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临门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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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冲刷一次，那屏障便被动摇削弱一丝，直到终于到了一个临界点，那屏障已经摇摇欲坠却还顽固地立在原处。

余航不由有些兴奋地加快了动作，一时间只见他双手或勾或抹，几乎拖出道道残影来。

宛如他半身的古琴似乎知道到了关键时刻，周身发出了朦胧的光晕，随着余航的弹奏发出了似凤凰啼叫般的清越高鸣。

和美而嘹亮，几可穿金裂石，瞬间能量如海啸般宣泄而下，重重地撞击上那被削弱到极致的屏障之上。

在屏障消融的那一刹那，呼啸而下的能量去势不减地涌入了余航的身体，直直地把余航从里到外地冲刷了一遍。

余航被冲的一个踉跄险些跪倒在地，好在及时地手扶在了琴案上才勉强稳住身体，没有太过狼狈。

伴随着浑身上下无一处不在的剧烈疼痛，他体内长久积累下来的各种杂质被特别粗暴地从体内硬生生挤压了出去。

余航原本白皙干净的皮肤表面慢慢冒出来很多带有恶臭的粘糊液体，还夹杂着些许之前受伤没好全的黑红色的瘀血。

“哼……”

余航闷哼，双手死死地抓着琴案的边缘，表情疼到扭曲，但是这种程度的痛对现在的他来说也并不是没有办法忍受的，因此只是咬牙坚持。

“坚持住！”

他从老者的传承里曾经了解过，这算是突破屏障后的一个小小的福利，也算是一个考验，突破屏障后天地间的能量会暂时地倒灌进人的身体，冲刷出阻隔修行的有害物质，这个时候坚持地越久，冲刷的就越是干净，后续的修行路才能走地更快速更长远。

随着杂质被排出得越来越难，痛苦也是越演越烈。

“啊……”

余航终于忍不住惨叫出声，痛苦地滑倒在地上不停翻滚。

从针刺刀割到后来的刮骨洗髓，冲刷的能量越来越深入，也越来越酷烈。

痛苦的时间走的格外地慢，仿佛过了足有一个世纪那么长，汹涌而入的能量才终于停止，慢慢散去，空中起伏不定的能量潮汐也渐渐平复，回复了以往的平静。

余航瘫软在地上，半睁着眼睛，目无焦距，虚弱地急促喘息着，感觉自己已经完全丧失了对身体的控制，现在真的是一丝一毫的力气都没有了。

尽管自己身上糊满的脏东西恶臭难忍，也只能干躺在地上休息。

京都超管局总部的地下基地

天眼系统的监控人员林霄敏锐地发现了一个位于杭州的异常能量反应，是那道龙形雷电所在的城市，现在所有可能涉及到那件事情的情报都是值得重视的。

他操作着天眼检测系统，把这处异常能量反应的细节放大观测。（这操作当时因为那道龙形雷电能量太强了，而完全无法使用）

“能量强度弱，在一阶以下起伏，异常能量反应范围广，大体上成不规则的圆形，以圆心为能量反应最强处，成波浪向外递减。”

林霄有点吃惊，这个形状的能量图谱，很像是音修造成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