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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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寒问失魂落魄的独身一人回到府中时已是夜里,身心俱疲。
将整个浸泡在木桶中,这也不知是他换过的第几桶洗澡水,才勉强泡去一身泥沙。
双手搭在木桶边缘,氤氲的水气弥漫室内。
程茵和周海逸……
玉筝和她背后的人……
可谓腹背受敌。
他不知为何重生后成了这般境地,孤单又无助。
思绪彷徨时,身子一沉,整个人都淹没在水中。
沐房的门打开,小心翼翼走进来一个眼生的小厮,手捧了新浆洗过的衣裳,规矩的放置一旁,而后静默立在一侧,随时等候吩咐。
郑寒问的头渐渐浮出水面,上下打量他:“严路呢?”
“回世子,严路……”小厮将头垂的几乎到了胸口,言辞含糊不清。
“说!”
郑寒问声音不大,只一个字,让小厮打了个寒战。
“严路……现在正在房里歇息,”小厮大着胆子抬眼,瞄了郑寒问一眼,发现他正目光如剑盯着自己,小厮忙又将头低下,“上午世子出门后,听说老夫人罚了严路,赐了二十板子,现在人正趴在床上动弹不得。”
“老夫人为何要罚严路?”
“小的当时不在场,这个实再不知……”
“更衣。”郑寒问突然从木桶中站起来,身上连带的水花溅出桶外。
小厮得令,忙捧了干帛上去。
才泡过热浴,郑寒问浑身虚浮,强撑着身子来到严路居处。
严路此时正瘫趴在床榻上,二十板子,几乎要了他半条命。
见郑寒问进来,严路一时忘记了自己身上的伤,下意识的要下地,伤口牵扯的疼痛让他险些昏厥过去。
“世子,严路对不住世子,今日没能随世子一同去……”严路强忍着腰身上的疼痛,脸上透出冷汗。
郑寒问忙大步走过去用手按住他的肩膀示意他平稳下来:“无妨,我不怪你,我知道是老夫人为难你。”
“你好好养伤,一切等伤好了再说,我会还你一个公道。”
“多谢世子,”严路心中一阵感激,忙又劝慰,“老夫人只是心有不快,严路没什么委屈的,望世子将此事放下,莫要因为严路伤了母子情分。”
郑寒问不禁惆怅抚额:“母亲有时候是非不分,着实给我添了不少乱子。”
严路见房间并无他人,于是低声道:“世子,我已经安排了人去盯住表小姐了,世子放心。”
“好,”郑寒问再次轻拍严路肩头,“好好养伤。”
郑寒问出门,脚步虚浮,险些在门槛处绊倒,小厮眼疾手快,上前一把搭住郑寒问手臂:“世子小心。”
郑寒问见他机敏,不禁多看了他一眼:“你叫什么名字,我好像从未见过你。”
小厮微微颔首:“小的姓徐,叫徐英,从前在侯爷院中,不常近前伺候。”
“原来如此,”郑寒问挺直身子,唇角微微勾起,“是老夫人让你来的吧,监视我?”
徐英显然有些慌:“世子言重了,老夫人今日打了严路,是怕您身边没有贴身伺候的。”
“我院中人不止严路,何须用老夫人亲自拨人过来,”郑寒问负手而行,“母亲总是想要安排我的一切,从小便是这样,衣食住行,无一不按她的想法。”
“老夫人爱子心切。”徐英在身后慢慢随着,适当应上一句。
“既然安排进来了,你便留下吧。”
“是,小的一定尽心伺候世子。”
***
“青萝纱,透光华,”江依秋近前用艳羡的目光上下打量程茵,赞不绝口,“这青萝纱制成的衣裳穿在你身上,生出飘逸感,远远见着,像仙女似的。”
程茵低头浅笑,透过铜镜观望自己身姿,这身浅碧色新衣确实不错,显的整个人有轻盈之感。
“时辰不早了,咱们快出发吧,要不然一会儿天气大热,路上难行。”江依秋拉过程茵,往门口走去。
二人乘着程府的马车,心情大好,程茵掀开马车上的帷幔四处张望,只见街上人头攒动,出城的人络绎不绝。
花宴节,每年在大暑后举行,此时百花盛放,光景正好,不少骚人墨客带着亲朋好友聚集到京郊一处别苑,郊游雅宴,在观景赏花的同时饮酒赋诗,欢声笑语连绵不绝。
姑娘们头戴花环,甚是好看。
这别苑不知是前朝哪位建的行宫,距今已经百余年,风雨沧桑,平常无人看护,早就成了每年京中花宴节名点。
最妙的是,这行宫不远便是一座花神庙,庙外有一颗百年梧桐,树荫招展,隐有仙气,每年此时,不少善男信女在庙前取一只红笺写上自己心上人的名字,将其放进一只写着自己名字的红绸锦布袋中,高挂在梧桐树枝上,祈求良缘。
据说每年在花宴节上喜结良缘的人不在少数。
到了行宫附近,周围不知何时早就搭起了许多临时长街,卖着新鲜的小玩意儿。
街上人多,马车难行,二人下了马车徒步而行,素莲和江依秋的贴身侍女紧随其后。
才到了地方,江依秋便急匆匆拉着程茵朝花神庙行去。
花神庙香火旺盛,烟雾飘渺,檀香味儿隐隐传来。
江依秋目不斜视,只望着那颗梧桐。
程茵随着她的目光看去,还是来的有些晚了,梧桐树上早就已经挂了密密麻麻的红袋子。
“茵茵,我们去挂红笺。”江依秋用力扯着程茵道。
程茵望着满目红色,思绪回到从前,她曾连着三年都来此处挂红笺,上面写的都是郑寒问和自己的名字,最后,梦成真,却一点儿也不美。
“我不去了,我没有要写的名字。”程茵脚步停顿,一动不动。
“那,我去写,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来!”
程茵刚要张口说些什么,江依秋便像只欢脱的雀儿奔了出去,将程茵甩在身后。
程茵无奈沉下肩,只立在一旁树荫下等着她。
素莲在一旁陪着她,举着团扇为她扇风。
酷暑下,连风扇过来都是热的。
江依秋在仙女庙前的长案前取了一只红笺,执笔左顾右盼,见无人留意,便小心的在红笺上写了“周海逸”三个字,写好后轻轻吹干墨迹,又装在一只锦袋中,最后在锦袋上写上自己的名字,围着梧桐转了个大圈儿,寻了一处还算过得去的树枝,垫脚小心挂在上面。
徐英远远的朝程茵行来,到了面前朝她见礼:“见过程茵小姐。”
突然出现在面前的徐英让主仆二人一怔,素莲警觉,以为是哪里来的登徒子,上前一步挡在程茵面前,举着团扇问道:“你是何人!”
“小的受主人之命请程茵小姐移步到前方一叙。”徐英指着一旁说道。
“你们家主人是哪位?可知道我们家小姐是什么身份,胆敢这样冒昧!”素莲眼睛瞪成正圆。
“实不相瞒,我家主子姓郑。”
素莲一愣,姓郑的她只认得一个,便是郑寒问,素莲回头看向自家小姐。
程茵自然也想到是谁,不知他又有什么花样,半点儿都不感兴趣:“劳烦告诉你家主子,我今日不便与他相见。”
说着转身欲走。
回身的功夫险些撞上迎面而来的一个人。
程茵往左他便往右,程茵往右他又向左,堪堪拦住去路。
程茵心下一恼,抬眼看去,不是旁人,又是郑寒问,眼下已经恢复干净清爽的形象,不似那日煤堆里爬出来似得凄惨。
二人对视,郑寒问迎着骄阳满目笑意:“茵茵。”
程茵垂着脸不答。
“我就知道旁人说出我的名字你不会去,所以我亲自过来请你,随我走一趟。”
“我哪都不去。”程茵斩钉截铁。
“我为你准备了东西,哪怕只要你看一眼都可以,只要一眼。”
“我说了,我哪都不去。”
郑寒问抿嘴一笑,见她坚持,顾不得许多,伸手扯住她的胳膊,大步朝前走去。
程茵身子纤细,一对胳膊不过藕粗,郑寒问只用了五分力便将程茵扯过。
程茵被他扯出去好远,另一只手试图用力掰开他的手掌,奈何他的手如同枷锁扣在自己手腕上,脱离不得。
“郑寒问,你快点把我放开!”程茵用力拍着他的手背道。
郑寒问回头:“茵茵,你是选择现在跟我走,还是让我抱着你过去?”
程茵气急败坏:“你……”郑寒问笑的灿烂:“若是我将你抱过去,这街上这么多双眼睛都看着,到时候又将你我传的沸沸扬扬,你可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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