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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景感到自己的心重重一跳。
看着她惊讶的表情,白晴竟然缓缓地笑了起来,“很惊讶吧,白宙亲手写下的遗嘱,白先文至死都没有找到的遗嘱,白宿一心想要得到的遗嘱,竟然在我这里。”
阮景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不知道要说什么。
白晴仅仅是需要一个倾听者,她的目光逐渐迷茫,“妈妈之前就劝我,让我离开算了,可是我偏不。我就要看着他们一个个得到报应。我知道,这一天早晚都会来的。”
阮景敏感地察觉到白晴对于称呼的运用。对白家的三个男人,她都直接称呼了全名,而只有对白母——吴琳琅,她用了“妈妈”这个词。
阮景忍不住质疑起自己五年前的记忆。明明那个时候,她看到的,和她听到的,都是吴琳琅对白晴尖酸刻薄,反而是白宙,对自己这个领养的女儿关爱有加。
“遗嘱就在会所里,就是上次你去的那一家……在我待的包厢……那幅油画后面。”
“你看到我了?”
白晴笑了一下,不置可否。
阮景站起身,郑重地向她道谢,“谢谢你,这份遗嘱对我们来说很重要。”
“是我应该谢谢你,白宿是被这个家逼疯的,或许再熬个几年,我也会变成他那样。”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白晴表现出了明显的疲倦,她重新倒回了床上,偏过头,不再看阮景。
阮景静静地退了出来。
肖崇言就在病房外等她。
阮景将白晴带来的消息告诉了常桉,却没有急着离开医院。
肖崇言侧头问她,“怎么了?”
“我还有几个问题想确认。”
肖崇言并没有问她是什么事,只是点了点头,“我在这儿等你。”
阮景一路走过了三条长长的医院走廊,上了四层台阶,走到了一个医生的办公室前,敲响了门。
“请进。”
里面是一个五十来岁,头发斑白的女医生。
“您是白晴的主治医生吗?”
医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点点头。
“我想了解一下白晴的身体情况。”
…………
尽管阮景已经有了一些心理准备,可医生的话还是令她寒毛倒竖。
“病人做过好几次流产,术后恢复得并不是很好,以后恐怕……很难做母亲了。”
阮景垂在衣袖下的拳头攥了起来,“是谁带她来做的手术?”
医生仔细回忆了一下,“……是她的父亲,白先文。”
阮景从医生的办公室走了出来,脸上是一种出离愤怒的表情。
回到公安局,常桉已经收队归来,文件夹里小心翼翼地夹着他们拿回来的遗嘱,上面的文字已经全部誊录下来,正准备拿去给鉴定科的同事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别的发现。
常桉一边看着遗嘱的内容,一边说:“我不懂白晴究竟为什么要把遗嘱藏起来?”
陈明接话,“改天你去问问她不就得了?”
阮景突然站起来,“去什么去,每个人都有不想被别人知道的往事,你们是警察,又不是狗仔队,那么八卦干什么?!”
常桉有些莫名,“不去就不去,干吗突然发这么大的火……”
阮景心里有火发不出,几个深呼吸之后,冲出了会议室。
走廊上冰冷的空气,让她的头脑清醒了一些。
肖崇言走到她的身边,依旧什么也没问,只是一只手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诱哄一般。
阮景转头就将脸埋进了他的胸膛,声音闷闷的,“你知道白晴都遭受了什么吗?白先文,他就是一个披着人皮的畜生。我真的很想说出来,还白晴一个公道,可是,告诉常桉他们也没用,白先文已经死了,这件事情说出去也只是多了一个人知道她曾经的狼狈。我早在很久之前就已经见过她了,可是那个时候我竟然没有发现一丝异样,我本可以保护她的。”
肖崇岩感受到了她深深的自责,语气有些怅然,“让死去的人得到安息,让活着的人得到慰藉,这就是你一直在努力的事情。但更多的时候,我们并不是万能的,偶尔也会失败,偶尔也会有遗憾,我们是人,而不是神。但你不要因为这些事情,就有了挫败感,因为有更重要的事,还在等着你去做。”
肖崇言放柔了语气说起话来,简直温柔得不像样子,可他身上那种不羁的气质却依旧存在,矛盾却又相互融合。
阮景抬起头来,“我怎么觉得,这个场景很熟悉,好像很久以前你就这么说过我。”
这句话脱口而出后,阮景的脑海中立刻浮现出了一副画面。
午后,烈日,校园,垂头丧气的女孩儿,耐着性子安慰她的年轻老师。
只是那个时候,女孩儿噘着嘴想要扑进男人的怀抱,却被一只手指头顶住了脑门。
男人的嗓音含着笑意,“你还得再长大一点啊,未成年,还有两个月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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