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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澜说今年的秋雨格外凉,在陈镜娇出门时硬塞了套厚外套给陈镜娇套上。
陈镜娇举着油纸伞缓慢的行走在冷寂寥落的街道,长过膝的外衣挡住绵密的秋雨,即便是冷风吹拂,也不会感到凉。
陈镜娇走的很慢,鞋尖却仍是沾上了雨水。
这条路她走了挺久,当行至一家破旧的布匹坊时,她没有一丝停顿的快速闪身拐进去,将油纸伞收起放在店门口,轻轻将外帽拿下,仔细的打量着这个古老而陈旧的布匹坊。
这里是西市最清冷的地带,加上突如其来的秋雨,本就没多少客人光顾的店更加冷了,就连掌柜都不知道哪里去了,只剩店里摆着的普通布料。
她一边看着最简单的布料,一边听着声音,可除了店里她的脚步声,就只剩屋外的雨落声。
“店家在吗?”
她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布匹坊环绕着,半晌,楼上传来哒哒哒的走路上,下来个看模样是七八岁的孩子,看到她也不大怯,脆生?生?的问:“姐姐是来买料子的吗?”
看到陈镜娇点头后,孩童冲着楼上喊:“阿爹,有客人!”
一声下去,没人搭理,再喊一声,才有人睡眼惺忪的念念叨叨着下来,只在楼梯上看了陈镜娇一眼,压根没往下走,“客要挑什么料子,自己看看吧。”
陈镜娇感觉到这店家好像不想买东西的样子,再加上面相比较凶,带着沉沉的阴郁,猜测自己应该没走错,犹豫着开口:“老鬼来寻。”
店家从听到这四个字以后,略不耐烦的神情即刻消失不见,拍拍孩子的头让他去楼上玩后严肃的走下来,边走边打量着陈镜娇,看的陈镜娇浑身发毛。
“什么事?。”
“查个人,平康大街五坊三口的磨坊伙计。”
店家稍加思索,冲楼上喊一声,“宝儿,去叫你阿长叔来!”
不一会儿楼上便下来个人,看到陈镜娇的第一眼就愣住了,“是你?”
陈镜娇看到这场景一时也呆住了,反复确认这人自己确实没见过,唯一有可能的就是原身曾经的关系了。
那人看陈镜娇一脸疑惑,“怎么,一年多不见给我忘了?好歹我也卖过你几次情报。”
这话陈镜娇越咂摸越觉得不对劲,再脑海中快速搜寻后,试探的问:“曾长?”
曾长大笑?,“大小姐还记得我,不错不错。”
陈镜娇内心五味杂陈,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她之所以来这里,就是因为不想跟原身之前认识的人扯上关系,因此听信牢狱老头的话来了这里找他弟弟,没想到兜兜转转竟然真就巧了。
这是告诉我该来的跑不掉吗?
陈镜娇内心苦笑。
店家看两人认识,也没多说什么,单刀直入,“平康大街五坊三口磨房伙计。”
曾长不再叙旧,专业素质极强,只思考片刻便上楼拿下来个小本,熟练的翻到某一页,“魏房应,儋州人,无妻无子,曾在茶商林盛铎手下做过三年活,后不知道为何主动离开。”说罢本子一合,“陈大小姐还想知道什么,这次是我家掌柜送你的,下次再找我可是要交钱的,顺便一说,鹤顶红来货了。”
陈镜娇莞尔,在曾长期待的目光中,朱唇轻阖,“不买了”,然后跟布匹店店家告辞,拿着雨伞离开。
回去的路陈镜娇走的很急,她大脑飞速旋转,魏房应为什么跟林盛铎扯上了关系,林盛铎看起来是个精明人,这种驱使曾经手底下伙计出来嚯嚯人的事?应该不会没脑子到这地步,再不济也是再跨一层关系,这种直接的做法实在是太让人想不明白了。
她回到茶肆,将油纸伞收起,望向?茶肆内,突然弯起嘴角,不用她想明白。
“林老板,好久不见了。”陈镜娇一边笑道,一边将大衣脱下递给身旁凑上来的观澜,顺手整理了一下领子,优雅踱步走到林盛铎面前坐下,笑?得人畜无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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