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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收尾工作虽繁琐,却也只是些体力活儿,没有很费脑。尤其和结项前那阵儿相比,心态上都轻松多了。但毕竟偌大一个项目,得多人配合着干,还是挺耗精力的。
整个项目组的成员都跟陀螺一样连轴转。
忙碌了整整一天之后,司秋淮去保密科取手机,宴迟问她:“秋秋下周什么时候回家?我去机场接你。”
宴迟此时正在跑步机上跑步,镜头一晃一晃的。
闻言司秋淮懵了下:“我,为什么下周回去?”下周,工作得能做完啊。
宴迟那边跑步机迅速停了下来,镜头顿住,不晃了:“可是你走的时候,我们明明说好的,你去一星期就回家。”
司秋淮忽然明白他这话出自何处了。可想到这个就更是来气。“谁跟你明明说好的?我说是四个星期,你倒好,直接腰斩到一个星期。”
“秋秋你说话不算数……”
她对着屏幕气鼓鼓地瞪他,“宴迟,床上说的话能算数吗?”
她这话本是下意识顺出来的,可刚出口,她自己脸先红了一红。
“……”
宴迟摇头摆脑地唏嘘,“秋秋,没看出来啊。”
“你自己听听,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在床上把我吃干抹净了,就拍拍屁股一走了之,摆明了不想对我负责……”
乱七八糟的,都哪儿跟哪儿。司秋淮被他说得如坐针毡。尤其是想到保密科的同事有可能听到这段音频时。
“秋秋你是不是在外面迷上哪个兵哥哥了,还是在家时候我晚上没让你舒服?你……”
“闭嘴,你闭嘴。”眼看越说越过界,她一口气差点儿没缓上来,“宴迟,你能少讲两句吗?……”
对方挑了挑眉,从跑步机下来,汗顺着结实的肌肉往下淌。他拿起手机又往器械区走,嘴角尽是融融笑意看着她,“好,我不说了。我好好健身,等你回来,我用做的。”
“……”她再也忍不了了,啪地挂了视频电话。
司秋淮自然没办法一周就回帝都。虽然在回军区的头天晚上,她是这般答应的宴迟,可那明明是他使坏逼她答应的。
而按照收尾工作的工作量,理应持续一个月,但她想了想,还是决定赶赶进度,四周后回去吧。毕竟四周这个时间点是她自己提出的,而于她自己而言,她也想早些回去。
这种感觉很神奇,明明隔个两三天,二人都会通电话。她坐在保密科的长椅上,经常同对方都能聊到深夜,时间绝对不算短了,可还是觉得不够。
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够,但心里头的确,会时不时念着这个人。
工作彻底结束后,实验室同事们小庆了一下,司秋淮也和杨中将小聊了会儿。
对方问她今后的意向和打算。
司秋淮知道她现在的去向都不是完全自由的。想了想,说,打算念个博后,然后去高校教书,同时还可以做学术搞科研,也算能在自己的研究领域深扎下去。
杨中将笑着点了点头:“你的成果目前不能公开,不好介绍你功劳。一般性质的高校应该是不太合适了,这样,你去帝都的军校吧,我给你开介绍信,当推荐人。”
司秋淮在学校的选择上也没什么执念,有杨中将这条通道自然更好,便道了谢。
第二天,司秋淮和姜媛告别。
问及对方,姜媛说她自己应该是回家乡工作。
“组织上已经安排好了,工作内容是安全工程相关。”
司秋淮大概能懂姜媛退役后做什么,说通俗点儿就是密码学,间谍相关的,这都是受国家保护的。她说:“那我岂不是不方便见你了。”
姜媛哈哈笑着:“误解,是误解。单位在市里边儿呢,旁边就是老火车站,旧市区最繁华的地儿,出来吃喝玩乐挺方便的。据说平时工作时都得按规定穿军装,但外出还行,有监控,但不强行限制。”
“你随时可以来找我,到时候我带你去玩。”
司秋淮略讶异。她咂舌:“这就是所谓的,大隐隐于市吗?”
姜媛点头:“可以这么理解。”
“倒是你,我们项目是完成了,可后续缓存期间,你依旧不便露面。而你家那位……”
姜媛挑了挑眉,“你们家这情况,能低调吗?”
司秋淮微愣。
应该能……吧。
而回帝都当天,她特意挑了天黑时间到达国际机场,却在机场的内场见着了早早候那儿的宴迟其人。长身而立,墨镜风衣,招摇得很,周围或明或暗围了一堆拍照的媒体和群众。
“……”
司秋淮默默地戴上口罩和墨镜,准备下飞机,边走还不忘把帽子也戴上。
刚下去,就被上前而来的宴迟牢牢牵住了手。
帝都最近几日变天了雨水连绵,尤其此刻到了晚间,温度略冷。她上身只穿了薄衬衣,猛地从机舱出来,还有些寒意。
对方似是感受到她反应,微微侧头观察了下:“你怎么穿这么少?”然后不顾她回答,风衣一展,把她直接给裹了进去。
她侧着趴在他胸前,直接给弄愣了。
说实话,司秋淮没想到这人在公共场合也这么大胆。于是,这一下子,她哪怕看不见,也隐约感觉四下闪光灯都开始噼里啪啦多起来了。
而她牢记回来之前姜博士的嘱咐,这人实在是太惹眼了,无法做到让对方低调,那就只能她降低存在感。
于是在他身侧埋着头,又默默地把帽檐往下拉了拉。
鼻尖全是久违的、来自他的熟悉气息。她能清楚感受到来自对方身躯的热意,这副躯体坚实又健硕,她被带着往停车场走,没几步,隔着衣料摩擦着,就有些让她脸颊发热。一路上宴迟都没说话,他肌肉绷紧,似是在隐忍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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