃走在一起。

空气是自由而清新的。

这三天里,初星脸上的笑容比以往任何时候加起来都要多。

看着她这样开心,言刃也觉得满足。

他想让她一直这样快乐下去,却也知道这样的快乐是有期限的。

第三天晚上,关上灯准备入睡的时候,初星的声音在黑暗里显得越发纤细。

她突然问言刃:“你可以等我吗?”

因为白天过得太开心,以至于言刃一时不能从欢悦的情绪里抽身,他顿了一下,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要回去了吗?”

初星低低地“嗯”了一声。

这三天,是她的极限。

她始终不是叛逆出格的个性,林芝雅纵然做的再疯,再不对,到底还是她的妈妈。

她需要回去面对她。

迟早要面对她。

初星晓得林芝雅的个性,找不到她的时候,她或许会觉得愧疚,但一旦她回去,林芝雅成年累月的控制欲只会更加爆*炸。

初星自己没有关系,但她不想连累到言刃。

“接下来两年半,我会努力读书,到北方去上大学。到那个时候,我妈妈就不能再管着我了。我们可以像现在这样、这样……光明正大。所以,你能不能等等我?”

她小心翼翼地询问,语气是不谙世事的天真。

言刃莫名想笑。

他漫不经心地半开玩笑问:“那如果等你上了大学,你妈妈还是要跟着你一起,那我怎么办。”

话一出口,他又后悔。

初星眼里的光明显黯淡了下去。

“我开玩笑的……”

他想解释,他可以等,无论多久他都会等。

初星却在这时候忽然起身。

她掀开被子下床来,言刃也跟着坐起。

“怎么了?”

床头的台灯被拧开,淡黄的光线照亮了言刃的错愕。

初星坐在床边,和他之间的距离近得能交换彼此的呼吸。

对着灯光的脸颊边,细小的绒毛被染上了淡薄的红晕。

她是羞涩的,但也是坚定的。

“我会努力的,不管怎么样,我都会长大。我想试试看,如果你能等我,我想我会有足够的勇气,可以从我妈妈身边离开。”

她褐色的眸子里映着灯光,眸光明亮如天上的星子。

怕言刃觉得这样并不够诚意,初星主动地倾身,将微微颤抖的双唇印在了他的脸颊边。

“言刃,我真的会长大的。妈妈不能管制我的一生,我有选择和谁在一起的权利。我承诺你,我会很努力。你等等我,好不好?”

言刃定定凝着她,眼里所有不经心的散漫通通褪去。

最初的惊诧之后,他比初星还要郑重。

他把她抱在怀里,吻在她额头上,一字字地烙印在他们的契约上。

“好。我答应你。”

彼时的初星对爱情这个词的理解并不深刻,她只是遵从了自己的内心。

她不想失去言刃。

她想和他在一起。

没人再能比拟他带给她的东西。

那是温柔,是宽容,是理解,是尊重。

他总有办法驱散她心上的阴霾,所有压力都因为和他在一起而烟消云散。

是他给了她勇气,做出了一生中最叛逆的事情。

而就是这份叛逆,换来了她此后一生的幸福。

爱情之于初星,是让她有勇气抓住所有应该属于她的一切,是她知道,无论在任何严寒艰难的时刻,都有这么一个人,会千里迢迢,会披星戴月,会不顾一切的来到身边,给她最坚实的怀抱,带她逃离这个世界。

这个人,是言刃。

回程的飞机一落地,他们分别被各自的家长领回了家。

初星第一次见到言刃的父母,温柔优雅的女人,风度儒雅的父亲。

言刃一定有个很幸福的家庭。

初星终于知道,言刃骨子里的温柔来自哪里。

言刃妈妈甚至在分别的时候,过来抱了初星一下。

她温柔地抚摸初星的额发,和言刃做过的动作一样。

“好孩子,吓坏了吧。我已经跟你妈妈解释过,都是言刃胡闹。放心跟你妈妈回家吧。她很爱你,你们应该坐下来心平气和地对话。”

无论何时,理智温柔的人总有着无与伦比的安抚人心的力量。

初星感激地对她点了点头。

尽管她知道,林芝雅并不是能够心平气和的人。

林芝雅在机场抱着初星大哭一场,口口声声地保证以后再也不会给她那么大的压力。

然而回到了家里,她询问初星这三天的行程,初星闭口不言。

她的沉默将林芝雅裹在尖锐表面的温和打破,她再次变得歇斯底里。她扯烂了织给初星的围巾,把言刃给她买的外套全部扔出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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