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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元宫整齐的路旁栽满了梨树,雪白的梨花一年四季都盛开着,远远看去就像是铺上了一层厚厚的雪。
仿若时光在它们身上从没有留下过任何痕迹。
走到尽头一支白色的梨花探过了墙头,落着梨花的墙那边是与外面截然不同的一个世界。
一片艳红色的野花映入眼帘,凤池秋一眼就看到了自己要找的人。
“怎么过来了?”云渐雪埋头细心修剪下杂乱的花枝。
凤池秋看着耐心细致的男人,目光落在他指尖,她自来都知道他很爱护这一片野花。
起初是一两株,再后来一小片,最后已经如今快看不到头的红。
本未曾觉得有什么,可现在看着却觉得煞是碍眼。
“自然是想来看看你。”凤池秋柔声道。
“你身子不好,又才回来,该好好休息,想我了差人过来说一声便是。”
言罢,他放下了手中的花剪,走向了凤池秋。
眼眸中是一贯的温柔。
凤池秋有一瞬间觉得自己是被云溯误导了。
云溯向来不喜云凌,那些话或许是为了挑拨离间,可矛盾的是明明云溯不知道自己会在场。
云渐雪将她带到了旁边的亭中,“可是有话想问我?你素来都不爱过来这边。”
“一个人闷着心中不太爽快。”凤池秋露出个苦笑,“待在那里总会想起我的凌儿。”
提到云凌凤池秋眼圈顿时就红了,这说的是她心里话。
在圣都陪伴她最久的是云凌。
云凌从小就爱黏着她讨她欢心,她住的地方每一处都有他留下的痕迹,每每看见总会想起往昔的一幕幕。
云渐雪将她的手轻轻握住,“若凌儿见你如此也不会安心。”
“凌儿如何能安心呢?”凤池秋手收紧,“你打算如何处置江容予?”
云渐雪迟疑了一下。
就在他迟疑的一瞬,凤池秋抽回了手,露在面纱外的眼眸微凉。
“还是说其实你并不打算替凌儿讨回公道?”她隐忍着吸了一口气,“凌儿也是你的儿子。”
“事情并不是你所想的那么简单,凌儿死前虽然是看见了江容予,但也没完全的证据证明是她做的,不然也不会至今都把人带不回来。”
“证据?”凤池秋握紧手,“那满镇海呢?”
满镇海都能扳倒,她不信区区一个证据能难得倒他。
云渐雪微微侧过脸,避开了她质问的目光。
“池秋,现在还不是时候。”
“那到何时才是时候?”凤池秋看着云渐雪侧脸,眼神越发不解,“如今江岱生死不明,天水城无主,你到底在等什么?”
“现如今有无妄之海挡着,硬抓了她也带不走。”云渐雪安抚她,“我会给你个交待的。”
交待交待又是交待,凤池秋心中一梗,忽然觉得眼前的人变得陌生起来。
云凌也是他的儿子啊,为什么会变成给她的交待,儿子的死难道他当真能做到无动于衷?
凤池秋苍白着一张脸无声地离开了,刚步入梨花盛开的街道,迎面就遇到了来找云渐雪的云启。
云启见了她,眼神变得很是复杂,又夹杂着窥觊。
正要行礼,凤池秋已从他身边走过,看也没看他一眼。
余光却无法控制落到了云启花白的头发上,实际上云启早已经是寿元将近,如今却像是年轻了十多岁。
云启承受着她对自己森寒的敌意,无奈地看着离去的背影,他知道能活到今日全是因为云凌的混元实,凤池秋不待见他很是正常。
他见凤池秋走远,转身绕过院墙,到了正在继续修枝的云渐雪跟前。
“殿下,这是何必呢?”
云渐雪狭长的凤眸斜视了他一眼,“你还是不愿意?”
云启态度恭敬,但语气却不卑不亢,“世间万物生老病死乃天道轮回,何必强求,就像殿下亲手种的这些花,本不适应圣都,殿下用灵力日日浇灌,可殿下可曾想过若有一日没了灵力,多年心血也只会毁于一旦。”
不仅是凤池秋因为云凌难受,他一旦想到自己现在还活着全倚赖着的是别人的生命,心中不免悲戚。
“留得住一时,留不住一世。”
咔——云渐雪又剪下一只多余的花枝。
“混元实小四十八那里还有,若你真的想要死,得多死一次。”
混元实只有在生命垂危时才会有效,等混元实能用的时候就说明原主人不是濒临死亡就是已经死了。
云渐雪没再多给云启一个眼神,放下手中的花剪从云启身边离开。
离开后他直接去了占星殿,径直到了占星殿最深处。
那里早已坐了个瞎眼老者,老者听到他进来,朝他示意了一下身前的星盘。
“乔先生可是看清了迷雾?”云渐雪在老者对面坐下。
被称作乔先生的老者重重咳了两声,他是占星殿中唯一能堪破天机之人,也因此受到的反噬最重,如今已是离死不远了。
“四城归一已是大势所趋。”
四城,龙溧、南自峡、清风涧和濮东城。
除了个天水城。
云渐雪对此没有一丝意外,他问老者,“之前的那个预言,先生可曾再……”
不等他问完,老者就冲他摆手。
“我老了,不中用了。”
云渐雪没有再问,他很清楚,如今除天水城外都在圣都掌控中,预言之事必不可能发生。
……
漆黑宁寂的夜晚,小小的村落被山水拥入怀中,远处传来一声犬吠,一个接着一个的黑影出现在村落的小路上。
雪麟卫骑着坐骑很快就穿过了村落,如同鬼魅般很快就窜进了远处的深林中。
在林中寻了个视野开阔的地方,他们这才停下来稍作休息。
“大哥,天水城我们当真就不留人看着了吗?”
魏然喝了一口水囊里的水,视线环顾一周,此时他还穿着那天在天水城外的衣衫,破旧脏乱,咋看起来都是被雪麟卫押送的囚犯。
在一声大哥后,他随口应了一声。
“有眼线盯着就够了。”说着他将手囊丢给了雪一,“凤池秋将破解碧凌波城主令的法子说了出来,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将我们手中的东西安全送回圣都。”
雪一接过水囊,“天水城元气大伤,也不敢有什么大动作,而且已经确定过江容予与陆挽宁现都在城主府,只要一有动静我们立马就能知道。”
“也不知道殿下是如何打算的?时间拖的越长我心里越是没底。”角落里一个雪麟卫忽然出了声。
其实不止他,有人也附和着,“我看那个突然出现的无妄之海就邪门的很,你们说天灵根当真就可以如此肆无忌惮吗?我看江容予这修炼时间也没多长,怎么实力增进如此恐怖?”
雪一冷眼看了他们一下,“这不是你们该关心的。”
这下几人都噤了声。
修整了一会儿,正待重新赶路时,一人忽然警觉起来,“我怎么觉得树林里没虫鸣了。”
雪麟卫都是圣都顶尖的高手,对危险极为敏锐,几乎在他说话的同时,所有人都戒备起来。
“那边。”魏然拔剑防备着某个方向。
同时那个方向起了风,而树林中其他地方却依旧的风平浪静。
但奇怪的是那道风似乎没有再往的意思,隔着几排树,他们听见了整整齐齐的碰击声。
互视一眼,两名雪麟卫默契地走了出去,拔剑一前一后警惕着周围的环境朝着声音来源走去。
其余人再慢慢一点点跟上去。
魏然让雪一警戒着四周,目光一直落在声响的方向。
没人会觉得这只是一场意外。
越过挡住视线的几棵树,七人齐齐愣在了原地。
摆在他们面前的是一排整整齐齐漆得黑得反光的棺木,一共七口,一个不多一共不少,就静悄悄地躺在空阔处。
像是在无声地邀请着他们。
所有人脸色都变了,魏然视线扫过其他六人,他们此行是暗中行动,除了他们自己外根本不会有外人知晓他们的位置。
除非有人泄露了他们的行踪。
就在他们注意力都在这几口棺木上时,一把黑色的刀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棺木上空。没有任何预兆,仿佛凭空出现,又好像它本来就在那里,只是他们没有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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