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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玉听着今天众人场上这一番话,心下肯定了:这就是魏皇后等故意设计贤妃。看来,那一日她在坤宁宫当中当着魏皇后的面故作无异说的那一番话,终究是在魏皇后的心口上扎了一根刺。
长玉心中暗暗一笑,也好。
当初我母妃在临吉殿,昏迷之时墙倒众人推,她连辩驳的机会都无就已经落到死无葬身之地的境界。
今天,同样的味道,你也尝一尝吧。
长玉垂眸,回应明昭帝道:“贤妃娘娘确实疼爱儿臣,罪妇安氏过身之后,贤妃娘娘曾找过儿臣,说奉贤殿的事情,一概不用担心,一切都有她替儿臣谋划。只是父皇,儿臣并无此心,儿臣只觉得前往杜国和亲时儿臣的荣耀,因此在坤宁宫上听见安定皇姐所言,儿臣便立即站了出来说自愿和亲杜国。在此之后,贤妃娘娘又找过儿臣多次,说……”
明昭帝的面容安静得可怕:“她找你说了些什么?”
长玉垂头,静静道:“贤妃娘娘骂儿臣,道儿臣是个不开窍的,说何苦要想不开……儿臣也无话可说,后来一段时间里,每每贤妃娘娘相邀,儿臣都只能婉拒不见……”
话说到这儿,永乐宫的暖阁当中已然是静得鸦雀无声。
可就在这时候,外头突然传话来报,“陛下,三皇子殿下带着郑贵妃娘娘求见!”
长玉猛然抬头,朝着门外看去——
就见薛止领着郑小宛往暖阁当中走了进来。
郑小宛被簇拥在几个宫娥的搀扶当中,朝着明昭帝的方向走过来,脸色惨白,两眼发直,像是被吓坏了一般。
明昭帝素来最疼郑小宛,一见她这副模样走进来,当即匆匆上前去,脸色都变了:“爱妃!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这副模样!?”
郑小宛脚下一软,一个跟头栽进明昭帝怀里,愣愣仰头看着明昭帝半天,骤然眉头一簇,扑进明昭帝怀里啼哭道:“——陛下,陛下!臣妾好害怕!”
明昭帝的脸色煞时沉下来,他小心翼翼搂着郑小宛在怀中,柔声安慰哄话道:“爱妃别怕,朕在这儿,谁也不敢害了你!”说着回头看向一同走进来的薛止,冷声道,“怎么回事?今夜宫中这样大的变故,你怎么这个时候才过来?还有,郑贵妃这儿又出了什么事情?”
薛止朝着明昭帝叩首毕,垂头道:“儿臣在途中正遇到郑贵妃,见贵妃娘娘神色惊惶,只好带着贵妃娘娘一同前来,这才耽误了些时辰。”
明昭帝听着薛止这话,脸色才稍微缓和一些。
“也罢,为着贵妃的面子,朕就饶了你。”明昭帝一挥手,搂着郑小宛往前过去。
薛止起了身,往后退一步,并肩站到了长玉的身边。
薛止微微低头,温柔笑着瞧着长玉,低声窃窃含笑道:“为兄今天可曾错过什么好戏不曾?”
长玉也垂头,低声冷道:“皇兄来的凑巧。”
“是吗?”薛止淡淡笑了一声,他听着远处明昭帝和郑小宛的背影,“妹妹别急,后头还有更好看的。”
那头明昭帝已经搀扶着郑小宛,柔声问道:“爱妃究竟怎么了?”
就在这时候,当着所有人的面,郑小宛噗通一声朝着明昭帝跪了下去。
明昭帝大惊,赶紧去搀扶郑小宛:“爱妃究竟是怎么了!?”
郑小宛拉着明昭帝的衣摆,双目泪眼盈盈的看了一眼躺在榻上的安定帝姬,哽咽道:“陛下……妾身,看到了……”
明昭帝蹙眉道:“爱妃看到了什么?如实说,朕素来最信你的话!”
郑小宛睁着眼,满眼里是惊惧的泪水,她扬手指向躺在榻上的安定帝姬,磕磕巴巴地道:“妾身看到了,贤妃她亲手把安定帝姬推下了池子!”
一语惊堂,顿时所有的人的眼睛都看向了郑小宛。
明昭帝搂着郑小宛,脸色也沉了下来:“爱妃,这话可不能胡说!你当真看到是贤妃把安定推下去的?”
郑小宛满眼是泪,道:“臣妾亲眼所见!当时臣妾觉得殿上乏味,便想出去透透气,又嫌身边的下人跟着烦闷,于是屏退了人,自己便顺着路往御花园的池子走。谁知道到了假山那一处,便听见有争吵声。臣妾听出是贤妃娘娘的声音,一时不敢上前,就躲在后头瞧着,可谁知道,贤妃把安定帝姬推了下去!臣妾吓坏了,一时晕过去,幸而三皇子殿下带着人路过,这才将臣妾带来了永乐宫……陛下!臣妾好怕!”
话未说完,郑小宛便又哭着扑进了明昭帝怀中。
明昭帝心疼瞧着郑小宛哭得肝胆欲裂一般,柔声哄着。
身边的杜国使臣听了许久,愤愤上前,厉声道:“燕国陛下!如今已经有人证,难道您还不放过这个加害了我国皇后的凶手?燕国陛下,当年燕杜征战多年,多亏皇后和亲我杜国,方保了两国太平。如今我国皇后在盛京宫当中被陷害致死,这是不是预示着,两国之间的太平……也到头了!?”
明昭帝微微松开郑小宛,冷厉一记眼神扫过去,“你想如何?”
“杀人者偿命!”杜国使臣冷眼迎上明昭帝,“否则,我杜国也只好用别的方式替皇后讨回公道。”
话止于此,孰轻孰重已经很明白了。
燕杜两国之前,区区一个李贤妃又算得了什么呢?
安静了许久,明昭帝才沉声道:“准。”
杜国使臣轰然通通跪下:“燕国皇帝英明!”
在听闻这一句话之后,长玉往后默然退了一步,拉了一把薛止的衣袖。
薛止会意,微微一笑,安静从众人当中退后,跟着长玉的身后往着永乐宫内阁外的方向走出去。
至永乐宫外僻静地,长玉才停了脚步,转身过来瞧着薛止,静静道:“今日之事,是三哥哥安排郑小宛如此做的吧?”
薛止静静笑了,道:“妹妹已经在坤宁宫向魏皇后说了这么一番话试探,为兄自然要替妹妹加一把火。今日,我已经替妹妹达成妹妹想要的了,之后,还望妹妹能够成全为兄想要的。”
他轻抚长玉的脸,弯下腰来,眉眼里浸着月色一样的温柔。
可说出来的话,却如同刀子。
薛止凑近,额头碰着长玉冰凉的额头,“可是贤妃死了,其实也算不得什么,这宫里伤过安娘子与妹妹的人太多了。做事就要做绝,长玉妹妹,魏皇后、皇帝……他们,一个也不要放过。你别怕,有三哥哥在这儿,三哥哥会帮你的,往后咱们兄妹二人,就是全天下最尊贵的人。”
长玉仰头,对上薛止眸光。
良久,她才静静抬头,瞧着薛止道:“三哥哥,贤妃抚育你长大,她死了,难道你就真的没有一丝感触?”
薛止微微一笑:“没有。自我生母死后,她不过是瞧着昏君宠爱我生母,所以想把我当做一个固宠的工具放在身边罢了,什么善心慈悲?不过就是披在外伪装的皮囊罢了,这盛京宫里哪有什么真正的好人?不过是趋利避害而已。妹妹,事已至此,可别妇人之仁,夜长梦多的话,最后吃亏的到底是你我。”
长玉有些厌倦,拂开薛止的手转身:“让我静一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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