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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
几辆马车到了胡家门口?,有人忍住疲惫下了马车,轻轻地敲着门:“胡荆州,胡荆州可在?”上等人讲究一个礼貌,大半夜敲门也要?讲究礼数,哪怕明知道胡问静肯定在家也要?可客客气气的问几句。
胡家内毫无意外?的没有回应。大家都睡着了,谁能听见这轻轻的询问?
来人握着拳头用力的捶门:“胡荆州!胡荆州在吗?在下是?王浑王将军府中的,有急事相商。”
胡家之内静悄悄的,依然没人回应。来人继续用力敲门,明日就要?决断谁是?新?吏部尚书,若是?不能在天亮前搞定足够的票数,这吏部尚书的位置可能叫归郭弈了,就算把门板捶破了也要?把胡问静吵醒。
就在门内一角,有人淡淡的道:“我不在家。”
敲门的人一听就懂了,急忙道:“胡荆州,深夜打搅实属无奈,我家主?人有重大的事情要?与胡荆州面谈,请胡荆州赏脸……”
门内的胡问静冷冷的道:“我说我不在家,你耳朵聋的?在逼逼一句,明日胡某就投郭弈。”
门外?的人张大了嘴,想要?喝骂几句胡问静不识相,王浑是?你一个小小的荆州刺史?得罪的起的吗?但要?是?胡问静真的翻脸呢?胡问静一翻脸,逼得胡问静翻脸的人立马就要?人头落地。
门外?的人如潮水一般退去,马车声在宁静的深夜中渐渐远去。
胡问静盘膝坐在黑暗之中,闭上了眼睛,飞快的运转内力。她?丝毫不担心吵醒了小问竹,小问竹睡着之后就算在耳边打雷都不能惊醒了她?。
“今夜将是?一个不眠之夜。”胡问静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又飞快的将杂念赶出了脑海,专心的驱动内力。武功之道,在于?苦修,在于?滴水穿石。想想她?练功的年纪比那些四五岁就练功的人差了一大截,若是?再不能以?勤补拙,怎么才?能弥补自身的缺陷。
房间内,小问竹呼呼大睡,一点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胡家隔壁的几个房子中,金渺压低声音叮嘱着:“都机灵点,不要?放松了警惕。”一群人用力点头,严格的按照值班制度盯着胡家的四周。
……
第二天,辅政议会意外?又不意外?的没有召开。
不论王浑还是?郭弈都没能在一晚上获得24票以?上的支持,好?些辅政议员坚决的拒绝表态,又不是?傻瓜,怎么会在一晚上就做出重大的决策?必须反复的权衡利弊。
几个官员打着哈欠:“我昨晚被王浑叫去做说客了,结果一晚上没睡。”
另一个官员揉着脑袋:“我在郭弈家中做陪客,一晚上不知道喝了多少杯酒,现在头疼的厉害。”
一群官员看着空荡荡的朝会,真心后悔极了,早知道今天也请假的。
……
洛阳街头,一辆辆马车从王浑和郭弈的家中驶出,飞快的到了各个辅政议员家,和声和气恭恭敬敬的呼唤:“……我家主?人王浑设宴款待阁下,请阁下务必赏脸……”
那辅政议员的管家还没有说话,远处数辆马车飞奔而至,不等马车停稳,马车上就跳下了十几个壮汉,二话不说就把王浑的仆役推开:“我家主?人郭弈……”
王浑家的仆役奋力的挤回来:“是?我先来的!”
郭弈的仆役理都不理,P个先来后到,这个时候就是?你死我活的关键时刻,想要?讲礼貌的就是?失败者,去墙角画圈圈吧。
那郭弈的仆役继续道:“……设下了宴会请……”
“噗!”一个拳头落在了那郭弈的仆役的脑袋上。
王浑的仆役边打边骂:“张老三,你欠我的钱该还了!”那个郭弈的仆人不叫张老三,更不欠他钱?这不是?废话吗?没有这个理由怎么与王浑撇清关系?
郭弈的仆役毫不迟疑的反击:“王老五,你砸了老子家的屋顶,今日我要?打死了你!”片刻之间几十人打成一团。
那辅政议员的管家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混乱场面,分不清该为了主?人成了抢手货而欢呼,还是?为了世风日下而悲愤,终于?化?作?了一句怒吼:“关门!”
另一条街上,某个辅政议员在马车中闭目苦思?。这少数服从多数的简单原则竟然引起了辅政议员内部的巨变,无数利益竟然要?靠拉帮结派来完成了?他的嘴角露出了一丝微笑,这拉帮结派,暗(箱)操作?,不就是?他毕生所学吗?没想到这屠龙神功今日终于?有了用武之地。他翘着腿,哼着曲子,若是?操作?的好?,他是?不是?可以?拉拢更多的人,获得更大的利益?
马车忽然一晃,那辅政议员差点摔了出去,心中大怒,厉声呵斥:“怎么回事?”不等他掀开布帘,十七八只?手从马车外?探了进来,一把将他揪出了马车。
几十个壮汉恶狠狠的看着他,而他的马车夫和十来个护卫却被人拿刀子架在了脖子上,惊恐的看着他。
那辅政议员大惊失色,难道是?有人行刺他?他惨叫一声:“救命啊!”心中后悔到了极点,身为司马家无权无势的皇室,他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人要?刺杀他,平日也就带了十来个护卫装逼而已。“老子若是?能够活着回去,以?后每天要?带三百个护卫!”
那几十个壮汉恶狠狠的看着那辅政官员,有人厉声道:“看清楚了,是?不是?辅政议员?”有人踏出一步,死死的盯着那辅政议员的脸认真的看,良久,大喜道:“就是?他!”
那辅政议员面无人色,颤声道:“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
那几十个壮汉脸色陡然一变,微笑着道:“殿下,我等是?郭弈家的仆役,特意请殿下到郭府赴宴。”
那辅政议员一怔,惨白的脸陡然涨得通红:“好?小子!你们竟然敢如此欺(辱)本王!本王与郭弈势不两立!”
一群壮汉急忙劝着:“殿下休要?惊怒,是?我等粗暴了些,下次我们一定会温柔的。”
那辅政议员大怒,老子不玩死了郭弈对不起湿透了的裤子!但此刻对方?人多还忒么的不讲理,说什?么只?能忍,等会见了郭弈不妨嘴中什?么都答应了,等正式表决的时候立马翻脸坑死郭弈。
远处,一群人飞快的赶到,惊愕的看着乱七八糟的一堆人,大声的叫:“殿下,难道有人敢伤害你?休慌!我等是?王浑府中的仆役!来人,救驾!”几十个人飞快的冲了过来。
那辅政议员心中大喜,以?为你们人多了不起啊,现在老子不怕你们了!
郭弈府中的人厉声叫着:“又是?你们捣乱,这我们郭府的客人!”两群人噼里啪啦的打成了一团。
两个府邸的仆役头目恶狠狠的看着对方?,负手而立,衣衫无风自动。
郭府的仆役头目眼中杀气四溢:“每次都来破坏我郭府的好?事,今日绝不放过了你!”
王府的仆役头目嘴角透着狰狞:“想不到郭府做事如此卑鄙下流,若是?这种人也能成为大缙的吏部尚书,天理何在?”
那辅政议员用力点头,大声的叫:“打死了郭王八家的人!”
郭府和王府的仆役头目开始脱外?套,卷衣袖,活动筋骨,身上的凌厉气势隔着几十丈都能感觉的到。
郭府的仆役头目冷笑着:“今日就取了你的狗命。”
王府的仆役头目淡淡的道:“记住我的名?字,去阎罗王面前告我吧。”
两人无视身边打得热火朝天,推开一个个挡路的仆役,慢慢的靠近,无形的杀气锁定了对方?,空气中电光四闪。
那辅政议员大声的叫:“打!打!打!打死了那郭王八家的人,我就投王浑一票!”
郭府和王府的仆役头目同时厉声大叫,厮打在了一起:“我要?杀了你!”“混蛋去死!”然后低声道:“那个白痴好?像信了?”“记住,你们现在是?郭府的人,千万不要?说漏了嘴。”“放心,我们把王家的所有记号都去掉了。”
……
王家的书房之中,王浑负手而立,看着墙上的辅政议员名?单,这些名?字有的很陌生,有的很熟悉,有的最近像流星一般的耀眼,有的似乎见过,却怎么也想不起容貌。
他的目光落在了胡问静的名?字上,不屑的笑着。虽然胡问静在最近风生水起,很有一种权势滔天的味道,但是?王浑知道胡问静长久不了,什?么十年荆州刺史?的铁帽子,什?么四十九个辅政议员之一,再大的荣华富贵都不能掩盖一个事实,那就是?胡问静出身低微。
自从盘古开天辟地以?来,出身高贵的人管理出身低贱的人,这就是?天理。世家门阀子弟管理低贱的百姓,这就是?王法。
这个世界就该被世家门阀的子弟管理,这就是?精英治国。
当然,偶尔会有像张华、胡问静之类的天才?崛起,打破了阶层的束缚,进入了遍地门阀的朝廷,但是?这些人大多不怎么合格,而且受到了所有人的排斥。
一个泥腿子也配管理高贵的门阀子弟?
泥腿子贱人篡夺权力的时间绝不会长久,因为老天爷也容不得泥腿子贱人篡夺尊贵的皇位,欺压尊贵的门阀的血统。
最近这些年不是?就有一个明显的榜样吗?
王浑冷笑着,曹操就是?泥腿子出身啊,以?为自己能打,有无数的猛将,可结果呢?曹魏江山又延续了多少年?曹操死后不过二十九年而已,这曹魏的权力就落在了司马懿家族的手中,又过几十年曹家就差点族灭了。
这是?为什?么?就是?所有门阀子弟不服气泥腿子压在他们的头上,就是?天地感应!
再往近一些说,贾充也是?泥腿子出身,依靠弑君终于?抱上了司马炎的大腿,然后呢?贾充还没死,这贾家就要?从权倾天下变成彻底完蛋了。
这是?为什?么?这就是?天地大怒!泥腿子也能够在这世上吆五喝六?天地不容!
比贾充,比曹操更加泥腿子一万倍的乞丐胡问静绝不可能风风光光多久的。胡问静去了西凉,西凉胡人作?乱,胡问静去了并州,并州胡人作?乱,胡问静去了荆州,荆州门阀作?乱。好?好?的为什?么都做乱了?这就是?天地不容,这就是?天地大怒,这就是?违背天意。
所以?,王浑从来不觉得胡问静能够灿烂多久。胡问静如今再嚣张跋扈,王浑都是?静静的看着,既不阿谀奉承,也不与她?对抗。胡问静迟早会被天地收拾的,他何必在胡问静猖狂的时候去沾上了胡问静的晦气呢?看她?起高楼,看她?宴宾客,看她?楼塌了,岂不快哉?
王浑看着名?单上“胡问静”三个字,他一丝一毫都不觉得有必要?拉拢胡问静,胡问静是?四十九个辅政议员之一,能够影响朝廷的大局,可是?她?又不能影响朝廷的大局。
四十九个辅政议员呢,胡问静只?是?四十九分之一,能够起多大的作?用?就像现在,王浑只?需要?拉拢到二十四票就能稳稳地成为吏部尚书,他又何必在意胡问静呢?
王浑的目光又落在了“贾充”和“贾南风”几个字上,他的嘴角露出了不屑,贾充得到了不配得到的荣华富贵,眼看遇到了反噬,却极力挣扎的模样实在太丑陋了,老实接受反噬不好?吗?
有手下进来,高兴地欢呼着:“又搞定了一个。”跑到名?单前,寻了一个名?字,画了一个大大的圈。
王浑微笑着,什?么吃饭,送礼等手段太落伍了,他能够拉拢几人?同仇敌忾才?是?投票最坚定最牢固的办法,只?有仇恨才?会让人仅仅为了不让某人上台就坚决的投另一个人。当年“拜瞌睡”不就是?因为无数的人反对“川建墙”而拥有了史?无前例的超级票数吗?王浑熟读历史?,这点阴谋诡计实在是?太小儿科了,只?要?激发了辅政议员们对郭弈的愤怒和憎恨,立马就有无数自干五坚定地支持他。
一群手下眼睛放光,大声的点赞:“王公不愧是?曾经率领大军一举灭吴的大缙超级兵法大家,这一招浑水摸鱼简直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
又是?一个手下大声的反对:“三十六计在王公面前算的了什?么?这一招英雄救美简直是?神一般的计谋!包含了心理学、战术、战略、天时地利人和,纵然孙子复生见了王公这一招兵法也要?自愧不如。”
王浑淡淡的笑着,想要?假装得意,却一点点都得意不起来,郭弈根本不配做他的对手,打败了郭弈又有什?么好?得意的?他心中甚至有些惭愧,王家几百年的名?门望族了,他竟然落魄到要?与一个小小的郭家的后人对抗,真是?有辱门楣。
“三日内,这辅政议员定然将尽数选择老夫。”王浑捋须而笑,他其实认为不需要?三日的,郭弈这种菜鸟也敢挑战他,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但说话不能说得太满,要?留有余地。
周围的吹嘘声中,王浑盯着儿子王济,语重心长:“你要?记住,仇恨是?比爱更强大的力量。”这个儿子不怎么出色,完全?没有继承他的本事,他有些失望,又有些得意,他是?天纵之才?,乃是?可以?简单地通过血统继承的?
王济用力点头,然后拿起毛笔,在墙上已经打了圈的支持者中划掉了好?几个人。
王浑一怔,大怒:“怎么回事?”
王济眼神深邃极了:“郭弈抄袭!”
已经选择投票给王浑的辅政议员中好?些人都被自称王府的仆役打烂了马车,然后郭家的人出面救人,再然后那些辅政议员毫不犹豫的声称要?支持郭弈。
王浑勃然大怒:“老夫与盗版贼势不两立!”
……
一连数日,王家和郭家门前人来人往车来车往,不是?宴请司马王爷就是?宴请司马侯爷,送菜的菜贩子笑得嘴角都裂开了,一天的销售额抵得上一个月了。
王浑仔细的看名?单,支持他的人有二十一个,支持郭弈的人有二十二个。他一遍又一遍的计算,总数四十三个,还有辅政大臣没有表态?
“是?贾充、贾南风和胡问静没有表态。”王济愁眉苦脸。
王浑一怔,心中百味杂陈,难道他竟然要?屈尊降贵的去恳求贾充贾南风胡问静投他的票?他有那么一瞬间想着死也不去,王家丢不起那人,但理智告诉他,他如今不是?领兵的大将军了,他有爵位,富贵无比,可是?已经没有了实权,他迫切的需要?得到吏部尚书的位置,进一步得到更大的权力。
王济早就发现贾充贾南风胡问静依然没有决定投谁的票,很愿意早点拉拢三人,可是?贾充是?老甲鱼了,想要?套他的话艰难无比。贾南风躲在皇宫中不出来,本事再大也不能跑到皇宫中揪人。胡问静却是?强硬的声明,谁敢跑去打搅她?的安宁,她?立马翻脸投另一边的票。
王浑怒了:“蠢货!你就不会打着郭弈的名?头去捣乱吗?”这个儿子就会追求奢侈,一点都不懂的学习现成的榜样,难道以?为假冒郭弈的人的诡计只?能用在拦截马车抢人上吗?一点点都不懂得变通!若是?假冒郭弈的人激怒了胡问静,他根本不需要?向低贱的平民低头恳求。
王济坚决的否认:“我当然想到了,还派人去了,然后遇到了郭弈的人。”真忒么的狗屎啊,郭弈也是?无耻王八蛋,竟然想要?栽赃给王浑。
王浑大汗淋漓,关键时刻少了一票都不成,他嘶哑着嗓子问道:“然后呢?”心中一股愤怒和绝望涌了上来,他只?怕必须向低贱的平民低头了。
王济道:“然后就死死的盯着郭弈的人咯。”
此刻胡家外?面是?全?京城最安全?的地方?,数百人十二个时辰毫不停歇的围在胡家门外?,恶狠狠的盯着对方?,纵然是?风吹雨打狂风暴雨日夜星辰都绝不退缩一步,唯恐对方?假冒自己一方?打搅了胡问静。
“胡家之外?到了晚上亮如白昼。”王济无奈极了,还想着扔几个有郭家标记的东西砸了胡问静的家,可惜几千个火把将胡家之外?照耀的蚊子飞过都能看的清清楚楚,谁都不敢耍手段。
王浑气得发抖,郭弈如此无耻,这事情如何是?好??
他沉吟片刻,稳定了情绪,道:“来人,准备马车和重礼,老夫要?去拜访贾充。”关键时刻,要?低头就要?低头。他和贾充以?前都是?跟着司马炎混的,怎么看都是?自己人,他也给贾充送过无数的礼物的,贾充好?歹应该支持他吧。
王浑暗暗叹气,没想到天地竟然还给贾充一次回光返照的机会,真是?厚道啊。
……
郭府中,郭弈冷笑:“贾充未必会支持王浑的。”虽然贾充和王浑都是?司马炎的嫡系没错,但是?嫡系之中也是?有区分的,贾充反对平吴,认为时机不到,王浑是?平吴的统帅,这就产生了巨大的矛盾,吴国覆灭之后贾充都吓得要?引咎辞职了,他怎么会与王浑有交情?没结仇已经是?看在司马炎的面子上了。
郭弈道:“老夫亲自去请贾充。”他已经想好?了如何说服贾充,只?要?承诺他当了吏部尚书之后就不遗余力的针对王浑,贾充肯定就开心的答应支持他了。
仆役飞快的回报:“太尉贾充不在府邸之中,听说去了胡问静家。”顿了顿又道:“有消息说,太后贾南风也去了胡问静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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