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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事到六部?办事的人谁不希望有个阳光明媚的好兆头??天色阴沉昏暗,淫雨绵绵,一看就是要倒霉的一天,不是万不得?已,谁脑子有病挑这个日子去办要事?别说来办事的官员了?,六部?衙署的官员也会溜掉大半,总而言之,刮风下雨下冰雹的日子就是大家默认的休息日。“咦!”某个小吏忽然?一怔,急忙低声提醒同?伴们:“快站直了?,有很多人来了?!”
几个小吏急忙站直了?身体,板起了?脸,只见远处几百个官员撑着伞冒雨慢悠悠的靠近,然?后一窝蜂的进了?吏部?衙署之内。
几个小吏挺起胸膛,压根不敢多问,几百个官员冒雨跑来吏部?一定是有什么大事。
几百个官员进了?吏部?,只扫了?一眼,立马就郁闷了?。
“还没到?”一个官员问相熟的吏部?官员。那吏部?官员心领神会,摇头?:“还没到。”同?情的看着众人,这么糟糕的天气?跑来吏部?,不想扑了?个空。“算算时?日,大概还有三五日呢。”
某个前来看热闹的官员用力摇头?:“绝不可?能!驿站又?快马通知我,昨日晚间就到了?洛阳,今日一定会到吏部?报到。”
一群官员转头?看那官员,有个与驿站关系良好的伙伴真是可?靠啊。
有官员从吏部?门口小跑着进来,兴奋的叫道:“来了?,来了?!”
几百个官员大喜,飞快的瞅了?一眼外头?。
暴雨之下,一纸碧绿的雨伞慢慢的像吏部?走来,伞下的身形在?暴雨中格外的娇小。狂风呼啸而过,豆大的雨点打在?那人的脸上身上,那人手中的雨伞都不曾摇晃一丝。
一群官员赞叹道:“好一个雨中客。”
一齐转头?面对衙署,再也不看那雨中之人,一丝不苟的整理衣衫官帽,然?后挺直了?腰杆,卖力的办公:“张兄,这件事可?不能这么干,这关系到亿万生灵!”“老丁,此事功在?当代,利在?千秋,万万不可?疏忽了?。”“若是赏罚不明,何以谢天下?”
火热真诚的为国为民的激烈办公声中,那雨中之人到了?吏部?衙门之前,果然?是个女?子。
看门的小吏机灵极了?,白痴都知道那几百个官员就是为了?此人而来,不但不喝问来历,颠颠的送上了?热毛巾:“这位……”一瞅那女?子身上的官袍,“……官老爷,且擦把脸,喝一口热水暖暖身体。”
那女?子悠悠的擦了?脸,又?抹掉了?衣衫上的雨迹,道:“本官是吏部?尚书秘书令史胡问静,吏部?任尚书可?在??”
小吏们更加恭敬了?,原来是这位名人啊,老实道:“任尚书不在?。”
吏部?衙署内,几百个官员嘴里说话办公,眼角都瞅着胡问静,这就是传说中的大缙朝第一女?官胡问静?长得?倒是有些魁梧,难怪可?以一个人杀了?几个刺客。顺便说一声,为什么吏部?尚书秘书令史这个文职的不能再文职的官员竟然?腰间配着长剑?
一个中年男子从吏部?内堂走了?出来,吏部?内办公的声音立马消失了?,人人都瞅着那个中年男子,好戏开场了?。
那个中年男子走到了?胡问静眼前,细细的打量了?她半天,道:“本官是任罕,家父是吏部?尚书任恺。”
胡问静热情的看着任罕:“队长,别开枪,是我,是我啊!”
任罕楞了?半天,这是什么俚语?懒得?理会,咳嗽了?一声道:“家父今日抱恙,不在?吏部?衙署。”
胡问静用力点头?:“理解,理解,我就一个小菜鸟,任公怎么可?能亲自前来欢迎,大公子能够亲自前来已经是给了?胡某天大的面子,胡某浑身的骨头?都轻了?十?七八斤,受宠若惊,惊喜若狂。胡某受任家大恩,何以为报?”
任罕死死地咬住嘴唇,不然?下巴一定掉了?。
胡问静看看四周,几百个人都在?看着她,急忙捂住了?眼睛嚎啕大哭:“任公年高?德劭,朝廷柱石,竟然?彻夜批改各地的公文,积劳成疾,卧床不起,呜呼!我大缙朝文武百官之错矣!我吏部?官员之错矣!恳请任公务必好好休息,大缙朝不能没有他,天下百姓不能没有他!”转身看几百个官员:“那个谁谁谁,还不快去请洛阳最好的大夫!有人参的赶紧拿出来!”转头?对着任罕严肃无比的道:“胡某有神药板蓝根,请务必转交任老尚书,早日身体健康,重返工作第一线。”
吏部?衙署之内几百个官员死死地盯着胡问静,这就是传说中一剑杀了?几百个刺客的绝世?高?手?难道绝世?高?手不该刚直不阿,鲁莽却?正?直,笨嘴笨舌不善言辞吗?会不会谣传有误,胡问静不是靠杀了?刺客立功的,而是舌战群儒?
任罕缓缓的闭上眼睛,闻名不如见面,胡问静果然?牙尖嘴利毫无廉耻。他认真的盯着胡问静缓缓的道:“胡问静,这里是吏部?衙署,不是你乡下的小酒馆!做人当行君子之道,温和醇厚,待人亲切守礼……非礼勿言非礼勿听非礼勿视,君子之道在?于?礼……贤良淑德……”
任罕板着脸,滔滔不绝的说了?好几盏茶的工夫,将四书五经和女?戒中的重要经典都说了?一遍,人家班昭十?四嫁人就懂得?这么多道理,看你也有十?四了?,怎么什么道理都不懂?“……年十?有四,执箕帚于?曹氏,于?今四十?余载矣。战战兢兢,常惧绌辱,以增父母之羞,以益中外累……夫云妇德,不必才明绝异也;妇言,不必辩口利辞也……”
胡问静恭恭敬敬的听着,对着任罕不断的点头?,一脸的真诚受教。
任罕很是满意,胡问静的态度还不错,孺子可?教也,他温和的道:“你可?知道了??”什么四书五经礼义廉耻班昭女?戒统统不是重点,重点是胡问静既然?靠了?任家的关系当了?官,一举一动就与任家有关,万万不可?丢了?任家的脸。
吏部?衙署内几百个官员心中雪亮,胡问静挟恩图报,任家终究是不爽的,皇帝给面子送了?胡问静一个官职,任家唯恐惹上了?麻烦,一心想要和胡问静切断联系,仅仅保持在?表面上的关系。
有官员微笑着,胡问静毫无根基,报到第一天就被唯一的靠山撇清了?关系还训了?一顿,以后定然?是毫无尊严,吏部?所有的黑锅都是她背,吏部?的小吏都不会给她好脸色,胡问静的茶壶永远都是空的,桌子上永远都是灰尘,喊破了?喉咙都没有仆役小厮会理睬她。
有官员轻轻的拂袖,今日冒雨跑来吏部?就是想要看清任家的嘴脸,胡问静有什么好看的,胡问静不过是一个百姓救官员的典型而已,用过之后就没用了?,只看皇帝和太尉给她安排在?了?一个只能捞油水却?没有任何实权的位置就很说明朝廷对胡问静的定位了?,胡问静就是一尊泥土菩萨,放在?吏部?就是个榜样,其?余升职或者晋升什么的想都不用想。
有官员淡淡的微笑,大名鼎鼎的任家不过如此。
任罕双手负于?身后,目光倨傲。胡问静以为阴差阳错搭上了?任家的大船,就能顺利的直达青云之上了??任家虽然?迫于?对抗贾充的大局不得?不咽下这一口屎,但是对于?小小的地方恶霸胡问静需要忍个头?啊。他今日来就是要好好的当众教训胡问静,让众人知道胡问静与任家没有丝毫的关系,胡问静能够当官不是因为任家假公济私,而是朝廷衮衮诸公为了?大局,不得?不让胡问静这头?蠢猪站上了?风口飞到了?天上。而任家素来德行高?尚,绝不会让这头?胡飞猪与自己?扯上关系,更不会成为她的靠山,对她万般的包容。
任罕微笑着看着胡问静,机灵点,虽然?你当官非任家的本意,但是既然?你当了?官,任家也算实现了?对你的承诺,报答了?你“救人”的恩情,以后两不相欠,再也休想靠任家的名头?作威作福。
就在?众人冷嘲热讽的眼神之中,胡问静认真的举手:“我一个字都没听懂。”任罕气?的手都抖了?,马蛋啊,最恨文盲了?,但总不能把他割裂的言语简简单单的说出来吧?他恶狠狠的盯着胡问静,父亲不是说你最机灵了?,怎么这么明白的事情都听不懂?
胡问静眨眼,就是因为听懂了?,所以才要没听懂,继续道:“你简单的说,任家给了?胡某官做,是不是就与任家没有任何关系了?,胡某要是有了?麻烦,任家是不是假装没看见?胡某被人欺负了?,任家是拍手称快,还是一怒拔剑?”
任罕眼珠子都要掉了?,这些牵扯到任家与胡文静的真实关系的问题难道不该眼神沟通心领神会微言大义吗?最差也该悄悄地私下问,哪有在?大庭广众之下问的这么明白的?
胡问静感叹的看着任罕,摇头?叹息:“唉,任家为胡某谋取了?官位,自然?是报答了?胡某的救命之恩,可?胡某与任家之间就算没有了?恩情,也有感情啊,好歹比路人强吧?就算路见不平还要拔刀相助呢,见到胡某这个熟悉的陌生人被人欺负了?,任家就要做缩头?乌龟吗?任家号称诗礼传家,没想到对待曾经的救命恩人尚且这么凉薄,报恩之后就彻底翻脸不认人,见人危难也不伸手相助,何况对待毫不相干的路人?看来说任恺老尚书德行高?尚的谣传有误,任家的道德品行比狗屎还要臭,有何脸面活在?这个世?上?
任罕浑身冰凉,一阵头?晕,用不着转头?就知道安静的掉根针在?地上的吏部?衙署之内所有人都在?等他的回答。
马蛋啊!打死不能承认任家一心想要和胡问静割裂啊。这也太容易被人指着脊梁骨骂忘恩负义了?!
任罕定了?定神,狠狠的咬牙,斩钉截铁的道:“休要胡说,你是我任家的大恩人,谁敢欺负你就是欺负我任家,任某绝不善罢甘休。”糟糕,为什么心里火这么大,牙齿都要咬碎了?!
胡问静恍然?大悟:“原来胡某错怪了?任家,任家是君子之家,不好意思直接说明心中的情义啊,恕罪恕罪。”
任罕强忍住怒火,认真的提醒胡问静:“虽然?我父亲是吏部?尚书,你又?在?吏部?为官,但你切要记住,是非只为多开口,烦恼皆因强出头?,凡事要谨言慎行,切切不可?以为有了?靠山就嚣张跋扈。”最后几个字重音,听清楚了?,说的就是你丫的!
胡问静同?情的看着任罕:“也就是说,你爹虽然?是吏部?尚书,但是在?吏部?其?实就是个花瓶,没什么地位和权利,谁都可?以踩一脚,根本罩不住我?”
任罕的脸都青了?!
胡问静指着吏部?衙署大堂内几百个官员:“看他们的表情,个个都这么想。不信?今日胡某初来乍到,他们一定会给我下马威,指挥我干最苦最累的活,桌子是少了?一条腿的,凳子坐上去就散架。任家的关系户算什么,想打脸就打脸了?,任家敢吭声吗?”
任罕缓缓的转头?,脖子咯吱作响。
安静的大厅中瞬间又?开始闹哄哄了?,几百个官员认真的继续办公:“老李,这琼州的官员必须多派一点,事关民生,万万不可?大意了?。”“冀州官员调动太频繁可?不太好,若是朝令夕改,百姓如何自处?”
任罕死死地看着胡问静,心中的千言万语只汇聚成一个字:“艹!”明明知道胡问静就是要狐假虎威,威逼任家表态,此刻却?没有丝毫的退路,厉声道:“胡问静,你只管放心,谁敢给你胡问静脸色看,任家就让他去琼州种荔枝!”
胡问静大声赞叹,一脸的佩服,深深的鞠躬:“胡某感谢任家高?义,任公果然?是吏部?第一人啊。”转身看周围的人,大声的道:“听见没有?谁不服气?,想给我胡问静下马威的站出来报名字,看今年去琼州种荔枝的名单上有没有他。”
吏部?衙门大厅内数百官员和小吏尴尬的看着胡问静,是回答还是不回答?有一点是可?以确认无疑的,这个胡问静虽然?是个女?子,虽然?是个官场新人,但是战斗力爆表,第一天就斩吏部?尚书的儿子于?马下。
任罕闭上眼睛,两行清泪顺着脸庞落下,我真的不该来的。
“咦!”有人忽然?盯着胡问静惊叫出声。
众人转头?看去,胡问静魁梧的身躯忽然?一阵诡异的扭动。
有人睁大了?眼睛:“难道绝世?高?手的腹肌胸肌可?以随意的扭动?”只听说人的胳膊上的肌肉可?以动来动去,原来腹肌胸肌也能动?
有人小心的退后几步,胡问静不会控制不住自己?的第二魂环,武魂爆炸,异种真气?化为阿修罗破腹而出?
几百人死死地盯着胡问静,只见她的肚子不断诡异的扭动,隆起的地方从腰部?到了?胸部?,从胸部?渐渐到了?颈部?,猛然?一窜,冒出了?她的衣衫之外。
一个小小的脑袋睁大了?眼睛看着四周,糯糯的问道:“姐姐,我可?以出来了?吗?”
吏部?衙署内数百官员小吏死死地盯着胡问静,你丫的竟然?在?怀里藏了?个小孩子?不对,重点不是藏了?小孩子,而是你到吏部?衙署办公竟然?带了?个小孩子来?
胡问静柔声对小问竹道:“当然?可?以啊。”一错手就将小问竹从怀里扯了?出来。转头?看到周围所有人盯着她看,她咳嗽两声,道:“小妹妹啊,你和家人走散了??不要哭,姐姐是朝廷的官员,一心一意为人民服务,为朝廷解忧,为天下百姓谋福利,一定会带你找到你爹娘的。”
小问竹用力点头?,努力回想胡问静教的言语,可?是过了?这么久完全不记得?了?,干脆扑在?胡问静的怀里一声不吭。胡问静捂住脸,伤心了?:“嘤嘤嘤!一个多么可?爱的孩子啊,她的爹娘不见了?她一定伤心死了?。”猛然?转头?看小吏们:“看什么看,还不快拿蜜水糕点来?知道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吗?这小孩子就是百姓就是水,是我们的衣食父母,是我们的伟大的人民,必须好好伺候!”
几个小吏急急忙忙的去了?,几百个官员死死地盯着胡问静,再一次认清了?现实,以后吏部?是不是要变成托儿所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会更新,但是会迟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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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3.10.20:55感谢读者“蜘蛛泡茶”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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