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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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尔落在一个摄像头的死角，这是他好不容易才发现的地方。

他的超级听力早就在之前悄然开启，就像是游戏里的被动技能一样，一进入哥谭，卡尔的身体就自动给他装备了这些。

卡尔蹲坐在房檐上的滴水兽身上，目光逡巡着四方。

哥谭的夜风并不温柔，凛冽中仿佛带着寒刀，刮得人的皮肤生疼。

不过这对于拥有着钢铁之躯的氪星人来说，实在算不了什么。

滚烫的火焰和坚硬的寒冰，两种极端而截然不同的感觉，在卡尔看来，也只是触感不同罢了。

卡尔并不是没有任何准备就来到哥谭的。他穿的衣服是没有任何辨识度的普通款式，大大的卫衣笼罩在他身上，兜帽从上盖下，遮住了他的半张脸。

一些平时研究出来的氪星小道具也被卡尔戴在了身上，巧妙地改变了他的身形。

虽然卡尔整个人看上去很可疑，但遮掩身份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他其实还没有做好自己被发现的准备，但内心里已经下意识这么做了。

因为氪星人的弱点之一——铅的存在，卡尔的超级听力在哥谭起的作用没有像在其他地方一样那么大，他的耳边有着断断续续的种种声音，如同窃窃私语，而这之中，属于蝙蝠侠独特的嗓音格外清晰。

还有他身边那只小鸟儿叽叽喳喳的声音，小男孩的声音里完全是满满的兴奋。

这只绿鳞小短裤黄披风的罗宾鸟，飞在黑漆漆的大蝙蝠身边，两种截然不同的画风，竟也奇异的和谐。

大概是在三年前，蝙蝠侠身边突然多出了一位罗宾助手，成功为哥谭的黑夜增添了一抹亮色。

大家连蝙蝠侠的身份都还没有猜到，就又出现一个新的蒙面义警，而且……年纪还那么小。

有些人已经摩拳擦掌，想要去告蝙蝠侠雇佣童工，虐待儿童了。

然而，看现在罗宾鸟儿依旧飞翔在哥谭的夜空中，想必那些人的预想并没有成功。

有人暗戳戳的猜测，这位罗宾也许是蝙蝠侠的儿子，或者看布鲁斯·韦恩的风流程度，这可能是他的某位私生子，也说不一定。

……某种意义上，这个猜测竟然诡异地接近事实。

卡尔听见了两位义警间的一点对话，明白蝙蝠家今晚的夜巡可能快要结束了。

他为今晚没有太大的波澜而在心里悄悄松了一口气。

对于哥谭，卡尔生理性警惕的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阿卡姆疯人院里面的那些奇怪的反派。

曾经有一次卡尔落在了平行世界里的阿卡姆里，虽然这段经历只有短短几分钟，但也让他受到了足够的惊吓了。

此后卡尔每到一次哥谭，都能或多或少地从电视广播报纸等地方得知阿卡姆里面的人的情况。

尤其是他在平行世界里韦恩庄园的那段经历，更让他知道，每晚蝙蝠家的夜巡里，给他们添麻烦最多的，就是从阿卡姆里跑出来的疯子们。

卡尔只是短暂而表面地接触了解过哥谭的反派，就已经大致明白一点他们的麻烦程度了。

而在他的这个世界里，这些人依旧存在。

他无法想象蝙蝠侠是如何以血肉之躯去对付他们的，也无法想象他身上因此留下了多少伤痕，只是更加的崇敬蝙蝠侠。

就像卡尔最开始对于超人的崇敬一样，他对每一位超级英雄都报以尊敬。

坐在滴水兽上晃着腿的卡尔，思绪渐渐飘远。其实之前有次他来哥谭的时候，就遇上了蝙蝠侠抓捕阿卡姆里的病人之一，稻草人的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