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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阳县。
阳光普照。
一群百姓聚集在一起低声的谈论着胡县令的凶残。有人道:“有史以来就?没有见?过这么丧尽天良的人!”有人反驳:“怎么可?能是有史以来?”随口说了几个路人皆知?的大恶人的名字。先?前?说话的人不服,立刻反驳,胡县令必须是天下第一大恶人。
众人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响,话题越来越偏,渐渐的成了天下恶人排行榜。
附近几个青衫年轻人不屑的看着那些?兴高采烈偏楼的百姓,道:“世人低贱,才有了胡问静啊。”另一个年轻人点头微笑:“不读圣贤书哪里会知?道礼义廉耻?这些?百姓不过是些?行尸走?肉而已,胡问静出身?低贱,能够识字已经是极其的努力了,不知?道看了多少小黄文……”其余几人吃吃的笑,有才华之人当然要以词句华丽的骈文闻名于世,写小黄文的胡问静一定是从小黄文之中学的识字。“……想要胡问静理解什么叫做子?欲养亲不在,什么是生恩之中重于泰山,什么是赐予血肉,那定然是奢望,胡问静是绝对不知?道的。”
众人点头,污妖王若是懂得礼义廉耻君君臣臣父父子?子?,那么怎么会写小黄文,怎么会杀自己?的亲爷爷?
几人厌恶鄙夷的看着周围的百姓,一群狗屎一般的东西而已,也配活在这个世上?
有人感慨极了:“这天地若不是我等门阀支撑,早已沦为禽兽之地。”众人一齐点头,普通百姓死光了才好。
有人提议道:“我等且去痛骂胡问静。”几人点头,大老远从长安赶来就?是为了大骂丧尽天良的胡问静。
众人带着仆人赶着马车,到了县衙之前?,只见?县衙之前?聚集了数百人,只看衣衫就?知?道个个都是门阀中人。
有人大骂着:“该死的,为什么不能骂……”有人狠狠地扯他,他硬生生的将后续的言语咽了下去。
最近骂胡问静的人实在太多了,本地的,外地的,认识的,不认识的,好心好意的,纯粹为了骂人过瘾的,胡问静烦不胜烦,干脆在县衙前?张贴了告示,谁敢骂朝廷命官就?是图谋造反,管杀不管埋。
若是这告示贴在洛阳长安,或者写这个告示的是其他人,众人是绝对不当回事的,骂朝廷命官就?是图谋造反?这么神奇的言语是想逗我笑吗?但是在这千阳县,由胡问静贴出来,好些?人就?沉默了。
那被扯的人不服气,用力的甩开扯他的人:“张兄,为何阻止我?难道你认为胡问静做得对?”斜眼?看张兄,如?看禽兽。不等张兄回答,又冷笑着:“或者,你以为胡问静真的敢杀我?我姓王,我是琅琊王氏。胡问静吃了豹子?胆敢杀我?”琅琊王氏是名门望族中的名门望族,“王与马,治天下”,这王就?是琅琊王氏,马是指皇族司马家。王家能够与皇族相提并论,且排名在皇族之前?,这分量不可?谓不重。【注1】
那姓张的人冷笑:“王兄,你知?道天下什么人最可?怕?”那琅琊王氏子?弟冷笑:“你不会想说是女?人吧,哈哈哈哈。”那姓张的人脸色更?加难看了,大声的道:“是马上就?要死的人最可?怕!胡问静活不了多久了,人世间的功名利禄人情世故与她有什么关系?琅琊王氏再怎么名震天下,与一个快要死的人何干?难道胡问静杀了你这个琅琊王氏子?弟,琅琊王氏还能从地府把她找出来再杀一遍?”
那琅琊王氏汗流浃背,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胡问静的狠辣和直接,在死定了后还怕得罪了琅琊王氏?今日谁敢骂她,她就?真的敢杀了谁。
周围的门阀子?弟同样脸色大变,马蛋啊,死刑犯真是不能惹啊。
那琅琊王氏长揖道:“多谢张兄救命之恩。”然后恨恨的望着千阳县县衙,难道就?要无奈的在这里看着胡问静逍遥法?外?
一群门阀中人无奈极了,不能当众骂人,难道聚在一起悄悄的骂胡问静?他们脑子?有病才赶了几百里路跑到千阳县与朋友一起悄悄骂胡问静呢。
一个女?子?在一边大呼小叫:“我有办法?骂胡问静!”
一群门阀中人大喜,仔细的打量那女?子?,那女?子?一身?粗布衣衫,也没什么首饰,脸上还有污渍,怎么看都是平民?,身?后还有一个同样粗布衣衫一脸肮脏的小不点扯着她的衣衫。
有门阀子?弟喝问道:“你有什么办法??”若是敢消遣本公子?就?打死了你。
那女?子?伸出手,晃啊晃的。一群门阀子?弟冷笑,平民?百姓就?是知?道要钱。有门阀子?弟随手扔了一两银子?过去,大大咧咧的道:“你只管说,若是办法?好,本公子?另有重赏。”一脸得意的看周围的门阀公子?,本公子?出手就?是一两银子?,你们有本公子?有钱吗?其余门阀子?弟怒视那公子?,走?着瞧!
那女?子?收了银子?,神神秘秘的道:“胡人渣说骂人者死,可?是,若是不知?道骂人的是谁呢?”一群门阀子?弟冷冷的看着那女?子?,就?这个垃圾主意?胡问静不需要知?道骂她的是谁的,凡是骂人的统统杀了就?是。
那女?子?睁大了眼?睛:“诸位公子?都是人中龙凤,当知?道笔杆子?骂人比舌头骂人更?加的厉害。”
一群门阀子?弟懂了,这是让他们写文章骂人啊,虽然写文章扬名很快,但是在骂人者死的情况之下谁敢传颂这篇文章呢?总不能回到长安或者洛阳吧,那千里迢迢跑来的现场感就?没了啊。
那女?子?笑了:“其实……你们可?以贴在县衙的墙壁上啊,只要不写名字,或者写了名字,但是离开了千阳县,难道胡人渣还能跑到长安洛阳抓人吗?”
一群门阀子?弟大喜,个个挺直了胸膛:“匿名骂人非君子?所为,我等行的正,立的直,绝不做背后骂人的事情,定是要留下姓名的。”写完就?出城,还怕了胡问静不成?
那女?子?笑眯眯的道:“只是,你们能贴到县衙的墙上?”一群门阀子?弟看看县衙门外的衙役,真心觉得难度很大,总不能半夜跑来贴吧?鬼鬼祟祟的哪里还有指责胡问静丧尽天良的气魄!
某个门阀公子?反应极快,问道:“你有办法??”
那女?子?笑了:“其实……我是县衙之内洗衣服的小厮,认识很多衙役……”
一群门阀公子?瞬间懂了,有人立刻问道:“多少钱?”另一个门阀子?弟随手就?取出了二两银子?塞到了那女?子?的手中:“本公子?立刻写文章,你只管去贴,出了事只管找本公子?。”顺便?瞅之前?的一两银子?公子?,看清楚,这一锭银子?至少二两银子?!本公子?比你有钱多了。
那女?子?用力点头,指着一个酒楼道:“那酒楼上有笔墨纸张,诸位公子?速速写了,交给酒楼的掌柜就?行。”
一群门阀公子?大喜,急匆匆的跑进了那酒楼,取了笔墨纸张奋笔疾书,好些?人摇头晃脑,一边写一边朗诵。大老远就?是为了跑来一骂出名的,不朗诵出来好好的显示自己?的才华岂不是浪费了。
那女?子?盯着酒楼掌柜,道:“这些?人都是写大字报骂胡人渣的,你收好了,每个人至少二两银子?,没钱还想出名的人就?不用理了。”
一群门阀公子?恶狠狠的瞅那女?子?,又大声的附和:“对,没钱还想出名的人就?不用理会了。”马蛋啊,二两银子?!这不是写文章骂胡问静,这是斗富啊。
酒楼的掌柜紧张的看着那女?子?,用力的点头:“只管放心,绝不会有差错。”
有门阀中人多了个心,那女?子?真的是县衙洗衣服的小厮?一直盯着那个女?子?,见?那女?子?大摇大摆的到了县衙前?,守卫县衙的衙役和士卒看都没有看她一眼?,任由她带着小不点进了县衙。
一群门阀中人笑了:“果然是县衙的小厮!”写文章的速度更?加的快了,第一个贴在墙上的人显然比第二个要抢眼?一百倍。
某个门阀公子?悲伤极了,虽然出身?富贵,但是压根没有好好的读书,写个名字还凑合,写文章那是要他的老命啊。但既然被一群门阀中人裹挟着进了酒楼写“檄文”,难道能说我写不出来?他咬牙切齿,伸长了脖子?看其余人奋笔疾书,只觉为什么不带一篇枪手写的文章呢,实在是大错特错。
悲伤悲愤之下,那草包公子?陡然灵光一闪,拿起笔,只在之上大大的写了三个字:“胡人渣!”
“来人,去交给掌柜!”那草包公子?看着歪歪斜斜的三个字,只觉自己?真是忒聪明了,这三个字代表了他满腔的悲愤和鄙夷,代表了世人对胡问静的看法?,代表了天下苍生的真实感受!而那歪歪斜斜的字却?代表了他怒不可?遏到了毛笔都拿不住的地步!
周围的门阀公子?惊愕极了,竟然这么快就?写完了?挤过来一看,顿时悟了,写的长有个P用,要写出特色啊!
有人立刻撕掉长篇大论,改写:“丧尽天良!”
有人淡定的写到:“嫁不出去!”
有人眼?中精光四射,挥笔一蹴而就?:“丑!丑!丑!”
酒楼之中才思纵横,墨水飞溅,刀光剑影,如?火如?荼。
那带着孩子?的小厮进了县衙,转身?就?告诉衙役们:“凡是酒楼与银子?一块儿送来的文章只管贴在县衙墙壁上,本官不在乎。”
一群衙役谄媚的点头,只觉胡县令做事鬼神莫测,大有捞一笔死了也无所谓的意思。
……
深夜,县衙之外灯火通明,不少门阀子?弟细细的看着县衙墙壁上密密麻麻的大字报,不时品评几句:“……这片写的太长了,我都没心思仔细看……”“这个字好丑!”“为什么有白纸?表示无言的鄙夷吗?”
有公子?哥忽然侧耳倾听:“咦,大家不要吵,听,风中有什么声音?”
几百人侧耳倾听,风声呜咽,有长长的诡异的声响,似乎是什么东西打在了稻草或者木头之上,可?为什么声音这么的漫长?
有门阀公子?忽然颤抖了:“难道是鬼……”
一群公子?看看四周,颤抖着笑:“怎么可?能?”虽然是深夜,但是四周火光明亮,人又多,怎么可?能有鬼?
那长长的诡异的声响忽然一顿,众人心中松了口气,管它是什么呢,没了就?好。忽然那诡异的声响又响了起来,却?不再是长音,而是急促的短音,却?密密麻麻的似乎没有尽头。
有门阀公子?皱眉道:“到底是什么声音?”那急促的声音越来越急促,终于快到了无法?区分,汇聚成一声长长的声响。
有门阀公子?仔细的倾听,似乎是县衙之内传来的,又似乎不是。
县衙之内,胡问静围绕着几个木桩快速的击打,汗水湿透了衣服,又打湿了地面?。
许久,她终于闪身?出现在了数步之外,深深的呼吸,盘膝坐下,双手已经酸的举不起来了。她慢慢的调匀气息,一心一意的运转内息,等双手恢复知?觉之后还有剑法?要练,还要跑步。她还有很多很多的功课,昨天,今天,明天,只要她还活着,她就?必须不停的练习,不停的前?进。
……
千阳县胡人营地。
数千个胡人老老实实的排着队伍,等候汉人百姓发放今天的食物。
几十个汉人百姓鄙夷的看着胡人们,就?说胡人低劣汉人高贵嘛,不然这些?胡人为什么不去种地,只想着不劳而获。
有百姓骂着:“养着这些?胡人真是浪费粮食。”野菜糊糊不是什么好东西,吃下去不用两个时辰就?会感觉到饿,可?是这野菜糊糊若是给了汉人百姓吃,汉人百姓们至少可?以省下一口米面?啊,每日省下一口米面?,一年能够省下多少?若是地里遭了殃,这每日节省下来的米面?是不是可?以救人一命呢?
另一个百姓骂着:“闭嘴!今年怎么会遭殃!”那百姓点头,急忙向地上吐唾沫,今年虽然比去年更?冷了一些?,但是开垦了更?多的土地,一定不会遭殃的。
几个胡人壮汉领了今日的糊糊,两口就?喝了下去,舔干净了碗也觉得不过瘾,互相打了个眼?色,走?向一边的瘦弱妇孺。
“把你们的糊糊交出来,否则就?打死了你们!”几个人厉声的呵斥着。几个被威胁的妇孺绝望的看着那些?壮汉,又看向周围的胡人,周围的胡人视若无睹,只是加快喝光了碗里的野菜糊糊,唯恐那些?壮汉盯上了自己?。
一个被抢了野菜糊糊的女?子?凄厉的哀求着:“我只喝一口,我已经两天没有吃过东西了。”那些?壮汉一脚踢开了那个女?子?:“滚!”大口的喝着那女?子?的碗里的野菜糊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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