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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卿,谁家的茶掌柜还能想到这种装修法子啊?你说说,这席一边放着了,榻还得修的跟胡床似的,二楼凿穿像高楼俯瞰一楼。”老木匠苦口婆心地劝,“掌柜说找了师傅,这法子可行,但我在这行做这么多年了,从未见过如此复杂繁乱的风格,南边北边,连东边西边的风格全都有,这不行啊,这装起来可就四不像了。”
“少卿,我知你不好开口,但是掌柜毕竟是个年轻的姑娘家,这东西可能不太懂,要不你...提点一下?”这太讲究了太麻烦了,他不想这名声砸进去了,给人家姑娘还没修的满意咯。
晁珩听到最后一句话,悻悻抽出来的手又送上前虚扶了一下老木匠,然后轻轻嗓子说:“她有她的想法,这我干涉不了,她确实跟平常的姑娘家不同,修砸了就修砸了,总归会有办法补救的,你先听她说的做着。”
他凭借老木匠的描述,大体想象了一下陈镜娇的屋子修葺成的模样,确实闻所未闻,但如此新奇倒也是陈镜娇的作风了。
“少卿,你怎么耳尖有点红肿,可是吃着什么不合适起了疹子?”老木匠眼尖,一下就瞥到晁珩微红的耳尖,他毕竟跟晁珩熟悉,看到后忍不住问候一句。
谁知晁珩闻言立马直起身子,不着痕迹地藏住发红的耳尖。
他一纯情少男没开过花就碰着她一人跟个孔雀一样到处开屏给人看,好在他还算个收敛的孔雀,但想到人家的闺房,这东西怎么能不害羞?
老木匠着急,听到晁珩这么说更着急,一拍自个大腿骨,瘦弱的小身板被自己差点打了个趔趄,晁珩刚收回的手又伸出去扶人了。
“我相信她。”晁珩坚定的口气让木匠不好继续说什么,当晁珩说即便出事也算他的后,老木匠摇摇头背着手大咧咧的走了。
看来是有底气了,晁珩心道。
这走路都能抬头仰天外八字了。
木匠说的不无道理,陈镜娇的奇思妙想不仅体现在种种方面,她身上好像带着一个又一个的谜团。
从布满稀奇古怪文字的手札开始,陈镜娇就已经让人看不透了。
人都是有先入为主的概念,晁珩同她的缘始于笔墨中,情起于饭香的氤氲热气中,震惊于她广阔的胸怀中。
这么想着,晁珩的脚就不听使唤,回过神来已经驻足,门前高高的牌匾上刻着出自他手的林隐逸肆四个字,进了店却没看到想要找的人。
其实见不着陈镜娇很正常,但是整个一楼就剩一桌客人在闲聊喝茶,连红香跟帐房先生都不见了就说不过去了吧?
莫非是出了什么事,究竟有什么大事还需要一个店出动。
案子看多的大理寺少卿不由自主就想起来争执,争执就会受伤,受伤就不止一个人...逐渐演化成大型斗殴场面,最不济的就是过几天他在熟悉的案牍里看到更熟悉的名字。
少卿心咯噔一下,问那桌客人,也都说没见着人,红香急急忙忙泡完茶就不知道去哪了,他们本就不急,所以也没当回事就让红香去忙自己的了。
这更加坐视了他心中的想法了,摸着腰牌衣袍一甩风一样的蹿到后院了。
当他跨进后院就听到许多人叽叽喳喳的吵闹声。
雄伟的冷面阎罗循声赶来一把推开厨房的门,心想就算人多也没关系,他出的案子多又注重锻炼,身体素质不是常人能达到的,一拳打不倒一个壮汉子,一脚踢飞一个老头还是能做到的。
鸡飞狗跳的后厨霎时安静如鸡。
冷面阎罗被十几双眼睛齐齐注视着,一个瞳孔分几十瓣说不定能盯回去。
素来高冷的脸有了一丝丝裂缝。
晁珩不知道原来陈镜娇这个小茶肆平日看着人不多,但聚集起来没有十个也有七八个了,更没想到这小后厨这么能塞人...
门外盛水的木桶但凡有个缝,他都能钻进去。
“你们...做什么呢...”晁珩只觉得自己跟这个拥挤而又快乐的温馨空间格格不入。
快乐是他们的,他只有尴尬。
终于,人群中探出来一个脑袋,鼻尖还沾着点白面粉,跟红里透润的脸蛋形成鲜明对比。
“晁珩?你怎么来了。”突然她环视四周,这才意识到问题所在,不由得问一句“你们怎么都在这里,没个人在外面接人来吗?”
在店里久了,自然都知道大理寺少卿几乎每天都会来茶肆借着喝茶的名义来找掌柜,明白人都四散离去,不明白的也被明白的拉着走了。
被拉走还要恋恋不舍的说:“我还没见着掌柜那紫熟爆芋饼呢。”那眼神恨不得黏在锅里头。
陈镜娇听到这名字都要心梗,趁着伙计没走远还得解释一遍“是紫芋爆浆乳酪年糕!”
这都什么脑子。
刚才还嫌挤的后厨几分钟便散了个干净显得空旷起来,偌大的厨房只剩陈镜娇、晁珩跟观澜。
观澜眼观鼻,鼻观心,掌柜扯她袖子的力度有点大,刚才人多的时候没趁机扯开,可恶。
晁珩知道陈镜娇素来跟店里伙计们关系好,但是看她跟观澜两人身上都带着些面粉,跟染布一样,这一块那一点的。
他印象中的陈镜娇都是文雅而带着距离的,这种还是第一次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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