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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心言很早就知道自己会说话。
她能一顿饭让甲方签下合同,也能一句话把人怼得七窍生烟。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是一个销售起码的?职业素养。
放在文明社会,这是个优点。
但在这个时代,过嘴瘾能要人命。
纪心言觉得?自己穿越后已经收敛太多太多,要搁上辈子,像韩厉这种不会正常聊天的,早被她怼到太平洋去了。
收敛再多,本性难改。
一个控制不住,话就从嘴边上溜出去了。
比如?现在,韩厉正盯着她,唇边挂着意味不明的笑。
“和我一样吗?”他微笑着反问。
“不一样,完全不一样。”纪心言认真地改口,“大人您正直多了。”
韩厉嗤笑:“胆子真不小,什么话都敢说。”
他眯眼,倾身凑近:“要不找个时间,让你确认一下,看?看?到底一样不一样?”
纪心言天真道:“大人日理万机怎么能纠结在这种小事上。什么公的母的?无所谓,一匹马而已。”
她摸摸小白马脑袋:“跑得?快就是好马!”
韩厉哼了声,扬起鞭子。
纪心言瑟缩了下,见?他一鞭子打在马上扬长而去,这才?夹马跟上。
不知是不是错觉,接下来的路似乎跑得?没那么快了。
偶尔途经风景不错的?地方,韩厉也会停下来休息片刻。
临近丹阳省的?最后一晚,他们甚至住进?一个稍上档次的?客栈。
店小二服务周到,不用吩咐主动准备了木桶和热水。
纪心言美美地泡了个热水澡。
长长的黑发?晾了许久才?干。
热水泡去疲惫,她闲极无聊看?到放着金子的?包裹,一时兴起把那些碗筷拿出来,像过家家一样来回摆弄。
玩够了,她又取出翡翠镯子,在烛光下细细辨认。
以她为数不多的?玉石知识加上对彩云消费习惯的了解,她可以肯定这个镯子是上等货。
冰凉凉的?触感让人爱不释手?。
她费了点力气把镯子套进?手?腕,水色流光,衬得皓腕纤纤。
美丽的?东西总是让人开心。
纪心言笑咪咪地欣赏了许久,才?恋恋不舍地去摘。
第一下,镯子卡在手腕上。
第二下,还是卡着。
她有点慌,加大了力气。
可是不管怎么用力,把手?骨勒的?生疼,也无法将它摘下来。
她把手?放进水里继续用力,手?腕都磨红了,还是不行。
这要是让韩厉看?见?,得?笑死。
纪心言没招了,悄悄跑到楼下去找店小二,想要点香皂一类的东西。
这个时代并没有。
小二是老手?了,见?她一直捂着手?腕,便问是不是镯子取不下来。
纪心言看?眼二楼韩厉房间,然后点点头,问他有没有办法。
小二从厨房拿了点油给她。
纪心言溜回屋,小心地把油抹在皮肤上,终于解决了难题。
她吁着气把镯子擦拭干净,放回锦盒里,发?誓再也不戴了。
第二天一早,纪心言收拾好东西下楼,就见韩厉已经在退房。
他将银子放在柜台上,说了句不用找了。
小二多收了银子很高兴,一眼看到纪心言,笑着问:“姑娘,昨日那镯子取下来了吗?”
纪心言一怔,猛朝他使眼色。
来不及了,韩厉转过头,目光向下落在她手?腕上。
纪心言心虚地将手?挪到背后。
韩厉轻笑:“看?来那镯子大小不合适。”
纪心言勉强地咧嘴笑笑。
经过几日行程,两人来到丹阳省省会禾城。
丹阳省与临淮省交界,不管是自然环境还是生活习惯都很接近。
入城那天是寒食节前夕,城门口遇到不少刚从城外祭扫回来的百姓。
有步行的?,有骑马的,还有坐驴车的?,一个大平板子上能挤下七八人。
纪心言与韩厉混在百姓中,骑马排队入城。
守城的小兵提前得?了命令,看?过韩厉身份帖,并未惊讶,立刻报告给守城长官。
那长官便亲自带着韩厉去了炎武司卫所。
禾城的炎武司卫所规模不小,最高长官姓耿名自厚,官职千户,年纪比韩厉稍长几岁,长相和名字很搭,是个浓眉大眼身材魁梧的壮汉。
由于大部分司使在外执行任务,留在卫所的?仅有十余人,其中大多不需要与韩厉直接见?面。
稍做安顿,纪心言把金子还给韩厉。
韩厉随手放到桌上,便与她一道去吃饭。
耿千户请他们去亭中用膳。
落坐不久,没有太多寒暄,耿自厚看?向纪心言。
“这位就是杏花姑娘?”
纪心言施礼道:“见?过大人。”心下却惊讶,这人居然听说过自己?
韩厉问:“查得怎么样了?”
耿自厚道:“丹阳省大小戏班几十个,以杏花为名者一十有三。大人在信中说,杏花姑娘姿容绝丽,让我们重点查较为出名的?大戏班。”
纪心言听到微有发?怔,紧接着略得意地扫了韩厉一眼。
看?他面上冷冷淡淡的,心里还是很诚实嘛,总算说了句实话。
耿自厚的?语气相当平静,完全就是陈述事实。
韩厉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下。他确实觉得?以杏花的容貌身段,不大可能只在小戏班混饭吃。
但当时如此描述只为了给属下们一个调查方向,既然是查人总该说出对方的音容样貌。
可经由耿自厚转述,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他暗中瞥了眼纪心言。见?她听了那话先是一愣,继而挑眉,唇角翘起些微弧度,开心又得?意地扫了他一眼。
这一眼莫名有股挑衅的?味道。
韩厉郁闷,都怪耿自厚的?转述不得?当。
耿千户浑然不觉,犹自说着:“于是我们着重查了两年前活跃在丹阳省内的?戏班子,最终锁定两个。”
他看?了眼纪心言,又道:“如?今见?过杏花姑娘本人,我可以确定了。姑娘应是三年前老盛泰戏班新晋小花旦,但不知何故前两年突然离开。”
“这么肯定?”韩厉问。
耿自厚笑道:“大人,这不是属下猜的?。属下调查时曾在一戏迷家中见到杏花姑娘上了半妆的?画像。姑娘身上有股一般女子少见?的?英气,细看?便知。”
纪心言又是一阵得意,挺了挺小胸膛,看?耿自厚越发?顺眼。不过聊了几句话,这人已经无意间夸了自己两回。
她得意之色太过明显,引得?韩厉斜了她一眼。
“老盛泰如今改名秋月园。秋月园原是老班主盛秋月买下的?园子,但还未正式开业,盛秋月就失踪了。现在的秋月园是他大弟子盛小澜当家。”
不愧是专门搞特务工作的?,很多事根本不用问,耿自厚便自发解释起来。
“两年前盛秋月在禾城梧桐县买下一座园子,还在修缮时,戏班总管事报案说班主失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关于案子细节,属下正打算去衙门调旧宗。盛秋月失踪后,老盛泰由其大弟子盛小澜接管。说来也有趣,盛秋月在世时,老盛泰虽红火却未见有多大名气,盛小澜接手后,老盛泰比之前更加出名,如?今想听它一场戏要提前多日买票。”
韩厉道:“这么说盛秋月失踪,盛小澜是最大受益人?”
耿自厚摇头道:“不能完全这么说。盛小澜接手戏班时,人员凋零欠着外债,据说受了不少罪才让园子重新活过来。他也算是有情有义之人,曾说过一日找不到师傅,他便一日仍是大徒弟。他还把园子取名秋月园,以表示老盛泰始终属于盛秋月的?。”
韩厉看?一眼纪心言,说:“盛秋月失踪的?时间倒和杏花离开戏班时间差不多。”
耿自厚道:“确实,属下正要查其中关联。但因当时梧桐县令升迁,此案报上不多久就被搁置,其后县令换过几任,这事就没人管了,卷宗也不好调。最近因为……”
他顿了顿,没再往下说,只道:“卫所人手有点紧张。”
“我明白。你先紧着处理卫所的?事,这个案子我来办。”韩厉道,“我想去秋月园听戏,你去弄两张戏票来。”
耿自厚道:“属下早有准备,往后几日的戏票都已有了,大人明天就可以去。”
秋月园在禾城辖内梧桐县,从炎武司卫所骑马过去大约两柱香时间。
纪心言到的时候,刚到放票时间,园外已经排起了长队。
拱门处的?管事一边招呼观众入园,一边时而高喝两声今日剧目——《血书报》和《戏钗头》。
韩厉递上戏票,管事看?了一眼便招呼小童过来带路。
“两位看?官请。”
今日纪心言做男人打扮,穿了一身月白色书生样长衫,头发仍然是马尾。这是她找韩厉要的?,在炎武司卫所进?出,那身艳红骑马装太扎眼,春装又层层叠叠累赘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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