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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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寻从学校走出来，天空纷纷扬扬下起了雪，简寻沿着人行道走着。

经过一家牛肉面馆，觉出肚子饿了，推门走进去。

铺面一股潮湿的热气，周身一下暖和了，简寻要了一碗牛肉面，一个麻辣黄瓜条。

很快面端上来，热气腾腾，简寻坐着慢慢吃。

这家加盟店生意红火，中午正是饭口，桌全坐满了人。

这时，两个男人走进来，看看屋里人多没有空桌，转身要离开，年轻女服务员热情地留客，盛情难却，把两个男人让到简寻的桌旁，说：“等这张桌。”

简寻剩下小半碗面，两个男人在对面坐下，对面两个人看着她，简寻吃不下去了，招呼服务员付了面钱，国字脸的男人有点不好意思，“您慢吃，我们不着急。”

简寻笑了笑，“我吃完了。”

站起来，穿上大衣，把桌子让给两个人。

走出饭馆的门，一身热气散了一半，一辆轿车从前方街道驶过，简寻盯着轿车，愣在那里，轿车里好像是商辰。

难道是自己眼花了吗？还是想入非非，简寻晃晃头，轿车已经过去了，她扫了一眼车牌号，不是商辰的。

心里未免失落。

简寻回到家，已经是下午了，拿钥匙开门，一推门听见她妈的声音。

声音高亢，大概是借到钱了。

看见她，问；“小寻，你去哪了？中午吃饭了吗？”

“我出去随便走走，吃了。”

简寻在门厅里脱靴子，脱掉大衣。

换上拖鞋，看她妈站在门口，问：“朝谁借的钱？”

赵秀芬不免得意，眉飞色舞，“你舅妈，我跟你舅妈一说，你舅妈比你脑筋灵光，她跟我去了一趟公司，公司的人一讲解，你舅妈回家取存折拿钱，我们合伙投了二十万，她自己入十万块，五万算她借我的。”

很多人都像她妈，就像被洗脑了一样。

简寻道：“妈，别怪我没提醒你，我舅妈赔了来找你要钱。”

赵秀芬说：“我一个老姊妹投了五万块钱，拿回十万了。”

简寻道：“赶上第一波然后就收手，你就赚了。”

赵秀芬说：“我那个老姊妹一看赚钱，又从家里取了十万，连同原来的十万又入了。”

简寻窝在沙发里，说了声，“完了，这回钱可回不来了。”

赵秀芬突然想起来，“小寻，我差点忘了，你舅母给你介绍个男朋友，约好明天见面。”

简寻坐起来，“你问都不问我一声，我不见。”

“小寻，你给妈一个面子，你舅母从小疼你，一直惦记你，你说你过年都二十七了，你表妹都快结婚了。”

表妹比她小两岁，当年学习一般，考普通二表学校，早早交了男友，门当户对，谈婚论嫁了。

“小寻，这个人条件好，跟你在一个城市，在房产交易所工作，知识分子家庭，他父母都是大学老师。”

“妈，我不结婚。”

赵秀芬不以为然，“你当年不该学医，人太冷。”

“你跟我舅妈说，我不结婚，舅妈以后就别费心了。”

“小寻，你去看看，没准见到人有了感觉，就想结婚了。”

简寻黯然，这么多年，除了那个人，她拒绝任何靠近她的男人。

她发过去的短信，商辰没回复，两人就这样结束了，也好，见面说彼此尴尬。

简寻起身上楼，赵秀芬跟在她身后，“小寻，你去见个面，我在你舅妈哪里也有个交代。”

简寻对母亲的唠叨，不胜其烦，说了句，“好，我去见，不成你可别怨我。”

“好，你去就行。”

赵秀芬很高兴。

约会地点在一个公园里。

简寻心想，总比在餐厅或家里，两个陌生人面对面，气氛尴尬

公园在简寻家附近，冬季，公园浇出一块冰场，冰场上男男女女，孩子们在滑冰。

有一条环公园不宽的路，锻炼的人绕着这条路走圈，白天偶尔有人锻炼身体。

简寻腋下夹着一本书，这本书是接头暗号。

老远看见有一个年轻男人在冰场外面徘徊，腋下也夹着一本书，看见简寻高高举起手里的书。

简寻也举起书晃了晃，男人快走过去，两人一人手里拿着一本书，男人先问：“你是简寻同志？”

简寻一脸严肃，“你是维杰同志？”

方维杰佯作激动地一把抓住简寻的手，“同志，可找到你了。”

两人忍不住笑出声。

她妈跟她舅妈太有才了。

尴尬的气氛缓解了。

方维杰看着她手里的书，“你手里的书是小说吗？”

简寻递给他，方维杰看一眼，“水浒，文学名著，你喜欢古典文学。”

“我爸的书。”她顺手从书架上抽出一本。

“你拿的什么书？”